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能不负吾望,成为端方雅量的君子。”
“多谢母后教诲,儿臣谨记。”虽然他不是很明白母后的意思,但是显然母后并不想让他争夺父皇宠爱,不想让他心中充满仇恨。
顾晗看得出来,陈诚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是个能听得进话的孩子。
所以她不介意多提点几句,她真的希望陈诚能成为一个专心做学问的人,最好能够沉迷山水田园,而不是一心想着争权夺利。
“这是给你准备的文房四宝。”顾晗让霜华将礼物拿出来递给惠妃道:“都是小孩子的尺寸,大皇子能用。”
惠妃听后赶紧谢恩,“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希望他日后能好好念书,不辜负吾的期望。”顾晗说完后,觉得有些累了,对着惠妃摆了摆手。
惠妃也不敢多叨扰顾晗,赶紧带着儿子回去了。
“母妃,你说母后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陈诚对着自己母妃问道,说实在的,他不是很懂母后的意思。
“你还小,不懂没关系,母妃也不是很清楚,你只需要知道你日后要听你母后的话,我们母子两个才能平安顺遂。”惠妃抚摸着儿子的小脸,嘱咐道。她这一生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自己身子争气,生了个儿子。
但偏偏这个儿子又是庶长子,还不受熙宁帝重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儿子能荣登大宝,她只想在皇后的庇护下能够平安顺遂地度过一生,然后等新帝登基,自己能被儿子接出宫廷,入府奉养。
“我都记住了,母妃,我以后一定会听母后的话的。”陈诚虽然年纪小,但是从小生活在宫中,心思早已成熟,他听不懂顾晗话中的深意,但是却知道他怎么做才能对自己母妃最好。
顾晗在惠妃母子离开后,便听到霜华来回禀消息道:“娘娘,陛下今日果真招了李才人侍寝。”
“为皇者,自然是金口玉言。”顾晗不在意地笑道。
“不说这些了。”顾晗想到自己心中的打算,对着旁边的霜华问道:“我让你送去父亲那的信算算时间可该到了。”
“应该得到了有些时日了。”霜华算算时间皱眉道:“这以往娘娘往家里寄信,家里都会立时回信,怎么这次还不回?”算时间,这个时候,就是回信也该回到了。
顾晗却是不着急,她筹谋的事情太大,毅勇侯府又是忠臣,毅勇侯府虽然疼爱她这个独女,但是事关一府的性命,总要合计再合计。
确实,和顾晗所想的的一样,自从收到顾晗寄来的信,毅勇侯就没有睡好过觉。
毅勇侯府书房中,除却毅勇侯外,毅勇侯的二弟冯度,三弟冯庭,还有毅勇侯世子冯显,其余的小辈毅勇侯怕他们不知轻重,将事情传了出去。毕竟此事关系重大。
“大哥,我觉得阿晗说得事情应该是真的,你看她这次预测的胡人进犯的时间和路线,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冯度对着自己的大哥毅勇侯道。
旁边的冯庭也道:“大哥,这阿晗预测的事情都是真的,那说明之后陛下要查抄我们毅勇侯府。”
“父亲,阿晗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冯显说道:“这说明是上天预警,这是老天对我们家的恩德。”
没错,顾晗不可能空口说白话,就让毅勇侯府相信熙宁帝要杀他们。即便是再亲的亲人,没有证据,也没有人会相信。
所以,为了取信于毅勇侯府,顾晗只能将原主记忆中的一些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当作预测一样说出,让毅勇侯府的人相信,她是真的受了上天的点播,预测到了未来。
冯显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是沉着脸,犹豫不决,他是长子,最是了解自己的父亲,道:“父亲,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您是觉得我们冯家世受天恩,不想要做所谓的乱臣贼子。”
“但是,父亲,如今是陛下想要我们的命。”冯显和毅勇侯不同,思想更为变通,道:“我冯家的爵位和恩宠,是靠着我冯家诸位先祖和同族先辈们的命拼杀出来的,我们受这些皇恩,无愧于天地。我家世代为大夏守卫边疆,死去多少同族,难道连爵位都承受不起吗?”
“父亲,爵位和荣耀本就是我们该得的。”冯显接着道:“现在胡族被我们打的不敢进犯,我们看似大胜。但是有一话叫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冯显的话说完后,毅勇侯的脸上明显不好看了,旁边的冯度和冯庭也跟着附和。
最后,毅勇侯闭上了眼,很长时间后,才睁开眼道:“先派人去南方,看看南方之事是不是确如阿晗信上所说,若是果真如阿晗信上所说,那便按阿晗的意思办事,若是不是,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冯显知道父亲这是偏向阿晗心中所说了,拱手道:“是,我这就派人去南方。”
不过,比起毅勇侯那里紧张地气氛,顾晗这里就比较轻松了。
熙宁帝招了李碧月侍寝的第二日,顾晗早上起来让霜华给自己梳妆。
“不用太麻烦。”顾晗对着霜华道:“左右不过是看戏。”
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