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了,猫儿你自己生吃也好,蘸着盐吃也要,自个解决了吧,我回屋休息了。”
长云转过身去,笑容逐渐消失,她回到屋子将自己锁了进去,坐在椅子上寂寂然的剪了一晚上的烛芯。
第二天再推开门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个没事人了。
少主都比她伤心。
以前顾煜在的时候没发现,走了以后大家才发现顾煜有多重要。
一日三餐是他做的,房屋院子是他扫的,柴米油盐是他买的,劈柴烧水也是他干的。
顾煜一走,大家伙的生活质量急剧下降,平日有菜有rou的生活彻底终结,几个人对着厨房愁眉不展,望灶兴叹。
少主:“为了门派的长久大计,咱们再召个厨子吧。”
长云:“召个屁,羞愧不羞愧,自己学吧。”
长云奋发图强为了重新凝聚门派的心,开始学着做饭。
以前在万神门的时候她都是吃万神门的大锅饭,几乎不会自己动手,唯一会做且能吃的就是煮面条,后来跟顾煜学着做了乱炖。”
乱炖就是别管什么,把所有的菜煮在一起放上水煮开了,就是乱炖。
长云将乱炖放到桌子上请他们鉴赏,少主一边吃一边哭:“我好想顾煜,我宁愿吃他的苹果涮白菜。”
猫儿:“我也是,不是,他到底为什么走了。”
长云摔筷子:“以后谁都不许给我提他。”
少主识相的闭嘴,蔫蔫的捧着碗站起来:“得了,我去隔壁蹭个咸菜。”
他走出门往街角拐去。
这里并非镇中心,门前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此时刚下过雪,贫瘠的枣红色的土地被裹缚在银蓝色的霜雪之下,尖锐的怂着瘦骨嶙峋的脊背。
这景色荒芜的倒有几分别有风情,西南方还有一撮撮的绿,在风中叠浪般的涌来,然后越涌越近,越涌越近,越涌越……
越涌越近?
付尧门瞪大眼睛:“什么东西?”
付尧门定睛看去,见成百上千的绿衣人好像从西南方杀过来,浩浩荡荡就像长了绿毛的洪水奔腾而来。
付尧门立刻转身跑回去:“长云猫儿,幻音宫的人来了!”
他自己飞身跑回自己的屋子,将装有“共梦蛊虫”的巨大箱子搬了出来。
共梦哪里都好,就是养那糟心的虫子太占地了,每次打架都要带着箱子跑。
那些人奔至近前,一水的绿油油,连头发上都箍着绿色的抹额。
绿色这颜色有点不大好,有点贱,但凡有点身份的都不会选绿色,更何况这苍翠欲滴的葱花綠。
更可况这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草原绿。
上千个劲衣敌人来势汹汹的站在面前,那不是打群架能比拟的壮观。
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铃声,八个白衣人从绿色大军的八方跃了出来,组成幻音阵法,而是占据半卦兜成一个月牙形的网。
幻音铃对共梦。
长云对猫儿道:“我看见那些虫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帮着少主,搞不定找我,我先进屋继续研究怎么炖菜。”
她回到了厨房转了一圈,又去了顾煜的屋子。
顾煜喜欢看书,他的屋子里说不定有什么菜谱之类的东西。
顾煜的屋子是几个人里最小最偏的,他不争不抢,有大屋子都让给了其他人。
而他的屋子也是最干净的,所有的东西都一板一眼,书架上的书没有几本,一目了然,从大到小依次摆放的整整齐齐,一丝灰尘都没有。
长云又翻了翻床底下,菜谱没找到却看到一个Jing致的木盒。
长云很好奇他大老爷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打开盒子一看,只见红色的缎稠上横放着一只银色的蝴蝶钗。
跟自己的那只唯一的首饰很像,不过自己那个是铜的。
蝴蝶钗上刻着自己的名字:长云,而枕着的地方则压着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七个清秀的小字:师姐何不戴银钗。
长云瞬间就明白了,这是顾煜送自己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送出去。
她头上那铜钗戴了多少年,顾煜看不下去了给自己买了个新的。
长云心说咱俩虽然暂时决裂了,但是你这钗子刻了我的名字总不好意思送给别人,丢了也是浪费,不如我就当你已经送我了。
长云毫无心理障碍的把银钗揣到自己身上了,整理好被弄乱的东西,带上门走了出去。
回到前院的时候,幻音宮的人已经退到一里外了。
站在院子里都能看到远方靡丽的彩雾,将整个天地染成瑰丽色,铃声阵阵催人心肝,若凄厉的尖叫响彻狂野。
猫儿想上前助战,被长云拉住:“这不是我们凡人能插手的事,幻音铃和共梦都是催眠致幻之物,光有武功半点作用不起,像我这种有睡眠缺陷的才能抵挡片刻,你去了也是碍事。”
过了不多时,铃声渐弱,共梦终究技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