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也是这样,她微微出神,陈塘代表那位找到她,说她是汝南王的女儿,要她助他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会给她想要的一切,结果呢?她还不是死得凄惨。
看看眼前的陈塘,和她记忆中的那个陈塘多像。
她几乎是愤怒了。
陈塘见她不说话,还要再劝她:“储姑娘难道不想找到真正的家人吗?”
然而不管他说什么,储清一句话都不对他说,要不是他以前听过储清说话,都要怀疑她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残缺了。
正是储清的这种态度,教他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入手,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个铁桶一般。
他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姑nainai,求你说句话罢。”
储清站起身来,陈塘以为终于说动了她,眼里带着希冀地看她,不想她却站起来,往门的方向走了。
陈塘的视线跟着到了门口,见陈玥回来了,忙打了个招呼,丢下句:“储姑娘你好好想想,姓俞不比姓储好吗?”
一溜烟儿不见了影子。
陈玥一头雾水,看向储清:“怎么了这是?什么姓俞姓储的?”
眼前的人脸色苍白,似乎受到了惊吓。
陈玥拧着眉,不明所以,怎么在外面做了两天生意,怎么感觉储清状态不太好了呢?
想到刚刚的陈塘,再想起刚认识他时轻浮的态度,陈玥放不下心,嘱咐道:“储姑娘看人一定要擦亮了眼睛,别被某些人骗了。”
她皱着眉,明显是在映射刚溜走的陈塘。
储清的脸色好了一点:“我会注意的,陈姑娘回去休息罢。”
陈玥刚走到门口,储清又出了声:“陈姑娘……”
她纠结片刻,叮嘱道:“一定要离那位薛公子远一点。”
陈玥停住脚步,不知道储清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在她看来,薛四公子应该是个好人才对,怎么储清却好几次提醒她要离薛四公子远一点?
她皱着眉,忍不住为他辩驳:“储姑娘为什么这样说?薛四公子难道不是个好人吗?”
吃东西从来都不会故意找事,端午节帮他找回装零食的袋子,双茶坊提醒她不要买庞家的铺子,还答应她可以分期付款。
人虽然话少了点,也不至于要离得远远的吧?
储清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你难道以为大名鼎鼎的魏王薛琢会是个好人吗?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储清的事情是误会,他俩之间什么也没有
(看我的预收封面好不好看!我自己做的!)
☆、酸梅汤
储清的情绪有些失控。
陈玥从没有见过她这样歇斯底里的样子, 虽然她们两个仅仅认识不到半年,但陈玥自觉还是对她有些了解的。
储清站在食肆的空地上, 表情甚至有了狰狞的样子, 像是回忆起了多么痛苦的事情。
她的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 颈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脸色苍白:“你觉得你有多了解他?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她低声喃喃着。
陈玥还想为薛琢说几句话,但储清的状态不好, 这种情况不允许她在多提出什么异议。
她只能走近状态糟糕的储清,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储姑娘, 放松。”
储清的身子微微颤抖。
陈玥将他扶到椅子上,为她倒了一杯水。
储清的情绪似乎是平复了一些, 她还有些颤抖, 不过看上去状态好了很多。
杯里的水泛起鹤羽般洁白的轻烟,储清端着杯子,放到嘴边慢慢啜饮。
食肆内一时间只剩下了水流的声音。
陈玥坐在一旁, 等她平稳下来。
喝过水的储清彻底安静了, 似乎是反应过来刚才的事情了,她有些尴尬。
在这种安静中, 储清开始讲述她之前的事情。
她刚开口, 不给陈玥丝毫准备便丢下一个炸|弹:“你知道雾灵镇外山上的匪寇罢,我就是从那出来的。”
陈玥当然知道城外的匪寇,这还是之前她要买庞家的铺子的时候听说的呢。
当时顾清荷带来消息,说城外的匪寇猖獗, 但因为她刚穿越不久,又没有往更远的地方去过,匪寇对她来说是个十分遥远的名词。
若不是听顾清荷讲,她都没听过这件事。
储清的声音淡淡的:“我从小便在那座山上长大,活的和匪寇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她的眼里带着些怀念和迷茫:“只有一点我和他们是不同的,我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她回忆起过去,这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她甚至不记得上次和人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时候。
当时她像个野孩子一样在山上长大,没有爹没有娘,听山上的人说,她是他们“大当家”的带回来的,她将山匪的头领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