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
她说着,语气一变:“你帮瞒着掖着,不出事还好!这要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得了!你担待得起吗?”
庭毅没有反驳,只等着她赶快说完。
“行了!”不见他回应,稍顿片刻,锦凤冲他一扬手,口气傲慢道:“现在爷有我看着,你下去吧。没事不要去扰爷休息!”
“回凤夫人,庭毅此刻有急事需得向爷汇报!”
“什么事?你同我说。”
“是关于卿夫人的事。”庭毅也不跟她兜圈子,直言道:“老夫人让婆子带走了卿夫人。”
“这有什么可汇报的!”锦凤当下表情威严道:“娘要见卿姐姐,不是很平常的事吗?作甚么要报与爷!爷这样做若叫娘知道了,不得母子生隙伤了感情。你是怎么跟的爷!身为下属不在边上提点着,反而任着爷犯错象什么话!”
庭毅闻言,心知自己所料不错。凤夫人确实有问题!她来得太巧,而且分明居心不良,有意要堵他不让他与爷传讯!
事情紧急,他没空与她多说。
“这恐怕不行!”他正色道:“庭毅听命于爷,自然爷怎么说庭毅就得怎么做!爷有过交代,但凡卿夫人的事,事无小事!都须得及时教他知道!还望凤夫人体恤一二,莫要阻拦。”
说罢,他举步就要前行。
锦凤脸色变得难看。她一下拦到他面前,冷道:“既如此,我替你转达就是!”
只要再多拖上一会就好。届时,爷便是赶过去亦为时已晚回天乏术!谋刺亲夫,这罪够虞念卿死上好几回!
“凤夫人恕罪!事非得已,庭毅冒犯了!”
庭毅不再多言,轻施巧劲推开她。直接快步跑了起来。
锦凤不防,恨声大叫:“死奴才!你好大的胆子!敢对主母不敬,夫人我,我定要”
她咬着牙住了嘴,因庭毅已渐行渐远。
不一刻,韩奕羡与庭毅便匆匆路过她身边。瞥见她,韩奕羡面色冰寒。他唇角紧抿,一声不吭自她身旁掠过。
锦凤脸青一阵白一阵,随即紧紧跟上。
东屋里。
韩母对着跪在地上的念卿大发雷霆。
“好个毒妇!倒是小瞧了你!”
她只道儿子不来看她,是一如既往播穅眯目,被猪油蒙了心。守在北院安抚这丧门星!哪里料得到,竟是出了那等祸事!
这晦气的丧门星!居然胆敢刺伤她的儿!
韩母金刚怒目,恨恨的盯着念卿。
她怎么敢!
念卿垂着眼睑,仿似入定毫无反应。
冬灵与陈嬷嬷已经跪着不停磕头。头碰到地砰砰直响。
“夫人她不是有意的!求老夫人开恩,饶夫人这一回!”
“求老夫人开恩!”
……
韩老夫人根本不予理睬。她只恶狠狠的看住念卿,越看越有火,越看越生气!恨得不行。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她跺着拐杖,气血上涌。
下一瞬,她怒气冲冲走到念卿身旁,一拐杖击到念卿背上。当即便将念卿打趴在地。念卿闷哼一声,随即咬着牙不再出声。
冬灵磕着头,泪如泉涌。
“丧门星生丧门星,晦气沾晦气!全怪我一时心软,差点铸下大错!此趟若非带着你那小丧门星出行,去了灵清寺,又怎的会惹下如此大祸!好在哥儿们福大命大,有惊无险!若我哥儿有个万一,你们俩母女就是我韩府的罪人,万死难辞你二人的罪过!”
念卿睫毛微微一颤,背上的伤疼使得她昏眩的脑子蓦地清醒了不少。闻言,她抬眸看向韩母,突地问道:
“荷儿可有唤过祖母?”
韩母一愣,尔后脸色黑沉。那小短寿的!见她就躲,活象她是什么吃人的怪物,看着就讨厌!
“没有叫过是吗?”
韩母瞪住念卿。
但见她脸容消瘦得厉害,白惨惨一张脸,面上血色全无,偏眼眸黑黝得异样,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竟莫名有些个瘆人。
没来由的,她心里咯噔一下,转瞬愈发恼怒,正欲发作,却见念卿扯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没叫过就好!没叫过就好!”她笑,很是宽慰的样子,对着韩母言道:“无情无义!你不配有我荷儿这般好的孙女!”
她直视韩母,复道:“你不配!”
已是敬语也不用。
韩母怒极!
瞪着她冷笑:“好!好得很!”
她朝拿着板子待命的俩婆子喝道:“给我打!狠狠的打!莫怪如此,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今日我就替你爹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冬灵眼看板子就要落在夫人身上,她心胆俱裂。再抑制不住心头的悲愤。她的夫人将将经历丧女之痛,剜心挖肝。整个人已是伤心得不成样子!老夫人何忍!
她抬起磕得淤青的额头凄厉大叫:“老夫人,您发点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