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俯倒在了那张床上。
大床里侧,在她时常躺着的位置,还残留有一丝淡淡的香气。
... ...
暗香缭绕,散之不去。
桓崇闷在那处被褥上,鼻尖大肆地吸了两口,心中却突然感到一丝隐隐的憋屈。
...她明明是他的妻子,他却不能亲近她!
她不在,他居然只能像个做贼的登徒子一般,靠嗅吸美人残余下来的香气缓解心中的燥郁。
那味道,越闻越是勾人;那思绪,越想却越是郁卒。
桓崇揉揉头xue,翻身坐起,忽听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郎君?!”云娘掀开门帘,绕过屏风,见了屋中正立的他,忙吃惊地行了一礼,“方才听报,说郎君回来了。县主今日一早就...”
桓崇皱了皱眉,道,“我知晓了。”
云娘见他情绪不高,又道,“县主稍后便回。郎君若是不急,不若一会儿县主归来,再一道用饭?”
桓崇低声“哼”了一句,冷声道,“等她回来。”
“你下去吧。”
... ...
侍婢们都走了,屋内复归宁静。
桓崇的视线四处转了转,略过妆台,再落在书案,他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了书页最上面的那张花帖。
他清楚得很,若非生了个女儿身,他敢肯定,依曹家无忧这个广交好友、不避士庶的大方性情,定能成为继她父亲曹统之后的又一大名士。
...也不知她们这些好摆弄文辞的女儿家,平日里都互相赠写些什么东西。
桓崇饶有兴致地坐到书案前,顺手将那花帖打了开来。
墨迹深深。
短短的三两行字,并不长。
一目数行,很快就看过去了。
“...唯乞与卿共此一会,不负韶光。衍”
尺书虽短,情意绵长。
桓崇那捏着花帖的手都微微发起了颤,他几乎是强忍着怒火,才没把那张帖子捏得稀烂。
...都成了婚了,司马衍对她,依旧是这么的心拳拳、意眷眷!
桓崇方才压下去的那团火苗,“腾”得一下,窜起来有数丈之高。
... ...
今天和阿父去见那竺和尚,无忧的衣装都很素简,哪里又化了什么妆?!
...不过是讨厌他自说自话间,就给她定罪罢了!
见那人识趣地住了嘴,无忧便再不睬他。
她站起身来,想要出门去喊云娘,不想走了还没两步,桓崇就像头豹子似的,猛地一下从后头将她揽住,并一把抄起了她的腰。
眼前天旋地转,无忧不由叫了一声,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仰面躺倒在床上了。
这张床,这个姿势...不免让她回想起新婚那夜来...
无忧心中一惊,慌忙中想要起身。不料桓崇像对待砧板上的鱼似的,他将腿一屈,将身一压,直接伸手钳制住了她的一双手腕。
面前的男人,双眸赤红,似乎沾染了无尽的血光。他用另一手轻抚无忧的脸蛋,待指尖落到她脖子下面的时候,突然一下用力,只听“嗤啦”一声,她那身轻薄的衣裙便碎裂开来。
这...又与那夜完全不同了...
若说那夜,他的行事,多少还带了小心的怜惜。
现在,他几乎就如一头野兽般完全凭借本能,想要将她吞吃入腹了。
... ...
。。。 。。。
... ...
桓崇这一套大力地搓弄,把无忧折腾得既痛苦又无力。
直到他现在停下,她方能匀出来一口气。
眼睛里有泪,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尽力含住泪水,还是那双晶亮的眸子瞪得圆圆的,道,“桓崇,你混蛋!”
“天下间,难道只有你与司马衍才是男人?!我曹灵萱便是再自甘下贱,也不会掺和在你们之间!”
女郎无惧无畏,便和他那般对视。
桓崇的动作顿时僵住,盯了一会儿,他眼中的赤红,也如chao水般渐渐褪去。
喘息几声,他低低地呼出口浊气,道,“你...今日,没有去那赏花宴?”
无忧含着泪,却是骄傲地翘起那只Jing巧的下巴,对他露出个万分轻蔑的笑容,“我随阿父去听那竺和尚辩经。外面屋中,还有阿父让我给你带得一坛子酪酒!”
... ...
桓崇呼吸一滞。
这句话的威力,不啻于被她照脸甩几个巴掌。
他的嘴巴,先是讷讷地动了两下,而后紧紧地抿了起来。
片刻后,他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忽地一下从她的身上弹起,再掀开旁边的被子,一把覆到了她的身上。
无忧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却见那人身形狼狈地从床上滚了下去。
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