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扛起人就走。
为了防止对方的裙摆走光,他走了两步,将人干脆抱在怀里。
这是小时候钟晁有效的镇压方式,当叶钦搞事的时候,他就会这样拎小鸡仔一样的拎起对方。
但现在,情况似乎有些不同。
钟晁揽着叶钦的腰,他的手透过裙子的面料,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腰部曲线。他手缩了缩,却吓得对方四肢都缠了上来,像一只考拉。
“王八蛋!”
僵硬地感受着胸膛上贴上来的柔软触感,怀里的万恶之源还在骂他,随之而来的,是女孩身上清甜的香气。
“别乱动。”钟晁低声道。
叶钦冷哼一声。
强忍着心中的悸动,钟晁开车门,将罪魁祸首扔进车后座,然后上车锁住了门。
转过头,只见叶钦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桃木剑,眯着眼指他:“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
钟晁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就没见过这样明明在搞事,却还要倒打一耙的人!仿佛回到了当年青石观老大争霸中,钟晁下意识环胸,反唇相讥:
“你不要想太多。”
谁知下一秒——
叶钦收了剑,端端正正地坐好:“好的。”
钟晁;“????”
他喵的到底在说什么?他现在就是想让叶钦想很多好不好!
深呼吸几下,钟晁后知后觉地接受自己在叶钦面前智商下限的设定,终于想起了正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对,补充道:“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就好了。”
他难道还会什么都不说吗?
叶钦想了想,摇头道:“我觉得你表妹挺好玩的。”
尤其是摇下车窗,看到钟晁那一瞬间时的表情,简直能够载入她这一年里的笑话全集里。
钟晁回忆了一下,也忍俊不禁。但想到叶钦想方设法编排自己老,他还是觉得手痒,想给小姑娘一个教训。
“我家里的确有些复杂的事情,你想听我抽空给你讲。米晓月那边,无论她说什么,你就当个笑话听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听完钟晁轻描淡写的话,叶钦简直想原地给米晓月点三根蜡烛。
听听。
钟晁这人不但说将米晓月说的话笑话,恐怕将她这个人存在本身也当了笑话。
但叶钦没能幸灾乐祸多久,就遭到了报应。
她看着钟管家提来的一大袋子衣服,头脑发昏。这都是些什么啊?小猫外套,印着恐龙的卡通裤子,干脆还有豹女的条纹装。
钟管家被叶钦不可置信的眼神逗笑了,愉快地甩锅:“都是大少爷吩咐的,说钦小姐您喜欢这个风格。”
叶钦心想,她现在掀桌还来得及吗?
·
叶钦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在被“白莲花”和无情的表哥双重刺激之后,米晓月终于忍不住,在晚上下榻酒店时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
“她真的太过分了。”米晓月哭着说。
叶钦撑着下巴,听宜静从镜子里传来的现场直播。宜静睡眼惺忪地问:“钦钦,你到底干了什么?”
听,把孩子委屈的。
“将她逼上绝路而已。”叶钦轻描淡写地说。她去找米晓月聊天的确是故意的,婊里婊气的炫耀也是提前安排好。
果然,米晓月崩溃之后,忍不住向自己背后的人求援。
她背后的人,是她的母亲,也是那位传说中钟晁的恩人。
“哭什么?我告诉过你,钟晁一定不好讨好,让你悠着点。现在好了,不但没处理掉情敌,还自乱阵脚。”
女人的声音沙哑成熟,说起话来却不留情面。
见米晓月哭得更厉害了,女人才劝道:“在路上你就不要再刷存在感了,等回到老家再说。祠堂不会再允许钟晁脱离控制,他的妻子也一定会从相熟的家族里选,你的对手不是外面的小姑娘,而是祠堂定的几个小姑娘。”
选妃么这是?
叶钦哪能想到还有如此劲爆的消息,整个人身体坐直了。
米晓月还在嘟嘟囔囔地说:“可是,姨夫就选了一个外人,还是个道士。”
“他后来不是出轨了吗?”电话另一边说。
叶钦:“???”
她当然知道钟晁的母亲是老头子的师妹,要不然小时候也送不到道观里来。她的师姑她见过一两次,称得上是绝代风华。
“道士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败给了真爱?”
这句话指的是钟晁的父亲在和钟晁母亲离婚之后,与小三爱得昏天黑地,非常drama。
米晓月也不哭了,嗝了一下,显然也被上一辈子的狂野爱情故事惊到。
电话另外一边的人受不了她的弱鸡,果断地说:“所以,你要找准自己的定位,不要乱阵脚。”
“情敌是道士,不是对方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