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都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高岭之花的模样,可到了她这儿,就比老妈子还老妈子了...
唉...旅途还长的很,她该怎么摆脱阿兄的唠叨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杳杳:阿兄太爱我了怎么办o(╥﹏╥)o
小景:暴躁暴躁暴躁...
☆、新帝
林效见林杳杳恹恹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在排斥自己的说教了,他还有话想说,却忍着住了嘴,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有些无奈:“杳杳,你最近可没之前听话了,前几日还当众杖打小郎君,这传了出去,你过几年说亲会受影响的。”
林杳杳抱住林效的胳膊:“我才不嫁人,我要永远跟阿兄在一起!”
林效伸出长指轻轻碰了碰林杳杳的脑袋:“一个小娘子怎么能说这种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
可林杳杳轻而易举就瞥见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阿兄,你还能口是心非的再明显一点吗!
安庐地处江南地带,气候shi暖,风景如画,林杳杳一行人用了十几日才赶到安庐。
林效买的宅子青瓦白墙,古色古香,很有江南地区秀丽温婉的特色,里面的房屋也金琅碧玉,阙阙Jing美,虽不若长安的卫国公府富丽堂皇,却只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气质书华。
林辞从来没住过这么漂亮的房子,以前在卫国公府他可都是被锁在小黑屋里的。
但他还是有点怕林效,扯着林杳杳的衣角不敢太过放肆,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不断偷偷瞅林效,若是林效望过来他赶紧将眼睛转开,似乎生怕林效发现了似的。
林杳杳越来越觉得林效和林辞之间的氛围奇怪,但她也装作一副没看出来的样子,打算自己先悄悄观察观察怎么回事。
他们接连赶了十几天的路,虽然大部分时候林杳杳不是躺着就是坐着,但到了宅子以后,她还是浑身酸痛,想躺在酥软的床上睡个几天几夜。林效怜惜妹妹,便嘱咐了婢女不许打扰林杳杳,等到了饭点再叫杳杳起来吃饭。
林杳杳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宫阙重重,长阶赤红,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持剑而来,他明黄衣角沾染上了血迹,凄红的金卷银线缠绕处,腾起一只怒目圆睁的蟒龙。
阶下喊叫厮杀,阶上的男子傲然挺立,睥睨众生,只是他面前仿佛有迷雾遮罩,让人瞧不清楚面貌。
男子突然将染了血的长剑丢在一旁,从旁边提起一个苍白薄弱的身影。
林杳杳觉得肩胛骨上一阵刺痛。
被提起那道身影瘦的都已脱了形,两道粗锁链从她肩胛骨血rou模糊地穿过,一身玉兰色薄纱襦裙上全是血迹,凌乱的长发下,是一张憔悴苍白的痛苦小脸。
林杳杳恍然看清了那女子的面貌,那是她自己。
肩胛骨痛得她快要晕过去,林杳杳甚至能感觉到粗大的锁链在自己肩膀中来回钻磨,搅动翻卷着的骨rou,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男子看不清楚面貌,却拉住她逼她看下面厮杀血腥的场面,林杳杳听见自己压抑的哭声,还有男子冷漠嘲弄的声音。
“怎样,你们卫国公府一家一百二十一口,今日要全部命丧于此了。”
那女子疼得额角全是汗珠,有气无力地求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却冷漠如冰,一定要女子亲眼看着眼前的人间惨祸,在她疼的快要晕过去之时,恶意地扯一扯她肩胛骨里的锁链,让她在穿心侧骨的疼痛里再次清醒过来。
她看到阿兄昳丽却黯淡的头颅高悬于城门之上,看见九郎残缺不全的瘦削尸体...林杳杳挣扎着手脚,却感觉黑暗压抑得越来越喘不过气...
场景转换,眼前不再是断肢残骸的人间修罗场,贝阕珠宫,龙楼凤阙,银龛炉里香烟袅袅,玉楼金殿里有粗大的盘金龙玉柱,柱上的蟠龙刻画的栩栩如生,似要腾云而去。
紫檀雕龙纹御案后的男子身穿明黄龙袍,额前流苏玉珠垂吊,修长的手指宛若玉雕一般Jing致无暇,却依旧似是掩在浓雾后瞧不清楚面貌。
御案旁却放着一座黄金笼,笼上垂着紫玉镶玉薄纱,薄纱里还垂吊着蓝宝石黄金流苏,金笼上处处镶嵌着光彩夺目的宝石,每一处都极尽豪奢,极尽糜烂。
笼里却关着个玉体雪白的美丽女子,肩胛骨被巨大的锁链穿透,缩在笼中一动不动,奄奄一息。
御案后的男子似乎是批阅奏折批阅的累了,身姿清然地起身,几步到笼前俯下身子,双指穿过金笼狠狠捏住女子的下巴,艳红优美的薄唇轻抿,挂起一抹浅浅的戏谑。
“没了满嘴的牙齿,便再也凶不起来了吧。”
女子樱唇被捏起,里面却空洞洞的没有一颗牙齿,两行清泪顺着女子香腮滑落,男子的手指一软,揩去她脸颊的泪珠,声音依旧戏谑淡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不准你死,你就永远不许死。”
“林杳杳,你后悔吗?”
...
卧槽!变态啊!
林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