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进忙去,每日只与白斐、楚隐谈笑论道,悠然自得。
————@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小说网
晃眼五日过去。
果如季遥歌所料,群修又被第三重法阵难住。眼见入仙门只差这最后一步,群心sao动,越发难耐。可进不去就是进不去,蛟族覆灭多年,蛟王血脉早就不再,纵然有人知道她与蛟族的关系,比如谢冷月之流,但她夺舍复生,其躯在外人眼中早和蛟族无干,她吞龙丹之事只寥寥几人知晓,再者各人心中都有各种盘算也都未曾外传,是以蛟主虽生,可到底是何人,在万华还是个谜。
三星挂月手眼通天,知不知道个中因果,季遥歌是不清楚的,她只知道面对这兽魂阵,没有人前来烦她。
既然不能通过蛟王王魂伏兽,那这法阵只能硬闯。上古之阵要相强破,准备功夫自要做足,夏奚重已在两天前下令破关,眼下一众修士正紧锣密鼓地准备重器破阵。三星挂月阁早就秘炼重器,其他宗门与散修自也不甘落后,各有各的法宝,真真叫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众修蠢蠢欲动,季遥歌也不再蛰伏。至第五日夜,白斐带着季遥歌三人步入楼阙最顶上的钟楼。
此地既然是用以镇守仙国的关卡,那三道关卡间必有呼应。战峡的钟楼就是通往兽魂阵的秘密传送阵,以便两阵的镇关者遇险情快速进退驰援。白斐既是战峡镇关人,自然知道这个传送阵,能避开众修耳目,直接抵达法阵前。
众修准备了数日,夏奚重下令众人养Jing蓄锐一夜,只待来日一战破关,是以今夜是诸修警惕性最低的一夜,也正是季遥歌潜入其间的好时机。
“到了。”白斐将人带到铜钟之下。
天色已晚,只有寒月清晖照在铜钟上,铜钟硕大,足可罩五人,人站其下便觉那钟口幽深不见顶。白斐话不多,见众人已全进钟口之下,轻道一声:“准备妥了,走。”手指掐了法诀,化出一柄龙形钟杵。钟杵绕至钟外,撞上铜钟,并未有声音被撞出,钟口里却荡下一道无形之力,迅速拢裹四人。
眨眼间,四周景象已改。
————
片刻时间,季遥歌视线恢复清明。四人仍站在铜钟之下,钟楼虽然未改,却已不是在战峡阙楼内的那座了。这钟楼建在兽魂阵的阵外,是传送阵的另一出口,看起来平平无奇,未叫人看出门道来。钟楼外是片空旷草原,连着绵延不断的山脉,通往仙国的路仿佛被拦腰截断,没有任何可以看作入口的地方。
天星密布,与寒月交闪,越发显得这地方空旷幽静。楚隐、高八斗与白斐三人均感受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有季遥歌,自踏足这座钟楼,心中就已生出沸腾之意。
四野八荒仿佛有隐约兽吼响在耳畔,闭上眼她好像能看到无数年以前仙兽群战的画面。
“这里是上古战场。”她脱口而出,情绪已受牵引。
蛟王为首,身畔是烈凰、玄gui与麒鹿三大仙兽,身后跟着四十二兽脉数之不尽的兽类,在这里曾有过一场殊死之斗。那场战,从万华打入战峡,再由战峡一路打至仙国。世祖麾下两大悍将,蛟王与炽婴老祖并肩苦战,死守这最后两关……
她闭了闭眼,战况激烈非常,几乎毁天灭地,浓烟四起,战火焚天,死伤无数。
“今日留在这阵中的,俱是那场大战中的仙兽英灵。”她轻声道。
“战事?是何战事?”高八斗蹙了眉,“万华史志上并没关于仙国战事的记载,只有蛟王与炽婴老祖替世祖护法的传说。”
季遥歌也觉得不对。炽婴族的渊源她曾托顾行知查探过,万万年前的旧黄历,也确实只有炽婴族为世祖护法,后携世祖秘宝离开仙国之说,却无战事的记载。
奇怪处还不止一点,以世祖创世之能,当时又有谁有能耐向仙国发动战事,要闯入此地?
“莫不是法阵幻象,至人迷心?”高八斗惑道。
连学识渊博的高八斗都说没听过,楚隐和白斐就更不知晓,季遥歌定定神,驱散眼前一幕幕古怪残象。
“有人来了。”白斐出声打断季遥歌的思绪。
原上已有两个修士并肩而来,是夏奚姐弟安排在这处巡视的人手,修为不高,元婴前期。
“我去解决他们。”白斐小声道,正想飞下,却被季遥歌拉住。
“我来吧。”季遥歌摇摇头,将他扯到身后。若让白斐出手,少不得要斗法惊扰外人,还得她自己出马。如此想着,她已纵身飞下,婷婷袅袅落在那两个修士身前。
两个修士看到她均大感警惕诧异,不过又因她曾得夏奚重允诺,便没马上发作,只出言喝问。季遥歌款款而至,眨眼之间几乎换了个模样,风华无双,也不知说了什么就迷得那两个修士两眼发直,只将她的话奉若神明。
半盏茶功夫,那两修士就像没瞧见季遥歌般走开去。
白斐看得双眸俱怔——师徒百年,他还没真正见过季遥歌出手,便是先前对垒,两人也是撇开修为以凡体相斗。季遥歌在他心中,向来是苛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