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首长“哦”了一声,“那行啊,我就拭目以待了。”
九一年,军队组建特种部队,从各部队抽调最优秀的战士参加选拔,聂铭颙属于第一批报名的,那时候他在部队已经是连长了。
这三年,他经历了很多生死攸关的时刻,一些之前想不明白或者有顾虑的事情一下子就想明白想透彻了。
比如他一直在乎的身份问题,在意的所谓世俗的眼光,即使心里喜欢也顾虑着不曾开口表明心意,在生命面前这些算什么!
如果有一天,自己在任务中英勇倒下,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会惦记谁?
每一位战士在出任前都会写一封绝笔信,因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活下来,他每一封信的收件人都是路婉。
队友们不止一次问他“路婉”是谁,是不是他们的嫂子(弟妹),聂铭颙每一次都笑着不说话,实在是回答不了,因为他虽然认定了路婉,奈何路婉一直不肯松口。
既然领导放了假,聂铭颙就愉快的开始了自己的假期,开着车就忘**去了,除了几个受伤的队员转到301治疗外,路婉也在301实习。
“手术很顺利,后续就看恢复情况了,你的身体素质很好,只要多注意,适当增加营养,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路婉穿着白大卦,手里拿着病例跟病人沟通术后护理问题,比如吃什么有助于伤口恢复,哪些行为会引起伤口恶化等注意事项。
“路谢谢你医生,我一定会瑾遵医嘱,好好恢复。”
军队的医院,收治的大多是受伤的军人,路婉从201查到209病房,209这两位病人是新来的,一个肩部中弹,一个大腿中弹,来之前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但弹片还在体内,说是当地医院条件简陋,不具备这样的医疗技术,为了安全起见坐直升机回到首都治疗。
部队首长发话,说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战士,一定要确保手术顺利。
弹片已经手术取出,路婉看了伤口的情况,例行交代了注意事项,比如不能做高强度运动,这不是路婉心血来chao才说的话,而是有护士反应,两位病人半夜不睡觉,竟然在比赛俯卧撑,一个单手,一个单脚,虽然各自避开了手术的手臂和腿,但万一伤口裂开了呢?
两人像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一样干笑着不说话,等路婉收起病例准备离开,其中一个病人开口道,“医生,你多大,看上去很年轻,我还以为医生都是年纪很大的呢。”
路婉转头看过去,认真解释道,“我是实习医生,另外,肯定不是所有的医生都是白发垂髫的老者,大家都是从年轻慢慢变老的不是吗?”
对方露着八颗牙笑道,“是,医生你说得对,我就觉得你怪好看的。”
隔壁床的战友忍不住捂上了眼睛,住个院都不忘撩sao女医生,关键是到现在为止一个女朋友也没交上过,今天可算知道原因了。
路婉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就出了病房,回办公室的路上,遇到了刚上二楼的聂铭颙。
“恩?挺巧,我刚想去找你,路上就遇到了。”
路婉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口袋里插着钢笔,是医生的标配,但在聂铭颙的眼里,周遭的一切都不及她一半的清新动人,不论是她娇美的容颜还是沉静的气质,像一朵为他而绽放的鲜花,这朵花长成了他最爱的模样,长在了他的心口,从花苞到花朵,绽满了他的一颗心。
“你怎么来了?”
路婉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从知道他进特种部队开始,路婉其实挺担心他的安全,虽然上辈子没有接触过特种兵这个群体,但从一些影视中对这个兵种有了一定的认知,比如非常著名的电影《战狼》,知道他们接触的都是最艰难最危险的任务。
“我来看看你啊,咱们有一个月没见了吧,顺道也来看看两个战友,他们昨天转院过来的。”
路婉思绪一转,立刻想到了209的那两个中弹的战士。
“江淮和林志斌?”
听到这两个名字聂铭颙一愣,平时都喊他们的绰号,差点把大名给忘了。
“是他们,怎么?不会是你给他们做的手术吧?”
路婉摇头,“不是,他们都是部队的Jing英,我一个实习医生哪敢随意动刀啊,手术是栾医生做的,我只是打下手。”
聂铭颙点头,“怎么样,两小子没问题吧?”
“手术很成功,只要遵从医嘱,不要像猴子一样蹦来蹦去,伤口会很快痊愈的。”
聂铭颙笑了,他还是挺了解那两小子什么德行的,“行,我会帮你转达的,勒令他们务必听从路医生的嘱咐,好好养伤。”
路婉睨了他一眼,也不在走廊上跟他说话了,医院人来人往,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我回办公室了,你先去忙你的。”
聂铭颙拦住她,等她转头,他插手口袋笑道,“晚上一起吃饭吧,好长时间没见你,挺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