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办法不去想,不去担心。
“这是一个抉择性的夜晚,”他在被窝里小声对自己说,“过了今天,今年的那些发生了的和没发生的事情就都能尘埃落定了,别担心,天很快就亮了……”
这是人一生中无数个夜晚中普普通通的一个,或许对于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来说有点不同,他们今天打败了对手挺进了总决赛,这就是一个庆祝到了午夜也不想睡觉的夜晚。而对哈利,在这个格兰芬多打赢拉文克劳的夜晚,他一夜没睡,没有办法从窗户中辨别是否日出,他的眼睛就牢牢盯着墙上的钟,数着它划过的每一秒。
虽然他知道即使出了什么事,罗恩的尖叫声也不会穿过格兰芬多塔楼传到斯莱特林地窖,传到他耳朵里的。但是他就是睡不着,他知道这应该仅仅是无数个平静夜晚中的一个,他比谁都明白,彼得·佩迪鲁的爪子飞快地抓挠着地面,就像一只真正的老鼠那样——但他的目标不会是霍格沃茨的。
就像他之前问小天狼星“彼得·佩德鲁到霍格莫德仅仅是路过吗?”,小天狼星回答他的那句不是玩笑的玩笑,“或许他只是想去看看,不是说和故人一起走过的街道,而是说故人的孩子。”
“得了吧,他又不是你。”当时哈利是这么跟小天狼星说的,“要是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我谢谢他还有这份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修】
——2017.5.4,忙过一阵~接下来就要努力写番外啦
新的一个月办网又出错了我也是要哭了,现在借了朋友的网来隔日更~
☆、一如所料的平静Ⅲ
第二天,斯莱特林长桌上德拉科盯着一脸困倦,连连打着哈欠的哈利,完全不明白他眼底的黑眼圈到底是怎么来的?而一夜没睡的哈利则是有点呆滞地坐在那里吃早饭,因为斯莱特林长桌上大多是相对而言比较纠结于用餐礼仪的人,所以比起其他三个长桌来说异常的安静,格兰芬多那边的声音一点不漏的全进了他的耳朵。
一切正常。哈利心想。
没有关于昨天晚上格兰芬多塔楼闯进去人的消息,那边的人看起来……哈利转头看了一眼……和他一样的满脸困意,不想也知道昨天晚上一定玩得很开心,现在乔治和弗雷德依然在高声谈论着什么,伍德脸上挂着傻笑。
就这么看起来的话,这个学校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傻傻的在担惊受怕。
哈利叉了一块土豆塞进嘴里。
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哈利打了个哈欠,海德薇就在他打哈欠的时候扑棱棱地飞了进来,嘴里叼着小天狼星的回信,另一只脚上抓着一份《预言家日报》的谷仓猫头鹰落在德拉科面前。
哈利一只手拿着信读,另一只手从德拉科手里接过撕好的两小块面包喂海德薇。
“你想知道今天的报纸上写了什么吗?”德拉科扫了一眼报纸上那个加黑加大的题目,浅色的眼睛里面一片晦涩。
“写了什么?”哈利把小天狼星那封简单回了两个字的信放下,凑过德拉科那边看报纸,“魁地奇世界杯循环赛开始了?”
“不,”德拉科把报纸往哈利那边送了送,“魔法部已经答应摄魂怪们捉到彼得·佩迪鲁以后可以给他一个摄魂怪的吻。”
“摄魂怪的吻?”一个也在翻看报纸的男生问,“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字面上的含义。”哈利放下刀叉,似乎这个话题影响了他的食欲,“摄魂怪摘下头巾露出嘴巴给你一个深情的吻,然后你的灵魂就随他而去了。”
哈利听见了有人发出了干呕声,但是也有人越来越好奇,“那不就是让摄魂怪杀死佩迪鲁?听起来好像比火刑温柔一点。”
“是,起码摄魂怪的吻不会疼痛。”哈利又说,他似乎很乐于回复这个话题,“但是火刑是真的杀死你,但是摄魂怪只是带走你的灵魂而已,□□却还作为一具空壳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要是有人想这么活着也没办法,反正阿兹卡班里的其他人也不会在意你还是不是你。”
“……你可以说‘他’吗?这样听起来就好像要被摄魂怪吻的人是我一样!这太吓人了。”
相比起那边越谈越激动的人,布雷斯反应就有点平淡的吓人了,他只是在看完了这则新闻之后问了德拉科一句,“你觉得他们能抓到彼得·佩迪鲁?”
德拉科头也没抬,语气满不在乎:“不能。”
“但是走过场一样的安抚民心还是必要的,”布雷斯冷笑一声,“所以《预言家日报》就是魔法部那些人放屁的地方吗?”
德拉科听到听到这句话倒是抬头看了布雷斯一眼,扯动了一下嘴角,没有说什么。
不过彼得·佩迪鲁所引起的话题也也就只能持续这短短的一个早饭的时间了,在霍格沃茨里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占据你的所有时间,让你忘记刚才关心的事情,转身去做另一件事。
对哈利来说,这个周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去补个觉,要知道他早上吃饭的时候差点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