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残废吗,要别人倒水,叫的那么大声,我以为你死了呢。”
付尧门:“你还敢叫唤,老子的房顶被你们掀了,你们到底什么人,有毛病啊!”
猫儿撸起袖子就要打过去,被顾煜死死拽住:“猫儿,大敌当前,莫起内讧。”
付尧门冷笑:“若真的有人来杀我,用不着你们救我,我自己便搞得定,外面风高露重,还是回去吧。”
猫儿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刚准备揍他一顿的时候,一声短促的笛声在乱中响起。
起初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声短笛,猫儿正在准备揍人,付尧门正在准备砸洗脚盆子,顾煜在准备拦架,这声急促的短笛声便才出现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然而下一刻,所有的窗纸,杯子,瓷器,毫无预防的碎裂炸开,尖锐的碎片在房内呼啸穿梭,锦缎,帷幔,珠帘在这无数碎片的屠杀中割出一道道狰狞的口子,血珠玉堕线,在地上跳跃滚动,泠泠作响。
三人惊呆了,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自自护,预备着一场恶斗。
然而在一次势不可挡的爆发后,却又归于平静了。
顾煜蹲下身子捡起一片厚实的瓷器,轻轻捻着,心里着实吃惊不小。
顾煜他自己也可以摧毁瓷器,但是必须是实体接触,隔空摧毁是万万做不到的。
更何况屋子里这么多东西,或薄的,或硬的,在没有实体触碰的情况下,更加不可思议。
短促的笛声再次在门外响起,嘈杂的声音传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付府。”
嗖嗖嗖的几声短响,又是寂静一片。
他们三人不敢再怠慢,连忙走了出去。
夜色下,对面的增盈上不知何时落了几个衣袂飘飘的人,他们站在房顶,落在月色之下,玉带锦托,绮罗珠履,霓裳羽衣,手里托着明亮的长明灯,富贵仙姿之极,原本高大的付府给他们衬托的灰头土脸,相形见绌,而少主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土包子。
至于猫儿他们两个连土包子都没份。
地上躺着侍卫家丁,就连无害的侍女他们都没有放过,叠臂交股的躺在地上,没有一个有活儿气的。
付尧门怒道:“你们是谁?为何毁我家,杀我人?”
房顶上站着一女两男,其中那女人,顾煜是认得的,正是晴儿。
晴儿比上次见她还更貌美了些,穿着华裾鹤氅,长发轻挽,只一枚綠嘴儿钗子插在松垮的髻鬟里,翠色珠玉流苏垂在耳后,留着几缕碎发。
晴儿遥遥笑道:“少主,你不识得我了么。”
付尧门失声:“晴儿。”
晴儿道:“奴家叫做宓晴,你莫要左一个晴儿右一个晴儿的叫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少主也要上路了,叫什么都无所谓。”
一旁的穿蓝袍子的年轻男人不耐烦道:“你们叙完旧了么,天也不早了,很冷,速战速决吧。”
另一个拿笛子的白衣男人将手揣进袖子里道:“不错,我回去还想洗个澡。”
晴儿眼光扫过顾煜:“先把这小子宰了,我要做人皮面具。”
猫儿冷不丁的道:“哟,最近这是哪个秦楼楚馆的改行了,竟然做了杀手。”
今天真的很冷,房梁上的几位是真的着急回家,并没有跟他们打嘴仗的准备,即使猫儿出言不逊,他们也一笑了之颇有风范。
白衣男人对蓝袍年轻男人道:“浪,你的红缨枪还没有生锈吧。”
那个叫浪的年轻男人露出一个果然很浪的表情:“当然没有。”
白衣男人:“那这次麻烦你动手了。”
浪将将背后的红缨枪扫到胸前,手掌在棍末端一推,那枪身竟然一路收缩变化,尖锐的倒刺生长出来,开出一朵朵银色的铁花。
铁花尽数生长出来后,沿着枪指的方向逼出去,一个推一个的四散开去,每一朵铁花都在千变万化,诡丽之极。
有没有本事不知道,但武器是真他娘的破烦,而且看起来不知道有什么鬼用。
浪的枪指向顾煜道:“朋友,我知道你很厉害,是佼佼者,生平也少有败绩,也许你现在还在心存幻想,或者根本不屑一顾,但是我不幸的告诉你,我这把枪从来没有失过手,今天也不会失手。”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枪有些感慨道“人总要死的,朋友你说是也不是,正如这花开花落,chao涨chao汐,生命本就是轮回,有生便有死,有活便有寂,天地不仁,以万物为……”
白衣男人忍不住:“你能不能赶紧的动手。”
“不用了。”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可惜了,我都看不到你这枪开花了。”
浪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手里的枪缓缓坠下去滚到房底下。
他的身子轻轻摇晃,结实的跪在了房梁上,脖子上从后往前渗出一片殷红的血。
长云神出鬼没的从他背后走出来一脚将他踢下去。
然后蹲下身子朝着地上道:“朋友,我知道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