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夜笑了笑,拆开包装纸,叼在嘴里了。
他们俩回来的时候,那四个人也坐在院子里等着。付锴看见他俩都没缺胳膊少腿,才松了口气:“要不是刚刚阮老板发微信说你俩在卫生站,我们真是要搜山了!”
阮之南笑了笑,大概只把自己犯傻被关在柜子里的事儿一说。
鲁淡在那儿直摇头:“倒是傅大神还真能找到你,祠堂附近都没什么学生住,你就是喊都未必有人能听见。哎哟,不过你这事儿一出,估计未来几天老师就不许大家晚上在外头撒野了。”
他们不知道细节,自然不知道他们俩的惊心动魄。徐竟甜正在给付锴画速写,转着笔说道:“听说后天要在祠堂放电影呢,老师们商量说要看爱国主义教育片,好几个同学去跟老师申请要放雷神3。”
阮之南想起老邱刚刚提的恐怖片,笑道:“我申请山村老尸,毕竟有山村,也有老师。”
傅从夜脸上贴了个创可贴,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像个校霸,他在屋里换衣服的时候,怕鲁淡他们看到他腰上的青紫又要问,都是等关了灯之后摸黑换的。
付锴又在那儿例行夜聊,逼逼一些关于女生的话题,只不过这会儿分析的话题却是“只喜欢BL的女生到底对男的是个什么心理”。傅从夜从来不参与夜谈,他两手枕在后脑,躺在床上,听上下铺那俩没有情感经历的沙雕直男狂聊女性心理学,也走神了。
他想阮之南爸妈应该从来不知道她内心蒙受的Yin影,否则也不会放她一个人来住。
那她下一步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是跟父母说一说这件事?
伤害她的人是不是跟她妈妈的工作有些关系?她是不是以前想做警察,却因为这件事,被家里断了做警察的这条路,阮翎才会引着她,想带她进娱乐圈?
傅从夜只要一闭眼,都是阮之南的惊恐与笑脸,他只能睁着眼盯着天花板。
付锴:“哎,傅从夜你觉得呢。”
傅从夜枕着胳膊:“我觉得你别琢磨心理学了,要不就说,要不就憋。”
付锴噎了一下:“说什么。”
傅从夜翻了个身:“说你想说的。”
付锴没声了。
鲁淡真的是个迟钝大傻子,怪不得能跟阮之南当这么多年朋友,他还在问:“付锴你想说什么啊?”
付锴过了好一会儿,从下铺腾地坐起来,对傅从夜道:“你不也没说!”
傅从夜打开手机,脸被屏幕照亮:“我说什么?”
付锴咋舌:“你心里有数。主要咱俩情况不一样,你那个是傻子,什么都不懂。”
鲁淡也从上铺坐起来了:“卧槽你俩说啥呢。”
傅从夜翻着相册,点了点头:“那倒是,我也没嘲笑你的资格。但傻也有傻的好处。”
付锴暗骂了一句“草”,又重重的躺下去,上下铺都因为他这一下嘎吱乱响。
鲁淡把抱枕甩到付锴身上,也躺下去:“你们跟说黑话似的,真他妈烦。”
阮之南洗完澡,把手机充上电,蹦出一大堆微信消息来。
主要是傅从夜发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去找朋友串门去了么?
-我们去找你了。
-你在山上么?受伤了么?手机没电了?
-你要是受伤了,醒来看到手机,不用怕,跟我打电话。
她头发还在滴水,看着手机,差点眼睛滴水。
许歆双走过来:“哎你怎么不吹头发呢。行吧,你要不坐这儿我给你吹。”
“没事,我自己来就行。”阮之南哪好意思让许歆双帮她,她火速把头发吹了个半干,躺到床上之前阮翎打了个电话过来。
“哟,真的是玩疯了,去学农都不给爸爸打电话了。”阮翎在那头声音轻快,阮之南趿着鞋到院子里。
阮之南也忍不住笑起来:“是,你也乐疯了,光顾着刷微博,也没跟我说一声。”
阮翎:“我让刀姐跟你们校方说了一声,可能会嘱咐一下你们学校其他班的同学,不要乱拍乱发。否则我也不想让你在学校干点什么就被人拍下来了。”
阮之南:“嗨,没事,我一三好学生。我这次都考了两百多名呢。”
阮翎笑了:“是是是,要不是你真考两百名,我都不信你那几天是在学习而不是去网吧打游戏了。”
反正父女俩就是又胡扯了一顿,阮翎问:“还都挺好的吧,累不累?”
阮之南避开今天晚上的事儿,实话实说:“挺好玩的。比在学校好玩多了。”
阮翎笑:“给你找好职业规划了,你回头种地去吧。哎,记不记得我那个综艺,下个月又要去录了,你要不来玩呗。”
阮之南:“我不去,你们那都是艺人朋友去种地,我一没作品,二没粉丝,我去干嘛。”
阮翎:“来嘛,闹两天,我给你做饭吃。到时候再说,那地方挺好玩的,而且一起录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