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改改他那个臭脾气就更好了...
那个暴躁的性子真是败好感啊...
他性感的喉结滚动,不点而朱的薄唇轻抿,高傲冷漠地吐出来一个字。
“不。”
林杳杳目瞪口呆,她听到了什么,不?
他凭什么不!她又不是他在手里摆弄的玩具!
她还没愤怒起来,少年已经抱着她跨进了朱红大门,她很有骨气地推了他一把,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林晼晼疯婆子一般朝他们扑了过来。
林晼晼手里还提着方才的檀木盒,目露凶光地盯着她,扬手就将檀木盒里的东西照着林杳杳的脸泼了过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林杳杳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抱着她的人似乎就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揽着她扑倒,将她娇小的身子死死压在了下面。
好重啊...
林杳杳艰难地动了一下身子,只听得压住她的人痛哼一声,她瞬间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往常这人可是很能忍的...
她有点着急地伸长脖子,就看到了自少年背后冒起的淡淡热气。
她想起来方才林晼晼说木盒里装的是刚买来的牛rou汤,还滚烫着...她眼睛突然有点儿shi润了,绕过他的身子颤着双手摸向他的后背,果然摸到了隔着衣料的灼灼烫热。
“为什么...要救我...”
她的声音也有点儿颤抖了,明明这么讨厌她,明明小时候她还欺负过他...
是啊,为什么呢。
李卓洛感觉后背阵阵灼痛,连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下意识地就这样护住了她。
他看向她微微shi润的杏眼,后背焦灼的疼痛恍惚间也没那么痛了。
这次,是为他而哭的吧?
人还真是贱,明明日夜灼心,恨得煎熬,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以报自己受过的苦楚。
可当危险来临时,却还是下意识地保护她;还是犯贱地去在意,她到底是不是在为自己而难过。
李卓洛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眼睛,语气依旧坚硬生冷:“没什么,也不痛,你无需感激,我也不是为了你。”
他恨她,永远不会原谅她,但能伤害她的,只可以是他。
这是她欠他的。
这个女人,是他的。
他绝不允许那些卑贱之人动属于他的东西。
林杳杳回过神来,没再接着追问,她收回触在他后背上的指尖,镇定地慢慢爬起来,一向恬和的脸上此时挂上了淡淡的轻蔑冷漠。
她冷冷看了林晼晼一眼,林晼晼被她的眼神所震慑,竟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
“阿姐。”
小娘子声音依旧甜美,却宛若从炼狱里走出来的美丽女修罗。
“你完了。”
☆、金吾卫
算起来林杳杳已经归家好几日了,回到卫国公府的日子就是没有在安庐过得舒坦。她的住处依旧没变,只是院子里的那株杏花树开得更繁盛了,她回来的时候恰好累累了一树雪白的杏花,风一吹翩翩落落,仿若仙境。
树下的那把竹椅也较印象中破旧了许多。林杳杳坐上去竹椅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但林杳杳与这把竹椅有了感情,不愿意换上一把新的。
但她院子里的婢女全都被换了,虽说她原本就不喜欢景氏装在她这里的那几个眼线,可这么大换水还是叫她感到有些奇怪。
但她四下打听,还问了阿兄,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新来的婢女都年纪小,没有之前那几个神色猖狂,她们谨小慎微,手脚也勤快,林杳杳就没有再问。
那天跟景执在风中狂奔了之后,她娇弱的身子不负众望地着了凉,老哥风风火火地从宫里赶回来,勒令她卧床休息,所以她这几天都没能出门去看景执。
那日林晼晼将她惹恼,她从地上捡起来还剩了半桶的牛rou汤,全都浇在了林晼晼头上。
她还记得林晼晼那日杀猪般的叫声,身后的婢女吓得呆若木鸡,都没人去扶在地上痛得打滚的林晼晼一把。
林杳杳表情却很麻木,那热度不足以将林晼晼烫毁容,却也能让林晼晼结结实实地受一顿苦。本来她也不是什么心肠狠毒的女子,但林晼晼原本就是想将她泼毁容,她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不管怎么说景执也是因为她受了一场无妄之灾,林杳杳躺在床上,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想着怎么托老哥去买几根老参给那暴躁娃子补补。
回到府中,林杳杳才知道,景执不知什么时候得了骠骑大将军刘胜的青眼,现在还在金吾卫中任职,难怪那日看起来这么嚣张。
虽然林杳杳这几年不在长安,可也知道卫国公府在逐渐走下坡路,卫国公林yin渊外强中干,是个实打实的草包蛋,虽然有林效的面子在那里搁着,但始终没得到女帝重用。而林效这几年也醒悟了过来,不再一心帮衬卫国公府,不论景氏怎么动嘴皮子,她的几个儿子都没能得到什么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