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让这些无辜的女子背了‘祸水’的骂名...”
...就像这次一样,她曹灵萱自问,可曾加害过他桓崇分毫?!
反倒了最后,她这个无辜之人,却无端成了他和司马衍之间仇恨的牺牲品?!
而他们之间的□□,更加成了建康人口中的谈资!
... ...
女郎只给他留了个纤巧的背影,此刻她微微垂头,显得有些幽怨落寞。
桓崇忙站起身来,他上前两步,将无忧锁在怀里。
她似乎有些怔忪,桓崇一笑,方一偏头,待要去亲她的小脸,又怕弄花了她Jing致的妆容。
于是他将唇一压,却是落到了她那白生生的小耳朵上,低声道,“是我说错了...纣王是我,幽王也是我,是我被佳人容色所惑,是我走不动路了。”
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句走不动路...
无忧“哼”了一声,使劲掐了一把他环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纣王、幽王,哪个名号好听?既然知道,那还不快些行礼?!”
桓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交拜,同牢,合卺,直到最后的结发。
待桓崇郑重地将两人的头发束在一处,整个婚仪才算是完成了。
无忧说不上来心底的感受,她只觉得这几个月以来的长久准备终于是结束了...
再偷眼去瞧了一下桓崇,却见他方才还板得紧紧的唇角在此刻翘起个不小的弧度,显得很是轻松。
见无忧瞧他,他的眼睛微弯,释出了少见的温柔,道,“我先去陪客,会尽快回来。”
刚走两步,他又回头补充道,“这里,往后就是我们的家了,不要拘束,自便即可。”
... ...
我们的“家”?!
无忧的脸色由白转红,她还没能好好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云娘便急吼吼地跨进屋来,“县主,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无忧忙摇了摇头,摇掉被那人扰得有些乱了的思绪,道,“没有。”
她略略定了定神,再抬眼笑道,“云娘,我饿了,也累了!”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顶了一脑袋的珠翠,“等一会儿吃过了东西,你帮我把头上这些零碎都给拆了,好不好?”
... ...
新妇新房,外人毕竟不可久留。
云娘把无忧服侍得服服贴贴,在临走之前,她又耳提面命似地对着无忧的耳朵说了许久的悄悄话,“那桓郎君的脸色,看上去比往日里好上那么一些。他心情好,自是最好...”
“...一会儿等他回来...若是他想要以力迫你,县主只管多撒撒娇,多顺着他一些,万万别为难了自己。”
这般叮咛了好久,见无忧点头如捣蒜,云娘这才不舍地出了房门。
... ...
吃饱了,喝足了,卸了脂粉钗环,再换了庄重的吉服。
昨天晚上睡得早,今日又折腾了一整天,无忧在床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便打起了瞌睡。
她摸了摸铺在床上的两床被子,缎子的被面滑溜溜、软绵绵的,躺上去一定舒服极了!
摸着摸着,她忽然怨愤起来,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在外头和朋友们喝酒吃rou、聊天嬉戏,她一个女子就只能独坐新房,满脸苦兮兮地等着他归来?!
而且...一想到他与她成婚的卑劣目的,无忧心中便再无顾虑,她将床边的烛火吹熄,只留下门旁的一盏小灯。
再放下纱帐,她一股脑地便钻进了被窝。
那被子如她所想一般,软乎乎的,真的很好睡...
头刚一着枕头,无忧双眼一闭,便香甜地睡了过去。
... ...
后面的新房静悄悄,前院的婚宴却是炸开了锅。
桓家的婚宴,正经的高门名士来了没几个,多得是军中的同袍弟兄。
桓崇在军中,有个“千杯不醉”的称号,平日里众人就没见他喝醉过。刚好今日婚宴,娶得新妇又是那般的美人,这些粗犷的汉子们顿生促狭之心,等桓崇一进了前院,便被他们绊住灌酒。
今日桓崇心情大好,再一想到稍后要和心爱的女郎行周公之礼,他浑身的血脉更是偾张。
是以,无论是因心情好而喝酒,还是为稍后的壮胆而喝酒,桓崇今日来者不拒,就是有周光的帮衬,他还是一气吃了好几坛子的酒。
虽是未醉,却也微醺,就连一向白白的面皮也显出些淡淡的酡晕。
... ...
好不容易到了散席。
送走宾客,桓崇几乎是拔腿就往后院疾行。等到了静谧的新房前,他刚要推门,再一嗅到身上那浓重的酒气,不由皱起了眉头。
等到清理过,再回房,夜已经深了。
...她等了这许久,一定着急了。
桓崇面带柔情,“吱呀”一声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