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大喜事。”
哦,这样,谢盈没有再说话,心想,娘倒是说过这林夫人生了一个儿子,自然自己来了,又赶上了人家的生辰,总要有所表示才好。可是自己手里也没有啥值钱的东西了,唉,好生烦恼,她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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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凤锦换了小厮送来的衣衫,拿过从金满楼那里要来的那个女人留下的银簪子,恨得牙痒痒。
“墨竹,按这个首饰去找人,找到那个女人务必给我带过来,看我不好好折磨她,以泄本世子心头之恨。”朱凤锦进了垂花门,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自己的贴身小厮墨竹。
“世子爷,老爷叫你去书房。”一个小厮匆匆跑来,给朱凤锦见礼。
墨竹一惊,回身看向朱凤锦。
后者一丝恼怒从脸上一闪而过。“世子爷,要小的去叫夫人吗?”墨竹忍不住开口。
“算了,还是别惊动我娘,反正父亲也就是为了那件事,横竖一顿打就是了,只要我挺住,就没事。”朱凤锦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世子爷。”墨竹忍不住问:“您不会还想着表小姐吧。”
“你别胡说,我只是当她是妹妹,怎么可能喜欢她,要是喜欢也是妹妹的喜欢,我俩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情分深厚些,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朱凤锦好看的浓眉皱起,不满地瞪了墨竹一眼。
墨竹干笑起来:“我自然是相信世子爷的,可怕候爷夫人不相信。”
“管别人做什么,做好自己就行了。”朱凤锦跟着一脸惊惶之色等着一边的小厮去了承恩侯的书房。
书房的门半敞着,朱凤锦轻敲了一下就进来了。
承恩候朱烈站在红檀木的案几前,正在写大字,朱烈身材魁梧,长相冷硬,有些不怒自威。他一见朱凤锦进来,吧嗒一声,放下手中的笔,冷哼一声:“又出去哪鬼混了。”语气完全一副笃定状态。
朱凤锦懒洋洋地坐下来,毫不在意朱烈的态度,他拿起手旁的金麒麟镇纸,在手上把玩,有些吊儿啷当的道:“父亲唤儿子何事?”
朱烈最讨厌他这样的态度,怒火噌一下窜起:“看你这个样子,书也不读,商也不经,你难道要这样混一辈子吗?”
“父亲如果没事,儿子就退下了。”朱凤锦站了起来。
“你……”朱烈有些恼怒,他深吸一口气:“好,咱不说这个,再说眼前事,你下个月就满十八岁了,朱家祖训第十条是什么你说说。”
果然来了,朱凤锦淡淡笑了,昂首道:“朱家祖训第十条,凡朱家男子,年满十八岁当配侍寝两名,恪守风流有度,方使家宅旺兴。”
“你还知道啊,那早夏和晚秋不是挺好的,你怎么不同意。”朱烈火大。
“儿子不喜欢。”朱凤锦道。
“那你二婶和你三婶领来的呢,个个都容貌秀美,怎么都不喜欢吗?”
“儿子都不喜欢。”朱凤锦说得直接。
“这个不喜欢,那个不喜欢,难道喜欢外面的女人吗,祖先果然是高明的,定下这样的家规不就是防止你这样的后人吗,整天和魏家那个小子在外面鬼混。你去听听看,那魏小子的风流名声整个城里都传遍了。”朱烈十分生气。
“他是他,我是我,反正我不同意。”朱凤锦说完转身要走。
“你……你……”朱烈大吼,转身从旁边的案几上拿出家法戒鞭,冲着朱凤锦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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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送走了崔氏,好半晌没有说话。
“夫人是在想如何回复二夫人吗,西院陶管事的三丫头我也见过,长得相貌清秀,人也看着十分伶俐,最主要的是,也识得几个字,做个侍寝丫头也足够了。”立于一旁的胡妈妈说。
林氏叹了口气:“韬哥儿整天出去胡闹,侯爷那边总是动气,下个月就是他满十八岁了的生辰了,在选丫头身上一直不顺,老爷越发质疑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了,只是我一给他选侍妾,二房和三房就蠢蠢欲动,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为什么。”
“夫人也不必过于杞人忧天,哥们爱俏,再选几个相貌上乘的养在家里,估计世子爷慢慢也收心了,不往外跑了,至于西院和北院那边,只要夫人做镇,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天去,无非是多要点钱财罢了。”胡妈妈递给了林氏一杯温茶。
林氏接过,小小饮了一口,忽然道:“你说,韬哥儿不会还惦记欣姐儿吧?”
胡妈妈吓了一跳,飞快看了一眼林氏的脸色,然后道:“世子爷和表小姐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自然情分不浅,要说惦记应该也不像,毕竟世子爷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不惦记就好,咱家的当家主母不能是她。”林氏沉yin了半晌,冒出这样一句。
见林氏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胡妈妈松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刚刚那个姑娘以前怎么从未听夫人提起过这门亲戚呢。”
提起谢盈,林氏神色有些复杂,“当年我和老爷路过泉州,才三岁的韬哥儿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