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好几秒,就像研究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有勇气说出这番话已经是难得了,尤其是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我知道……”纳威小声地想反驳他的话,但是雷古勒斯根本没有理会他:“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一个疯子,肆意折磨、杀戮任何人……你也不知道往昔,不知道这里坐着的每一个人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痛苦,隐忍着熬过了怎样的一个时代。但是你居然说出了‘你比这里绝大部分人都有资格’这种话。”
“雷古勒斯,别这样,他只是个孩子……”韦斯莱夫人小声恳求着。
“我不知道是该说你头脑简单,还是胆大包天……”雷古勒斯哼笑着,俊美的脸上全是嘲讽,“你居然说出了‘宿命的敌人’这种话,或许‘宿命’是我们所有人都没办法评说的,但是‘敌人’这个称呼,你还远远不配。”
不再有人说话了,这个空间只剩下雷古勒斯冰冷的声音:“是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复活了,如你所见。你在墓地也看到我了,没错,但是在你放假在nainai身边做一个被保护的乖宝宝的时候,他早已恢复魔力,策划着放出阿兹卡班里他所有的忠实簇拥,收复一切他能收复的力量。”
“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他在哪,拿起你的魔杖,去杀了你的敌人啊!等到你真的杀死了伏地魔,那么谁还会在乎一个未成年孩子在不被法律允许的时候使用了魔咒?”
纳威在雷古勒斯咄咄逼人的话语下脸红了又白。
小天狼星在桌下用力握了握雷古勒斯的手,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无数人,你看得到的,坐在你面前的,或者永远也见不到的,不认识的——无数人死在了这场战役里,家破人亡!我们隐忍了十几年,日日与死神为伍,还抵不过你一个压根没有经历过什么的孩子,这里头有很多危险,你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哦,对不起,你经历的事情不比风凰社的大多数人少,甚至比有些人还多呢。”
纳威的头都快低到桌子下面去了,而原先也一直叫嚣着想要知道什么的乔治,弗雷德,乃至罗恩赫敏都低下了头。哈利沉默着,而德拉科的脸上一直带着那抹冷笑。
“比我有资格,比这里大部分人有资格——”雷古勒斯冷笑了两声,好像听到什么乏味的笑话一样,他的语言就像刀子一样割着纳威的心,“我不否认你有资格这件事本身,但孩子,你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你父母给你的,你的名头、你身上的保护、你的生命——”
“我知道在这段时间,你虽然表面上一副平淡的样子,但是心里其实是埋怨所有人的。你高看自己,觉得你应该知道一切……没关系,我懂,我也经历过这样的时期。”
“我让你们进入我的家,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有同样的目标,如果不是因为他本身就……”雷古勒斯这句话没有说完,但是哈利知道他想说什么,小天狼星他们也一定都知道,但是那个话题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般的禁忌,“因为你们每一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契约,就算某一天你们背弃了正道,也一样不能说出我家的位置和我们暗地里的身份……哦抱歉,跑题了。”他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餐厅里静的能听到每个人压抑的呼吸声,所有人都听着雷古勒斯说话:“我从邓布利多嘴里听闻你常常做一些有关于伏地魔的梦,并且在去年印证了这些梦大部分都是和现实息息相关的,是吧。”
纳威怯怯地点点头,没敢说话。
“很好,感谢你的坦诚,我们会尽快找人帮你克制这种关联的。”雷古勒斯说完,猛地站起来,“原谅我先退席,各位慢用。”他说完直接大步走出了餐厅,脚步急促的上楼,不久就传来了一声摔门声。
小天狼星叹了口气。
“容我替他说一声抱歉,”小天狼星朝着纳威端起酒杯,“他不是针对你……他最近心情不好,压力很大,你只是说的话恰好撞在枪口上了——当然我们知道你也不是有意说出那些话的,只是我们真的瞒了你太久了。”
“哦,没关系,”纳威赶紧举起杯跟小天狼星碰了碰杯,“雷古勒斯说的对,我确实太想当然了……”他羞愧地低下头。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韦斯莱夫人轻声细语地说,“当然雷古勒斯也没有错,只是这一切都太危险了,我们只是想保护你,毕竟知道的越多承担的也越多。”
“其实邓布利也同意在一定程度上必须把最新消息告诉给你了,”韦斯莱先生说,“毕竟情况有变,而且你现在已经住在指挥部了,但是……”他看向自己的妻子,没有再说下去。
“就我个人来说,”莱姆斯把目光从小天狼星身上移开,他看了一眼韦斯莱夫人,又看了一眼纳威和其他人,“我也认为最好让纳威从我们这里了解到事实真相,他有知情权,也确实经历过并且很好地解决了一些危险——当然不是和盘托出好像要拉他加入凤凰社,只是告诉他大致的情况,免得他从其他渠道知道了什么误导或者引诱的消息,我想那样的事情我们都不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