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那时所见如实禀来。”
“回王爷,皇后,皇后当时乃是与老爷私会。唤了奴婢前去服侍。”
“如何服侍?”
“回王爷,奴婢,奴婢,老爷唤奴婢前往助,助兴。”
“你可有证物能证明你所言非虚?”
“回王爷,奴婢有皇后的金步摇一支。乃是当日皇后匆促离去时不慎遗落。”
陈娘言罢,自袖中取出一支金镶玉刻凤纹金步摇。步摇上金凤双翅展开,镶雕琢Jing美玉片花饰。顶端四蝶纷飞,下垂珠玉串饰。十分华贵,十分Jing巧。非中宫所不能及矣!
“呵呵!”张后Yin笑,瞪住宁原表情狠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便找一个贱婢,再做这么一支步摇。宁王就想信口雌黄构陷本宫?”
“是莫须有,还是旧人旧事‘母后’心中有数。‘母后’与师洵同乡,曾有过一段情意。甚或之,若非入宫,师府现在的主母恐怕当属‘母后’无疑!”
这时与那悄然离去又悄然站回原处的侍女对视一眼后,张后放松下来。
“宁王好手段!头先倒是本宫低估了你!”她寒声冷笑,美艳的脸孔浮现暴戾骄横之色。
“只可惜你便是知道了又如何?你以为你今日还能活着走出本宫的凤鸾宫。”她说着,目色淬毒,Yin狠的扫过陈娘与江太医一字一顿:“今日你们都得死!”
旋即她重新盯住宁原,口气无比狠毒:“还有外面你那些奴才统统都要死!一个也别想活!”
今儿御书房送过汤后,她新承恩泽,方受过雨露。如今皇上年纪大了,且本就阳&虚受损,每每临幸必得吃药方可为之。而每云雨一回,皇上必要睡上好几个时辰。现下知道皇上果如她所料,还在宸明殿歇着,一下午未有起身。张后再无顾忌。
想必正是她与皇上行房时,被处心积虑的宁王钻了空子。使得他的人得以换走了皇上未喝完的那点子参汤!
不过,都不打紧了!
她正愁不能亲眼确定宁王身死。这会天随人愿,他自己送上门来!只要杀了宁王,杀了陈娘同江太医,杀掉此刻殿内所有的奴才和婢子。此后她与乾儿便可高枕无忧,坐拥天下!
至于以往一路来或被她胁迫,或被她买通过的太医,在给皇上看过诊后,皆交由她的暗卫杀之,俱已灭口。是以,只要宁王一除,不管是乌羊草还是元清散,抑或她的前尘过往,乾儿的隐秘身世。都将化作云烟,再无人得晓,再无隐患,再无障碍!
张后盯牢了宁原,神情冷酷无比。
“本宫知你因你母后心怀怨恨!你恨本宫逼死了你母后,恨乾儿抢了你的东宫之位。可是能怎么办呢?一切自有天命,你与你母后命数如此,合该认命!今儿便当本宫积德,送你下去与你母后团聚!”
宁原面色无波,神情淡定。他薄唇微启,一径淡然的语气:“父皇的皇宫,乾坤浩荡。本王好奇,在天子眼皮底下,皇后要如何杀我?”
张后笑了。她面上狠辣微敛,万分得意又轻蔑的看住宁原:“你输就输在此处!既捏住了本宫的命门,就该一击即中!”
她语声奚落,很是痛快:“你当要先行上禀你父皇,而不是为了一时意气,来本宫面前泄愤示威!所以本宫说这都是命!你,终是同你母后一样,愚蠢而短视,难堪大任!”
宁原抿紧了唇,却是未有出声。
张后冷眼睇住宁原,用看将死猎物的目光,恶毒,残忍。
“宁王夜间突闯凤鸾宫,欲行不轨。本宫侍卫护驾,因情势所迫逼不得已,唯杀之!”
“皇后娘娘一手遮天,果是厉害得很!只是人在做,天在看,皇后娘娘就当真不怕会有报应吗?”
张后一惊,瞪住徐徐走来的贤妃。
她迅速的侧头看向之前那个侍女,待见其沉稳摇头。她即恢复镇定。
“本宫不信报应!本宫只论成败!”她冷哼一声,语声专横:“本宫成事了,便荣宠不衰。你姐姐败了,自下了地狱!而现在显而易见,胜负分明。她儿子亦是满盘皆输!”
贤妃轻声叹息:“皇后娘娘说得没错!原儿他是输了。他输在信错了人!爱错了人!”
她亦然不曾看桑颐一眼,只望着张后言道:“然而皇后娘娘你可知,其实你本不必如此!桑颐是你走的最错的一步棋!”
她稍顿,接道:“原儿从未想过要做太子!甚至在你故意向他戳刀子,让桑颐在成亲当日失踪之前,他对姐姐的冤屈皆一无所知。
姐姐和我都只想着他能快乐过活,不想他生活在仇恨里!更不想他为了皇位,为了争权夺利,迷失本心。可叹你却以己度人,作茧自缚!须知,若没有桑颐,你根本不会有现在的麻烦!”
张后的脸僵住。
桑颐的面色更难看。
少顷,张后方恨笑道:“不想做太子?不想要皇位?哼,巧舌如簧狡辩如斯,以为能骗过本宫!”
她看住贤妃,眸光Yin凉:“何况便真当如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