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定要在爷爷和爸爸面前告一状,给古建军的爸爸小鞋穿。没了他爸的支持,看他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混,她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他。
“江叔,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
江风点点头,叫服务员来收拾,又找人开车来送他们去省城。
……
二美想赶上中午吃饭的时间,让大家吃顿rou。家里先前剩下的rou不多,爹又全让她和大姐吃了,几个小的眼睛看着馋,嘴角流口水,也没有说一声要吃。她和大姐都不敢下嘴,后来那一碟rou又被爹原样端了出来,端到房间,让她和大姐吃,说她们俩受了伤,得先补补。
两姊妹吃了rou,心里始终不得劲,总觉得自己跟朱秀月似的吃独食。好在她今天买了rou回去,让大家中午好好吃一顿。
这样想着,二美的脚蹬的越发的快,双脚蹬出残影来,自行车也跑得飞快,超过好几辆自行车,又超过一辆辆牛车。
村口五美带着几个小的站在树下,见着她,老远地挥着双手,嘴里喊:“二姐,二姐。”
二美速度也没有减慢,只留下一声,“快回家。”
“回家啰。”几个丫头和金宝急先恐后地往家里跑。
二美在家门口下车,王小草先前醒来,见她回来,急忙拎起后座的袋子,“这都是rou?”
二美点着头,“应该是吧,我没有看。”
王小草打开袋子的手一顿,“你傻吧,万一人家给的不是rou呢?”
“就你聪明?”陈前打断她的话,“都是老熟人,咋可能骗二美?”他是容不得别人说几个丫头不好,先前给朱秀月打压的个个跟鹌鹑似的。好不容易养出点人样来,那能让人再打击她们,说她们傻的。
王小草骨子里还是有些怕陈前,被陈前一说,缩了脖子拎着袋子进屋。
二美道:“爹,这不是去食品站换得rou。是古建军从回春堂出来的。”
陈前心中各种猜测涌起,忍不住问:“怎么会事?”
二美脸一红,自不好说有女人纠缠古建军,他拿她顶缸的事,随口道:“爹,你看古建军那样的人能要残次品?”
陈前瞧着二美脸上的胭红,心中乐意,面上却正儿八经地道:“正是因为他不要才能卖给我们啊。你看那个王红军跟你爹当了十年的同事,让他反残次品让出来,你看他舍得不?”
二美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不禁暗恼,这次没有搭上食品站的线,以后吃rou怎么办?
“三丫,快把钥匙交出来,家里的东西该娘管,那里能让你一个小丫头来管。”大概是因为王小草好好睡了一觉,中气十足,灶房时的声音都传出来了。
“去把你娘和三美叫出来。”陈前吩咐二美,他要把家里的规矩给定一定。
五美几个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陈前挥手道:“正好,我们家也开个会。”
一家子人坐在堂屋里,陈前发话,“正好,二美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家里的吃食粮食还是二美管,灶上的活也归二美,几个丫头平时帮着烧火洗碗。”
几个丫头和金宝都没有意见。
有意思的是王小草,她惊讶地看着陈前,“当家的,谁家会把粮食和东西交给一个丫头看管?我是他们娘,这些东西应该我来保管。”
“谁家能像我们家能一口气买几十斤rou?谁家能买得起这么多的rou?”陈前唾沫星子快喷到王小草的脸上。
王小草道:“不管就不管,那以后每顿要让金宝吃鸡蛋吃rou。”
“几个丫头有的,他就有。”
“当家的,你莫非疯了?你之前不也是一心要个儿子吗,如今有了儿子,你还对他不好?她们几个丫头片子,那能跟金宝比?金宝可是要给我们养老送终的。” 让她不管家,她能忍,可不给儿子开小灶,她不能忍。
金宝道:“妈妈,我跟姐姐吃一样的,挺好。”不像付槐花,让朱卫军吃rou,他看着。
王小草瞪大眼珠子,看傻子一样看着金宝,“儿子,你是我们陈家唯一的儿子,咋能跟几个丫头片子一样呢?”
“咋就不能一样了?难道不都是我的种?不都是我身上的流出的骨血?难道我身上的血还分个高低贵贱?”陈前想到金宝这个赔钱货就是来气,他已经很大度了,让金宝这个赔钱货跟着他几个金疙瘩同样吃喝,是他最大的底线。
王小草目瞪口呆,当家的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一点不稀奇儿子。难道金宝不是他们的亲儿子?
她坐下眼睛一直在金宝身上来回打转,越看越觉得金宝不是自己的儿子,那眼睛那眉毛,跟她和当家的都不像呢。
“当家的,金宝不是我们儿子吧?”王小草出语惊人,手指着金宝的眉眼,“你看,一点都不像你,也不像我。”
王小草如此神来一笔,金宝完全惊呆,心中有些害怕,结结巴巴地问:“爹……我真的像你吗?”
陈前真想打王小草一顿,胡乱说些啥。
“他是像他亲nai,你看看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