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拿了两瓶白酒,是聂毅韦放在后备箱的五粮ye,他这个做儿子的,从来不用给老子客气。
“让他一个人去行吗?”
路婉不是不相信聂铭颙的能力,只是觉得这是她自己的事,自己不出面劳烦聂铭颙会不会不大好。
“没事儿,虽然他性子硬,对我也不够友好,但这点事情交给他是没问题的。”
大院的孩子有几个傻,都是人Jing,叶丽萍在这个继子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呢。
路婉没想到叶丽萍对聂铭颙的评价还不错,至于对她不够友好这一点,要是聂铭颙对她足够友好路婉才奇怪呢,这世上真找出继子继母心无芥蒂的似乎也不多见。
天色渐暗,劳作了一天的农民们纷纷从田地里回家,路上虽然没什么人,但还是有不少人在自己院子里瞧见,聂铭颙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小伙,手提红色塑料桶从路老二家的院子往村长家去了。
“这男娃子是谁啊?长得忒高咧。”
“跟叶丽萍一块回来的,不知道是她啥人。”
“还有另外一个小伙子咧,也是又高又俊的模样。”
“我家虎子说,一看他们就是当兵的男娃,我看着也像,走路昂首挺挺胸的,跟虎子以前在部队时一样。”
“不得了,都是部队的呢,这叶丽萍现在到底是个啥身份啊。”
“慧珍不是说她的工作单位是首都的什么局,听起来挺气派,指定混的好着呢。”
对普通百姓而言,首都是个让人憧憬敬仰的城市,特别是经历过苦难日子的老人们,他们一生的梦想就是能去首都看□□,看M主席,而年轻一代呢,听着《东方红》《首都的金山上》这些歌曲,对首都也有着与众不同的情感。
叶丽萍在首都的政府部门工作,跟她一块回来的是部队的小同志,原本对叶丽萍嗤之以鼻的村民们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村长家的院子是整个雀子村最敞亮最气派的,联赛的五间瓦房,三个院子,村长跟大儿子一家一起住在中间的院子里,聂铭颙到门口的时候,村长家正摆桌子准备吃晚饭。
“哎,请问你找谁啊?”
村长媳妇徐大英先看见了聂铭颙,一看还是个不认识的,不过自家男人是村长,时常有人上门托事,徐大英也没觉着奇怪。
“你好大娘,我找胡先勇胡叔。”
胡先勇从屋里出来,见一位不认识的后生找自己也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先招呼聂铭颙进来了。
“你好,冒昧打扰,我是今天进村的,叶丽萍是我后妈。”
他伸出右手跟胡先勇握了手,胡先勇也跟着伸出了右手,看着聂铭颙有点愣神,好像一时间没缓过来一样。
胡家大儿子大儿媳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他们家夏天都是在院子里吃晚饭的,听了聂铭颙的那句,一个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盯着聂铭颙看。
“今天下午去河里捞鱼,捞了不少,我们明天就走了,留着也吃不下,给叔你送来,顺便说说别的事儿。”
那塑料桶里除了四条鲢鱼外,还有两瓶五粮ye,胡先勇怎么着也是个村长,不至于不识货,知道这五粮ye可是招待领导才能喝上的。
“这……这也太破费了,我不能收不能收。”
“叔,酒就是给人喝的,听路婉说你一直很照顾她,我们本来就该感激你。”
“哎呀,没啥好感激的,我是村长,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胡先勇正谦虚着,徐大英上前招呼聂铭颙坐。
“你看聂同志,你要是不嫌弃就在咱家吃饭呗。”
胡先勇也反应过来,“是,留下吃饭吧,都是家常菜,粗茶淡饭别嫌弃。”
说完给媳妇使眼色,让她再去弄两个菜来,一桌子绿叶子,自家吃没啥,留客就寒酸了,徐大英会意的带着儿媳去了。
聂铭颙从善如流的坐下,同桌的还有胡先勇大儿媳胡宗文。
“没啥好招待的,我就借花献佛,用这好酒招待你了。”
“叔太客气,跟您一块喝酒我高兴还来不及。”
胡先勇闻言乐呵呵的笑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聂铭颙会说话会来事,即便胡先勇知道他过来肯定有什么麻烦事,但他对聂铭颙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
作为村长,胡先勇管着村里几十户人家,不管是上头的政策还是村里的大小事,都由他一人说了算。
他能读会写,自诩半个文化人,起码比村里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村民强多了,偶尔也想附庸风雅,奈何没人配合,这聂同志看上去年轻,但从他说话做事就能看出来,是个讲究人,让他有了一见如故的感觉。
“大哥现在在哪忙活呢?”
喝了几口酒后,聂铭颙跟胡宗文搭上了话。
“我?我就在镇上供销社,没啥大出息,混口饭吃。小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我还在上学,读军校,毕业了直接进部队锻炼。”
胡先勇父子俩都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