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面前还端着,难怪人家陈姑娘把他关在门外。
但想归想,说是不敢说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大概,是你什么地方得罪了人家姑娘?”
薛琢一听便皱起了眉头。
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陈姑娘?莫非是陈姑娘想起之前的事情了?
“之前的确发生过一些事情,”他眉头依旧紧皱,试探的说道,“若他曾经因为某些事情有逼这位姑娘假装成夫妻,又因为姑娘失去记忆,所以并未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便离开了……”
陈塘嘴里含着的茶水险些将自己呛着,他取出帕子,遮着口鼻咳得撕心裂肺。
他对面薛琢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薛琢心里已经暗暗后悔,陈塘也是个没有澄清的,能有什么经验?他怎么就来找陈塘的呢。
他站起身抬脚就要走。
陈塘忙叫住他:“薛兄,薛公子,别走,听我给你说。”
“不管你……”看着薛琢威胁的眼色,陈塘怂怂地改了口,“你朋友为什么被人赶出来……”
“没有被赶出来。”薛琢声音陈静。
“好好好,没有被赶出来,那你这位朋友不管因为什么吃了闭门羹,尽管去哄就是了,女孩子嘛,你总不能一直在人家面前端着架子嘛。”
薛琢眉间的褶皱更加深刻了。
他没在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往外走去。
陈塘叫住他:“薛兄,明天就是中秋佳节,叫你朋友抓住时机啊。”
薛琢根本不搭理他调侃的语气,径直往外走。
屋外圆月高悬,驱散了小院中的黑暗,薛琢边走边想,哄什么?他才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起,我儿子就改名叫薛真香(不是)
☆、冰皮月饼
中秋夜, 陈玥拿出前一日做的nai黄味冰皮月饼,摆在小院的木桌上。
早在她知晓储清的女主身份时, 便从西街搬到了双茶坊, 如今, 双茶坊的屋子里头住着陈玥与大丫二丫三个人。
大丫与二丫住在一间屋子, 陈玥单独一间屋子,食肆的房间虽然不多, 但好在是够用的。
正值中秋,陈玥早早叫顾清荷回家去了,中秋佳节, 总不能叫人家小姑娘在食肆里陪着她。
所以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食肆里只剩下了陈玥三个人。
三人也不分什么主仆了, 围在一张桌前对饮。
饮的当然不是什么烈酒, 而是桂花酒与清茶罢了。
正巧她们三人都是没有归处的,凑到一桌,陈玥对月饮酒, 在晚风的吹拂下, 有些昏昏欲睡。
大丫与二丫已经喝了不少桂花酒,趴在桌子上似乎有些醉了。
胆子较大的二丫抓着大丫的手, 小声啜泣, 大丫手忙脚乱地去哄她。
街道上的人群逐渐增多,外面的灯一盏一盏的点亮,天空中的孔明灯偶尔闪过一两只。
在这种热闹之下,陈家食肆的小院中显得格外寂静。
薛琢就是这时来的, 他先去了一趟西街,得知陈玥已经搬到了双茶坊,又顺着雾灵河往双茶坊走。
明明是白去了一趟,他心里却并未因为这件事感到一丝的恼怒。
想到两个月前在宫里的宴会上见到的那些神态优雅、一颦一笑无不彰显大家风范的世家贵女,他心里想到的确是远在雾灵镇的陈玥。
他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意外,又有些不可置信,他坚信自己是对陈玥的朝食念念不忘。
然而他再一次面对想要给他赐婚的皇帝——他的好皇兄的询问时,他脑子里想到的依旧是陈玥的面容。
以至于他“早已经在外娶亲了”的话脱口而出,震惊了整个盛安城。
皇帝也被他的话弄得猝不及防,原本挑好的贵女被他暂时搁置在一边,再三询问起他的这位“王妃”,然而薛琢自己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不在多说,反而转移了话题,任凭皇帝再三询问,也没有再透露过这位“王妃”的消息。
这件事情风一般传遍了盛安城。
盛安的少女心碎了一地,原本的金gui婿不知什么时候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抓走了,她们竟然从没有听到过消息。
不知道多少闺中女子听到这件事将手里的帕子拧成了一团。
当事人薛琢听说这件事情后,心里感到了得意和满足,以乌gui一样的速度弄明白了他对陈玥的感情,并不知道前几天,盛安城有关他与陈玥的事情,已经在小话本子上,演变成了“魏王千里追妻,奈何王妃身体娇弱,早已病逝”。
他身边的长风倒是知道这件事,只是谁也不敢去问。
他那张脸,已经足够吓退许多人了。
薛琢想清楚这件事,心里忽然有了些从未出现过的思念。
直到将京中的事情解决完,他才有时间出来找陈月,于是他们骑着马飞一样的离开了圣安,来到了武陵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