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又跑,谁要跟她两情相悦?
他心下忿懑,为掩饰骤然而来的窘迫,顺手拿起热茶直灌,烫得他喉咙赤痛,乍舌不已。
楚然揭破他的心不在焉:“公子就是嘴硬心软,巴巴在外头等一下午……”
“哪有!我、我出去散心而已!”容非死活不认。
楚然打趣道:“散的心都回不来啰!”
“乱嚼舌根!你以为我真不会削你?”容非恼羞成怒,抓起一空茶盏往他身上砸去。
楚然练过几年功夫,抄手接牢,上前将青瓷盏搁回桌上,避过他不解气的一踢。
二人自幼相伴,容非私下待他并无架子。此际见公子犯难,楚然不再笑他,关切问道:“您有何计划?总不能一直耗着吧?”
容非磨牙不语。
计划!计划全被秦茉那妖Jing打破了!
她明明就对他……却屡次否认,还拿花逗弄他!娇哼哼媚惑他!然后,没然后了……
容非凿穿龈血,暗搓搓发恼,欲擒故纵是吧?欲拒还迎是吧?秦茉,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非:来而不往非礼也,有仇不报非君子,不反撩,我不姓容!
楚然:(; ̄ェ ̄)……你都改名换姓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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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灌溉营养ye +1 2018-04-19 23:43:42
第30章 第三十章
申时刚过,夕阳西倾,长宁镇浸yIn在暖芒中,酒坊一带弥散芳冽气息,熏人欲醉。
秦茉一身纱衣如暮山紫烟,裙裾净若出浦之白莲。她与宋安寅并行,领着丫鬟仆役,从酒坊出来,沿窄巷信步走向河道。
看似寻常的黄昏,繁华处除去吆喝声、车马声外,隐约传出刀剑相交声,略显刺耳。
自江湖人聚集长宁镇“寻宝”后,争斗乃常事,但激烈至斯,则闻所未闻。
宋安寅展臂一拦,皱眉道:“姑娘,咱们绕道吧!”
“没事,时候不早,宋老板先回。”秦茉不惧刀光剑影,反倒有意打听情况,低声吩咐小厮:“去把马儿牵来,带客人从侧巷离开。”
“横竖无事,我也去看看。”宋安寅见秦茉镇定自若,收敛惊慌之色,紧随其后。
出了巷子,河道两侧聚满镇民,当中掺杂不少携带武器、身穿短褐的江湖客,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向卧仙桥。
一黑一灰两道影子飞舞在百年石桥之上,刀刃夹带寒流,攻守相交,剧烈碰撞。
黑衣者是个光头壮汉,一脸横rou,手持九环刀连连猛攻,嘴上不住叫骂:“就你爱管闲事!看老子不砍死你!”
穿灰衣的一名约莫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身材高大,双目炯然,手中雁翎刀于斜阳下幻成一片金幕,守得滴水不漏。
秦茉定睛细看,辨认灰衣男子为常来青梅酒馆用膳、但几乎滴酒不沾的客人之一,她猜想那人有个伴儿,亦早料到此人会武,却没想到他出招沉稳厚重。
条条光影交织成金光银波,自四面八方穿刺,秦茉微感目眩,转而搜寻是否有相熟者,好了解发生何事。
让她震惊的是,桥外围观人群中,竟有不爱惹事的魏紫!
魏紫如常一身素净粗布裙裳,挽了个简单发髻,从紧握双拳看得出,她对此颇为紧张。
议论声中,秦茉挪步挤入人chao,宋安寅追上来为她开道。抵至魏紫身边,见其目不转睛观战,秦茉奇道:“出什么事了?连你也瞅这热闹?”
魏紫握住秦茉的手,双目泛红,咬唇不语,摇了摇头。
秦茉只觉她掌心尽是冷汗,转目向一旁的丫鬟巧儿使眼色。
“这二人原是在酒馆内各自喝酒用膳,互不相干。那光头客人先结帐,灰衣客人忽然丢下银钱追出,不知何故打了起来。”巧儿附在秦茉耳边小声说了个大概。
秦茉心下疑惑,若单单是两位客人闹矛盾,魏紫绝不会如此紧张,该不会是……魏紫瞧中这灰衣青年吧?
再观桥上战况,二人又斗了十余招,一直处于守势的灰衣青年墨瞳如冰泉,冷然利光直射对方,刀刃疾翻,快如闪电,稳准狠辣,斜砍向黑衣光头的右手腕!
黑衣光头大惊之际,侧身翩转,勉强躲过断腕一击,但仍无可避免被划了道口子。他勃然大怒,咬牙挥舞劈砍,各种难听的话迸溅而出:“哪来的狗崽子!老子摸一下怎么了!去你娘的狗杂……”
灰衣青年左手自虚无处扬起,利落地赏了他两耳光,继而食指和中指成勾,戳向那人一对眼珠子!
眼看黑衣光头双目不保,余人张口欲呼,气音混杂“嗖嗖”破空之声。
秦茉耳朵伶俐,听得出此乃发自她身后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