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跟在巡逻弟子身边,像是发泄紧张一样地碎碎念:“我就说没什么事的吧,他平时身体很好, 怎么可能突然就晕倒了呢?”
巡逻弟子被一道黄符碾碎的三观还未粘贴起来, 闻言呢喃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
和巡逻弟子一起经历了最惊险的时刻, 同伴拉着他说话:“小道长, 感谢你刚刚站出来帮忙,你能告诉我,刚刚那个女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大约是后来的马道长那句“小祖宗”太过惊人,同伴缓过神, 颇为好奇地问。
“她刚才的贴的黄纸是什么?我兄弟醒过来,的确和这个有关吗?”话是这样问,但同伴自己心里都不信。
什么时代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
谁知道,想要从巡逻弟子这里得到共鸣的他注定要失望,只见刚刚还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的小伙伴听了他的问题,竟然扯了扯他的胳膊,示意他小声一点。
“尊重一点,不要这样讨论我们的道教前辈。”
同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见马道长那般恭敬,巡逻弟子心中也有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这会儿憋在心里正难受,听见有人八卦,最终还是忍不住放慢脚步,坠在队伍最后给人科普——
“你知道那是谁吗?你们运气真的太好了!”
同伴觉得这小伙伴真是奇奇怪怪,他又不是圈内人,怎么可能懂谁是谁?更何况,刚刚出事的时候,这位年轻的小道长不是和自己一样骂疯女人吗?
怎么转了个身,就什么都变了。
难道小道长又两幅面孔不成?
没有一个给力的捧哏,巡逻弟子仍然要把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我给你说吧,京城最近刚来了一位圈里的大前辈,是有名的天才。你看过都市修真小说吧?里面总有些隐藏boss,这位就是我们圈里的超级大佬。”
小伙伴给了一个“你到底在开什么玩笑”的眼神。
还修真小说?怕不是看网文上瘾,需要去接受电击治疗。
“好吧,那这位大前辈有什么功能呢?”面前毕竟是救了自己朋友的小道长,对方想要编编故事,吹吹牛逼,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谁知道巡逻弟子吹起牛逼来竟然不打算打草稿:“都说了是天才,前辈当然什么都会啊!相面、风水,这些都是雕虫小技,最重要的是那符篆……”
“你知道大前辈一张符篆,现在已经炒到了十五万么?”
同伴捂住钱包,默默露出了一个“你别想骗钱”的警惕眼神:“你别告诉我,刚才那姑娘往我兄弟身上贴的符篆,是让他清醒的关键吧?”
“当然!”
同伴:“接下来你是不是要给我描述你们大前辈符篆的功效。”
“……是。”
“然后忽悠我,说今天是什么三清生日,符篆只要998。”
巡逻弟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吃瓜的热情,竟然被人当成是在搞营销!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不听!”
巡逻弟子硬拉着对方的手,认真地说:“如果大前辈这个符能998买到,一定要告诉我,我请假当场也要买一沓!”
忽然被反套路的小伙伴一脸懵逼。
这和剧本不一样啊!
两个小伙计的讨论至此告一段落,眼睛鬼跟在一旁,却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钦钦这么厉害!”
不知不觉间,他也和宜静学着,悄咪咪将“大佬”变成了“钦钦”。
谁知道宜静伸手给了他一下:“你是个成年男子!不许这么叫!”
叶钦耳聪目明,早听见了旁人吹嘘她,现在又见两个家伙吵了起来,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马道长对此毫不知晓,还当时小祖宗走累了,心里烦,连忙低声下气地保证:“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刚那边通知,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等咱们过去。”
生怕叶钦中途当甩手掌柜,说走就走。
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
叶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鹅的事她还没和这些同行们算账呢!
一行人来到了白云观的医疗室,旁边是弟子们住的寮房。进了屋,马道长使了个眼色,很快就将昏迷者的同伴骗走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钦也不客气,挑了个沙发坐下。祖宗能坐,其他的小朋友们可没这个胆量,都屏息凝神地站着,眼巴巴地等马道长回话。
医疗床上,昏迷的男子呼吸均匀,但仍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叶钦能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拉扯着对方的灵魂,但因为有她的符镇着,因此屡次都无法得手。
马道长小声道:“这离魂的案子,这个月已经好几起了。”
第一次中招的是他们观里的老弟子,由于在修为上漫不经心,时常旷掉课业,观里的其他弟子都不是很喜欢他,时间长了,对其态度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