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存了事,但她没有立时跟丈夫聂毅韦提,他们是半路夫妻,比不上头婚的,感情说不上好或者不好,加之聂毅韦比她大了十来岁,为人严肃,叶丽萍心里有些惧他。
关于女儿路婉的事聂毅韦倒是知青,他是军人,军婚要过政审才行,叶丽萍就是再傻也不会在这件事上欺骗他,可知道归知道,叶丽萍拿不准聂毅韦知道后有什么反应。
叶丽萍没主动提,但聂毅韦看出她情绪不佳,主动问了。
“我以前下乡的事你是知道的,前几天那边来信了,说他生了大病,剩下的日子不多,让我照看孩子。”
聂毅韦“唔”了一声,叶丽萍心里七上八下,说实在的,她从来都是个自私的女人,如果丈夫不愿意她跟那边有什么牵扯,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也会放在一边,顶多偷偷打些钱过去安自己的心。
而聂毅韦呢,对叶丽萍说不上多么深刻的爱情,但两人结婚以来,叶丽萍对这个家庭尽心尽力,他心里也是感激的。
另一个,结婚八年来,叶丽萍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也算是聂毅韦对她愧疚的点。
“你要是不放心,把孩子接过来也无妨,铭颙已经大了,想来不会有什么情绪。”
一个女孩子,聂毅韦心里并没有顾虑,算算年龄,也有十来岁了,上几年学也该工作结婚了。
接过来留在身边,以后叶丽萍老了还能有女儿照顾,这也算是聂毅韦为她日后考虑。
叶丽萍没想那么多,但聂毅韦这话出来,她特别感动。
“老聂,谢谢你,我真没想到你愿意接纳那个孩子。”
“咱们是夫妻,不能一味的让你牺牲,这点胸襟我还是有的。”
聂毅韦开了这个口后,叶丽萍心里想见女儿的心也就压抑不住了,她越来越觉得这个主意好,只是她当年抛弃了孩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叶丽萍给路党生回了信,没有说孩子的事,只问他身体如何,还给他邮了一笔钱,让他好好看病。
后来叶丽萍一直没等到路党生的回信,中间遇上娘家侄子结婚,等她再想起时,已经两个月过去。
叶丽萍拍了封电报给当年留在乡下的知青,也就是那个大鹏的媳妇,询问路党生的情况,收到的回复是,路党生已经不在了,路婉的情况也不好。
原来路党生跟大哥路党兴早年就分了家,路母跟着老大一家过,这些年,路党生的日子过得比老大一家好,几年前就推掉了土胚盖上了瓦房。
路党生走后,张俏妹就怂恿丈夫把老二家的房子占过来,因为大儿子路起军要说亲了,家里有瓦房更容易说媳妇。
但房子是老二家的,路婉还在,除非她嫁人,否则那两间瓦房就不能名正言顺的拿过去用,可她等得起儿子路起军等不起,总部等等上几年再娶媳妇吧,张俏妹就想以孝顺老人的名义要房子,毕竟路老太还在,孝顺nainai是人之常情,不能你一个丫头片子住瓦房,让年迈的nainai跟大伯一家挤土坯房吧。
张俏妹算盘打的好,想着只要路婉松了口让老太太住过去,以后的事就由不得她了。
路党兴本来是不愿意的,怕被人说道,但经不住媳妇天天在他耳边叨,他又是个惧内的,只好出头做恶人,但他没想到侄女性子那么烈,不仅不肯让出房子,还当着村里那么多人的面控诉他们欺负孤女。
张俏妹哪受的了这个,当时就上去撕路婉的嘴,路婉冷笑一声,直接往墙上撞,说活着受人欺负,不如死了算了,这一撞不是哄人的,当时就在一群围观村民的惊呼声中头破血流的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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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丽萍是一个彻底的利己主义者,也就是俗称的自私,很具有功利性,对她而言,哪怕是亲生女儿也比不上自己的利益来得重要。
这样的人生活里并不缺乏,其实每一个人物在现实中都能找到原型,有时候因为塑造的人物而被一些读者人身攻击我都觉得没法解释只能保持沉默。对作者而言,能产生共鸣的读者自然能够留下,不能产生共鸣的,打负分、骂一顿后离开也不妨事。
第二章
路婉这一撞整个雀子村都沸腾了,她身世特殊,本就是村里人茶前饭后的谈资,又因为路党生的离世,大家更加同情她。
前脚没了父亲,后脚大伯大娘就想霸占她家的房子,但凡讲究脸面的都干不出来。
“村长,你得站出来主持公道,不能让别的村逮着这事说咱雀子村欺负没爹没妈的小姑娘。”
“是啊村长,谁家没有半大的小子待嫁的闺女啊,以后说亲别人走访起来还当咱们雀子村都是这样黑心肠的。”
那些为路婉出头的人中,有真心可怜路婉的,也有因为看不惯张俏妹而为路婉说话的,张俏妹为人刻薄张狂,不得人心,真让她得了路家老二的瓦房,岂不是要更加得意?
事情闹大后,村长终于站出来表态,他们雀子村坚决不许有人打路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