,林杳杳在心中一阵绝望,这下可完了...李卓洛会杀了她的...
她觉得这次自己摔得倒不是很疼,她挣扎着想快点起来,可一摸却摸到了什么东西,她还没回想过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纤细的手腕突然就被人紧紧攥住。
男子染着薄怒的声音贴着她耳侧响起。
“我上回就告诉过你,不要乱摸!”
☆、暴君
林杳杳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压在了李卓洛身上, 她吓得缩回手,感觉少年近在咫尺地轻轻喘息着, 初秋的夜温沁清凉, 白玉地面上透着一股淡淡的凉意。
她的整个身子都压在李卓洛身上, 唯有手臂贴在地面, 胳膊上只笼着一层香色烟罗纱袖,她觉得有些凉, 不由自主地将胳膊缩了缩。
她自从上回经历了牢狱之灾以后就特别畏冷,大抵是上次落下的毛病还没好利索,她常常感觉手脚冰凉。也不知李卓洛是不是人冷抗冻, 都已经入了秋,这永宁殿里还只有几床薄被, 晚上沾了凉意让林杳杳时常头疼, 要不然方才也不会手忙脚乱的连个墨都研不好了。
他们两个没在地上待多久,李卓洛就伸手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他一手拎着她, 一手点亮了方才熄灭的烛台。
林杳杳眼睛还是睁不开, 她感觉自己像小鸡一样被他拎在手里,李卓洛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了?”
林杳杳虽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也知道他一定带着那种惯有的不耐烦,她忙不迭地摇着头连声说:“没事我没事...”
小娘子闭着眼头摇得像破浪鼓,原本挽好的发髻都随着她的动作散乱开来,李卓洛突然有些无语, 以前倒没发现,她怎么...这么蠢?
“欺君是大罪,你想清楚了再答。”李卓洛故意冷下了语气。
林杳杳吓得一哆嗦,停止了摇头小声说:“我...被墨汁溅了眼,圣人叫宫女带我去洗洗吧。”
他默不作声地拎起她就往隔间走,他以前也抱过她,那时候的她比现在重,脸上也有一点rourou的婴儿肥,可现在他拎着她,能感到的就只有她咯人的骨头和轻飘飘的重量。
不知为何,他倒没了刚开始那样报复她的快感,看着她怕他,躲着他,他竟然有点想念一开始那个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她了。
林杳杳感觉自己被有些粗暴地扔在榻上,随后清冽的水从上方流下来慢慢浇过她的眼睛,带着薄茧的冰凉手指慢慢地揉在她眼上,林杳杳慢慢试探着睁开眼,视线一点点清明起来。
她看到男子长身玉立于她面前,一张俊颜依旧如同之前一般冷漠似冰,见她睁开眼睛,他拿过绢帕替她擦干净眼上的水,面上依旧冷冷的没什么表情。
“你很怕朕?”
“圣人是九五至尊,有谁不怕呢...”她揉着眼低下头,“小女子自然是怕您的。”
“你有一点怕朕的样子吗?”
李卓洛冷冷一勾唇角,林杳杳在他的话中一怔,细细想来确实也是,她虽然很怕他,可他是天子啊...旁人见了他都跪伏行礼,大气也不敢出,她对他,大概都称得上放肆了吧。
她默默垂下头,目光飘忽不定地盯着一只被困在宫灯罩里的飞虫,她越来越捉摸不透他这个Yin阳难辨的性子,只好声音小小地嘀咕。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呐...”
她的声音软软,挠的他心头猛地一痒,他看着她笼在香色纱袖下的雪白玉肌,耳根有点发热地转过眼,他不自然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襟,清了清嗓子说道。
“朕累了,要就寝了。”
“噢...”她手忙脚乱地从玉床上爬下来,“那我也去歇息了。”
“朕有说让你走吗?研个墨都研不好,现在倒想躲懒去了。”李卓洛沉着一张脸看向她,突然嘴角滑过一抹讥嘲,“朕本以为,你只是对我冷血无情,可你家人都被关在大牢里这么久了,你却问都没问过一声,每日照样好吃好喝好睡,原来你对所有人都如此。”
林杳杳垂下头,在他这句话里心头难过起来,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是她自身难保,又怎么敢问他人,她这几日日夜难安,小心地讨好李卓洛,就是怕他因此迁怒旁人。
“我问你,你肯告诉我吗?”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shi漉漉的,两根细瘦的小指头来回绞着。
他感觉喉头饥渴,不自然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面上却依旧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跟我过来。”
林杳杳不敢反抗,乖乖地跟着他走过去,紫檀御制龙床松软宽敞,李卓洛脱下外袍搭在床前的檀木架子上,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衣裳,林杳杳在一旁看的面红心跳...
他身姿挺拔修长,虽然瘦却不显得羸弱,身上的线条每一处都勾勒得恰到好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地看了他一眼才问道。
“那个...你以前是在装病对不对?”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