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懂什么,行了,有什么委屈去找黑虎潭找长云,好好想想你到底哪里得罪了她,让你天天这么人五人六的,不止收敛,也是活该。”
顾煜回到了舍内,他的消息比他的人先一步传回来,那些落选的同舍一壁为他不能进上阮院而感到难过,同时也为他不能进上阮院感到高兴。
高兴大于难过,舍内的气氛又再次活跃了起来:“顾煜,没关系,这不是还有我们呢么,来年一起再考就是了!”
顾煜坐在床榻上,脸沉在暗暗的Yin影里:“单长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可以在北院一手遮天,仅仅因为她是三腰带么。”
夏朔道:“是啊。”
顾煜道:“那如果我是四腰带了,在北院也可以压她一头,一手遮天么。”
夏朔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应该吧,不知道,毕竟她在这里很多年了,顾煜,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她在北院的地位,你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
顾煜:“我真的不知道。”
夏朔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那我就明白了,她是嫉妒,嫉妒是万恶之源,她嫉妒你的光芒早晚会盖过她,所以先一步把你浇灭咯。”
顾煜拍大腿:“我去找她。”
一路上,顾煜不断的想,自己与她无冤无仇,为什么她要为难自己,难道是因为他认错了她的性别,她在生气?生气是应该的,但是若因此公报私仇,也是在有点小肚鸡肠了吧。
黑虎潭之所以叫黑虎潭,是因为背水处有一面巨大的形似黑虎的岩石,黑虎张口,流下涎ye,形成一汪浅浅的潭水,色碧石褐,周围围一圈斑竹。
三间连起来的石屋坐在黑虎潭上,僻静幽寂,到了晚上鬼气森然。
顾煜刚踏足这里,就觉受到了潭水逼人的冷气。
长云天天那么厚是有原因的,与寒潭为伴,难免落下个痛风关节病什么的。
顾煜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无人应。
莫非不在。
顾煜往后退了几步,环视着周遭的景色,看见灌从深处有人影绰约。
顾煜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去看了。
万一看见什么不雅的事情,多伤同门友谊。
这时,一声闷叫从灌木处传来,这闷叫绝对不是什么欢愉的叫声,而是类似于痛苦的,绝望的濒死的叫声,从喉咙里爆发而出,又被外力所制止。
顾煜必须得去看看了。
他悄悄靠了过去,躲在一棵树后向声源处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ye都瞬间凝固。
十几个弟子围在一起,有北院的,也有其他院的,他们的占位像一排牙一样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半包围,而半包围的中间则是几个如困兽的衣衫不整的男人。
有一个男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其他的人则空着双手瑟瑟发抖。
顾煜要寻找的长云就站在圈子的中央,她的手上持着一段细长的柳条,那极柔弱又极易折断的柳条却被当成了最凶险的杀人工具。
她将柳条在挣扎男人的脖子里迅速的绕一个圈,手指发力,那男人的脖子上就被勒出一条怪异的红线,从红线处流出涓涓的红色ye体,长云的手一松,男人的尸体就怦然倒地。
柳条还是完损五缺的,立刻有弟子端上来一盆水,长云将染了血的柳条放到水里涮洗,再捞出来的时候,又是簇绿。
她洗柳条的时间甚至比割脖子的时间还长。
接下来,柳条又套在了另一个人的脖子上。
也许是被点了哑xue,除了顾煜听到那唯一的一声闷叫之外,再没有一点声音。
就连尸体倒地的声音都是软绵绵的,被软和杂乱的长草温柔的拖住。
一场杀人的盛宴持续了没有多长时间就已经结束,长云的手熟练而Jing确,就像是一个惯杀的屠夫在做一次毫无意外又无波澜的屠杀。
稀稀落落的道谢声响起:“多谢师姐,谢师姐。”
长云在盆子里缓缓的洗着双手,每一根指头都洗的很干净,然后她柳条再次绕在手腕上道:“行了,你们可以走了,这些尸体交给猫儿他们处理。”
几个弟子再三道谢,结伴离开,剩下几个人负责抬尸体。
短短一天内,长云的形象在顾煜心中彻底崩塌,只剩下一个“恶”字。
长云朝这里走过来,顾煜并不逃走反而从树后走了出来,静静的等着她。
长云看见顾煜迎在那里等着她,脚步缓了缓,脸上倒是毫无愧色。
顾煜行礼,响亮的喊道:“拜见师……兄。”
长云愣了。
这一声师兄叫的,可真是地崩山摧,挑衅味十足,像是故意要把对方气个半死不活。
长云的神色果然又古怪了起来。
顾煜眯眼笑道:“师兄,原来您竟然如此厉害,是顾煜有眼不识泰山了。”
长云皱眉:“你找我没有别的事了么。”
顾煜道:“师姐,我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