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败将!”
锦凤怒不可遏,被激得伸手就要去抓念卿的脸。陈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拦下。随后连同冬灵一起将她死死押注。
“你该知道,你若敢动我一根指头,他会怎样?”念卿对着锦凤狠毒的目光,不疾不徐的说道:“便是躲去了东屋,你确定老太太还能保得住你?他今儿不就将你给休了?”
她望着锦凤冷冷道:“你说我要是不想他留一间铺子,一个庄子,一两的银子给你的俩哥儿,他会不会同意?”
“那句话,你说得委实没错!我,就是倚仗着他的爱啊!”
锦凤肝火上扬,气怒攻心。难受得恨不能抓破念卿的脸,生撕了她。
贱人!
她就知道,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把她扔出去!回头记得给爷递个话,我不想再在我的院子里看到她!还有,她要搬去东屋,不要拦她!”
锦凤狂怒不已。她叫嚣的被陈嬷嬷与冬灵一齐架着赶出了院子。
俩人转头便见念卿的身子萎顿下去。登时大惊失色快步奔回,急急扶住了她。
“荷儿,荷儿,我苦命的孩儿……”念卿痛哭失声,语声破碎尤是凄凉。那股子为母则刚的强硬,一直强装的镇定已是全面崩塌。
自同齐哥的nai娘见过面,她便揣摩到了师氏的险恶用心。许是师氏今日被休,那nai娘胆子便大了些,又兴许早已对师氏心有不满。
于是很惋惜的与她言道:“若凤夫人当时没有惊吓过度,死死拉住二爷。不白白耽搁那一会子的功夫,小姐必能得以生还!”
说是冥冥中的牵引也好,说是她身为一个母亲的直觉也罢。联想到上回师氏暗里下刀子,欲置她于死地的情形。她一听nai娘那话,便登时感觉非常的不好。
爷曾不止一次提及过师氏主持中馈,杀伐果断。在理事上头,可谓女中丈夫。有着不输男人的胆气。这样一个人面临那般突来的祸事,她许会害怕会慌乱。她毕竟是女子,毕竟也是一个母亲。
可会怕得惊恐万状,以致全没了平日的决断?
念卿不信!
而事实证明,她所料不错。
第 25 章
这个年节韩府过得冷冷清清,十分的萧索。仨主子各守一隅,各自过节。偌大的府邸除了东屋老夫人那下人们为俩哥儿放着焰火,有些个喜庆,有些个年味以外。其余北院,与新住进西院的准姨娘碧枝一家,以及独自呆在外院书房的家主二爷,皆无甚庆贺之意。
北院主仆三人自得悉了初荷本不该死,却最终惨死的事实以后,哪里还会有半分过年的心情。女儿尸骨无存,肝肠寸断的念卿剧痛过后,决心要给女儿做一个衣冠冢,已慰她在天之灵。
除夕夜,念卿与冬灵一同给荷儿收拾衣物。眼见衣犹在,人却付与尘土灰飞烟灭。从此母女死别天各一方。今生缘尽永相离,再不得见。念卿睹物思人悲从中来,自又是潸然泪下好一番的磨折。流着泪呆怔半晌,一个念头突的闪现到念卿脑际。她颦眉思忖良久,定下主意。
这时陈嬷嬷进了来,望了望念卿不无踌躇道:“夫人,那个”
她顿一顿,不大自然的搓搓手神情讷讷:“二爷现在院门外站着呢!”
虽是早认定了念卿作主子,主子要怎样,她一个做下人的委实无可置喙。
只常言道:劝和不劝离。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眼瞅着二爷同夫人这样谪仙般,金童玉女似的人物,就这般生生失和,闹成而今这样令人心伤的境地。她在旁观之实在唏嘘,难过得紧。想想从前,夫人与二爷琴瑟和鸣相亲相爱,是多么缱绻情深的一对鸳鸯儿。
她知夫人心里有道坎,因为小姐,夫人不肯原谅二爷。可是,她无声叹气。想到院门外痴痴站立的那道身影,可怜见滴,这大过节的一个人吹着冷风,立在寒夜里,形单影只好不凄凉。
念卿没吱声。
陈嬷嬷便知她心意,勉强不得。
韩奕羡看见陈嬷嬷进屋的当口,面上升起一瞬的企盼。待久等不见有人出来支应,他眼色终于回复黯淡,黑沉如死水。
东屋里。韩母望着俩欢笑嬉戏,闹腾不休的孙子,头一次面上不见了欢颜。稚子不知愁!她现下着实欢喜不起来。
如今儿子与她是彻底的生分了。本当是一家人团圆,高高兴兴贺新年的日子,儿子竟也不曾过来与她问安。
她伤心,无奈,还有些着慌。
儿子自来是个有主张的,真铁了心,她便是他娘亲亦然难以回寰。一若当年,他执意要娶了那北院的扫把星。
静默好一刻后,她看看锦凤,叹叹气说道:“凤儿啊,娘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这事羡儿他做得确实绝情了些。他便是我儿子,我这个为娘的也不能昧心偏袒。只你也晓得,他素来爱重北院那小贱人。一时气头上,难免过分了点。
你呀,别往心里去。爷们嘛,哪有没个脾气的。等过段时间缓上一缓,娘帮你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