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最不能放弃的感情。
之后,一切好像都慢慢好了起来。
家里也借到了钱,弟弟的手术也很成功,术后恢复也进行的很顺利,病愈后再次回到学校,高考,然后读大学。
爸妈说最黑暗的日子过去了,以后他们一家人一起努力赚钱生活,把欠的债给还了就好。
所以这些年,她在帝都拼命工作,为了完成上级的任务,什么都能做。
有很多人劝过她,
她曾经和高中的好朋友蒋静白打电话,蒋净白说:“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呢。找个有钱的好老公嫁了,人生会变得轻松很多。”
顾思悠说:“我一直以为我洒脱自在,别人开不开心我不知道,我也不在意,我开心就够了。直到家里出事,我才发现生活并不会一直按我要的轨迹运转,上天赐给我的自在安逸也许会在一瞬间被收回。意外就是没来之前你永远都想象不到,来了以后你就得被迫承受。我已经在承受了,和他分手我已经很不会开心了,如果再要我强迫自己和别人在一起,我会难受死的。我已经不能做那个随心所欲的顾思悠,那么在能允许的范围内,我还想拥有最后一点自由。”
“我只爱齐尔,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让我这样爱他了。”
“我也没打算等他,只是我现在,不想跟其他任何男人再谈恋爱。”
开始分手的一年,她过得确实很痛苦,甚至觉得自己不会再爱,don\t happy anymore。
事实证明,时间和习惯确实是最好的治愈良药。
只要她不去了解齐尔的消息,她好像也能过下去,顾思悠甚至开始考虑,赚够钱还完债后她要继续浪,回到没和齐尔在一起前的那段日子,和无数帅哥谈恋爱,开心就处,不开心就甩,再也不走心,也不会难受。彻彻底底做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渣女。
也只是想想,毕竟她头上还顶着百来万的巨债,哪来心情谈恋爱。
并且经历过齐尔这种top级前男友后,她看其他的男生,好像再也提不起兴趣。
为爱等待?不存在的。
当年为爱放手这种傻逼事,她伟大过一次不想伟大第二次了。
顾思悠无数次打算找个顺眼又对她好的男人嫁了,可惜这个眼有点难顺。
想了这么多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见到齐尔后,整个人都纠结拧巴起来。
就像这次,表面上说是为了工作,心底也知道还有点儿别的因素在。
她或许只是想找个借口靠近他而已。
得了吧,顾思悠。
你已经二十六,不是十六岁,是该清醒清醒,还嫌今天丢的人不够大吗?
齐尔不待见她是正常的,毕竟伟大如她,为爱放手的时候什么都没告诉他。分手理由只是一句简单的,我累了,不想再谈跨国恋。
这个理由她相信齐尔会信,因为他俩早就不对劲了,别说见面,就算是平常打电话,很多时候都是漫长的沉默,恍如两人的呼吸声在隔空对话。
记忆的最后那幕,也是她最心痛的部分。
寂静的雪夜,清傲高俊的少年,在她家楼下站着弹了一晚上的吉他。
她却忍着狠心没有下楼,而是在被窝里哭了一宿。
*
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上次的惨痛失败后,顾思悠一时也想不到其他办法还能让齐大爷再赏她个采访。
坦白说,她这几天上班最怕见到的人都不是上司了,而是顾雨柔。
她之前还是很有把握很拿下齐尔的采访打击这位顾小姐的嚣张气焰的,毕竟齐尔是亲口答应过她。
在顾思悠的印象中,他可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谁知道呢,这货成名后越来越不要脸,还学会耍人了!简直是欺骗她的感情。
这个采访大概要凉。
她之前放的狠话宛如一个个巴掌都打在了自己脸上,在没被齐尔耍之前,顾思悠脑子里都是段雨柔哭着对她喊爸爸我错了的画面。
而现在,她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段雨柔冷笑着目送她灰溜溜从公司搬走的画面。
可很奇葩的是,她发现段雨柔这两天都没在公司出现过。
顾思悠还在疑惑她到底干什么去了的时候。
主编简星文突然来了公司,所有人立马放下手机放下零食,正襟危坐开始搞出一副我真的有很努力的工作模样。
但这次,简星文不是一个人来的公司,一位穿着貂毛大衣,贵气十足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跟着他一起走进了公司。
记者部所有同事互相转头左右看看对方,用眼神交流八卦,
主编刚进去办公室,所有人都转过身围在一团。
“这女的谁啊?不是咱们公司的员工吧?”
“那阵仗你看像员工吗,活脱脱老板娘来巡查的。”
“主编不是未婚吗,从没见过他有公开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