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她胡乱地叫了两声,可桓崇却没有一丁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唇,从她的唇瓣开始,沿着脖子一路滑下...
他的手,从下分开了她的长裙,反是顺着小腿一路上移...
无忧被他死死地按在身下,那人却重得仿如一块千钧的巨石,任她如何推也推不动、如何打也打不走。
眼看着就要到最后的一步,不想就在这时,那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竟是突然停下了动作,气喘吁吁地抬起了头。
“...你恨我吗?”
... ...
先是盛怒,再是迷醉。
全身的血ye倒冲,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剧烈。
因为...他的身下,躺着一位美人。
美人颜如玉、肤胜雪,裙裳半敞、曲线勾人,眼角还闪动着shi润的泪珠,姿态盈盈。
等等...泪珠?!
穿堂的晚风一吹,桓崇发热的头脑倏地便冷却了下来。
他刚才...究竟做了什么啊?!
诚然,当着他人的面,被冠上那样的一个称号,不亚于是一场奇耻大辱。
可是...明知道她最是厌恶男子的兽行兽欲,在那一瞬间,他还是任由心中的欲望将自己的身体支配了。
等到再反应过来,已经是这般田地,再要弥补,却是来不及了...
后悔,却又无奈...桓崇懊恼得几乎要呕出血!
最近军营中的确事务繁忙,却也没有繁忙到能让他一连两个休沐都不归家的程度。
之所以不归家,也只是因为他不敢回去面对无忧的那张脸罢了。
单单言辞笨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蠢货。正相反,与他人相比,不善言辞的他反而能得到上位者更多的信任与青睐。可,也只有在这位他花了大心思求娶来的妻子面前,他会患得患失,又会一筹莫展。每每不欢而散,往往又无计可施,这时,他便只有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这段逃避的时间,亦然。
军营,是他磨练品格、静下心绪的修行场。这回,他在军营中独自一个人,想了许多,又反省了许多,当他终于认为自己能够重新面对无忧,能够心平气和地同她好好谈谈未来的时候,不想刚一归家,便又闹了这么一出!
上次的恶言恶语,他还没能道歉。
这次的行为,比上次更要恶劣得多,怕不是...
默了半晌,见无忧仍是没有开口,桓崇颓败地闭了闭眼。
他慢慢地掩上了女郎胸前的那片风景,苦笑一声,低声道,“我这样待你,你定然十分恨我吧...”
... ...
女郎的胸脯,因为深深的呼吸,而上上下下地微微起伏。
“桓崇,你难道不知道,同别人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吗?”
桓崇一怔,缓缓抬眼。两人目光相对时,却见无忧张口,一字一句道,“不,我不恨你。”
不等他心中溢出狂喜,女郎伸出双臂,却只轻轻一推,便将那人仰面推至了床的另一侧。
随后,她坐到了他的身边,低头向他狠狠地瞪了过去,“但是,我气你,很气很气!”
见桓崇怔怔地向自己往来,无忧道,“一开始就说了,只是误会一场...”
于是,她把红药的那段话原原本本地转述了一遍,最后气愤道,“谁知道你根本不听别人说话,一上来就只会发疯的?!”
桓崇“呼”得一下坐起身来,却见无忧委屈地嘟了嘟唇,道,“如果我是周光那样的郎君就好了...”
周光...!
误会说开,桓崇将牙咬得直痒痒。若不是周光的妻子无事乱嚷嚷,他至于又闹了这么一场吗?!
他搓着牙花道,“周光?做郎君...有什么好?”
无忧瞥他一眼,“你随随便便就冤枉别人。如果我有周郎君的体魄力量,定要将你痛打一顿,长长记性,下次好记得遇事先听别人说明缘由!”
说罢,她双腿一蜷,双臂抱膝,头歪向一旁,却是把整个人埋了起来,只给他留下了一个乌发垂落的后脑勺。
... ...
...其实,这几次她也有错。所以事到如今,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似桓崇这般骄傲,这般在乎男子尊严,遇上这回的背后中伤,他不生气才怪。
不过,他这种不听人解释就发作的性子,也真的需要治治了!
等了良久,身旁的那人仍旧默不作声,无忧不满意地轻咳两下,却听了一阵的“悉悉索索”,随后,那人从床头绕到了床位,直坐到了她的面前,垂头道,“无忧,我错了。”
她抬起头,却被那人牵过了手,抚到了他自己滚烫的胸膛处。然后,他慢吞吞地开口了,“...如果你想的话,不是郎君,也可以打!”
“诶?”
桓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