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河是炎火境内一条主要的河流,玄凌他们炸的那一处,只是一个直流,像这样的直流,有很多条,而都城附近的几条直流,都属于千河的下游,这次雨涝,来的太突然,让河水水位瞬涨起来,而河堤没承受住,多处坍塌。
这千河直流附近因为水源充足,土地肥沃,都是良田,所以居住的百姓特别多,村连村,这河水突然汹涌而来,冲刷之下,良田被淹,房屋被冲垮,来不及逃走的,死亡人数一时间无法估量。
多处爆发,又来的如此突然,震惊朝野,偏偏这个时候,皇上竟然身体不适到不能上朝,这满朝大臣,急的嘴里都长泡了。
不是说,他们有多心系黎民百姓,而是因为这些地方,就在都城附近,可谓天子脚下,这些地方都被淹了,那都城也不安全,还有,那些活下来的百姓,他们根本无处可去,所以都涌向了都城。
这为了活命,这些流民可就不是纯善百姓了,古往今来,这流民暴乱的例子比比皆是,若是处置不当,那就是一场暴乱。
暴乱还有兵可镇压,他们怕的是千河的水漫到都城,到时候,将这都城淹了,那岂不是...完了?
“秋总管,我等求见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耽搁不得啊,城外灾民越来越多,还下着雨,若在不处理,必生事端啊!”
“越老说的没错,秋总管,我等要见皇上,哪怕塌前呈情啊!”
“眼下雨水尚无停止,各地的抵报蜂拥而来,多处受灾,目前为止,已达好几个州府了,皇上必须尽快有所决断。”
皇上只是身体不适,又不是不能开口?炎火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也做不来主啊。
墨秋看着朝堂上这些大臣,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说的严重不已,不就是水患吗?往年难道没发生过水患?这次就不同了?
往年如何处理的,现在一样处理就是了,墨天痕病重,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正等着呢,从墨天痕的情况来看,暂时没有怀疑自己,让自己暂时代天子传话,他正好借此机会立威。
哼,在他看来,这些臣子,就是被这些皇帝惯出来的,这架势,如果墨天痕不出现,他们还想闯宫不成?
若是他的雷霆山,谁敢?
“皇上身体不适,不便见人,皇上有言,水患之事,诸位大臣按着以往的惯例办就是了,至于流民,不可让他们进城,将他们安置在周围没有水患的城镇便是,谁敢不从,就地处决便是。”说完,一甩衣袖,转身就去。
留下满堂错愕,这是一个内务总管说的话?
官场和江湖可是不一样,这些人都是人Jing,可不是他雷霆山的那些弟子,从墨天痕的一些话,立刻就闻出味道来了。
他们的这位皇上,从幕后走到人前,坐上龙椅,这么多年,不说了解,起码还是熟悉的,这绝不是墨王会说出的话。
这般武断,张口就来,处决?处决前来投奔的灾民?这不是烈火烹油?
开什么玩笑?
“这...不行,的尽快见到皇上!”
“皇上...哎!”
“我炎火危险啊,这前方将士们若是知道情况,那就麻烦了!”
朝堂上,你一眼我一语,个个摇头叹气。
墨秋站在大帐之后,看着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哼,自以为是,非常时期,就要采取非常手段,这么多地方发生洪涝,朝廷目前的情况,能管的来多少?
若是一旦开了口子,安排了那些流民,给他们吃喝,放他们进城,他们就不闹了?就安分了?他们就会想着重建家园,想着安息之地,可眼下是什么时候。
是战时,炎火哪有那么多物资和人力去做灾情善后?
远在九黎的几十万大军就不管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封锁消息,让具体灾情不要外传,稳住将士之心,慢慢让他们撤回,在从长计议。
再说,不是征兵不好征,到时候,将这些流民饿一饿,让他们吃点苦头,朝廷在出面征兵,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会不去?
不得不说,这墨秋的想法,也是有一套。
可他忘了,民心,民意,何为江山,何为社稷,什么黎民百姓。
如杜晓嫣想的一样,越来越觉得墨秋有问题又没有证据之后,墨天痕才会出此下册想要试探,可没想到,炎火会出这么严重的状况。
这也是墨天痕最大的失误,竟拿朝政来试探。
他以为,什么都可以为棋盘,却忘了,天有不测风云。
他的确是测出来了,墨秋竟然对朝务隐瞒不报,心如死灰,痛心疾首之余,也在想着对策,如何将墨秋制服。
因为墨秋的武功,在他之上,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家主!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墨南的话让墨天痕睁开了眼,点了点头,从床上坐起,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动手吧,水患的事拖不得了,城外的情况,他也知道了,他要是再不出面,就要出事。
“听我信号,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