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走越快,轻飘飘的落了句,“这两瓶是云隙特制的润滑膏,你爱要不要……”
黑无常一愣,眼中大喜,喜气洋洋的刮着Yin风阵阵追随而去。
“云隙捉那只水鬼做什么?”
小白看着他脸上的喜气,也跟着心里暖了,“天下能成厉鬼的鬼魄各有因缘,因爱生恨,因恨生妒,云隙寻不到三鬼煞魂阵究竟是哪三鬼,所以我前日子查了鬼书大泽,有一通录讲的是鬼魄相容,我便想若寻不到三鬼,倒不如我们亲自养出比三鬼煞魂阵更厉害的鬼,来施以制止,到说不定也能讲得通。”
小黑连忙恭维,“我家小白就是厉害。”
云隙与皇帝离开墙院来到了烧瓷蜜罐藏着的地方,他们前脚刚到,林子鞍便带着数十暗卫随后跟来,齐齐跪了一地,直道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云隙托着腮帮子慵懒的靠在石桌便,捏着小勺子吃自己的果脯。
皇帝看他一眼,扭头道,“起来吧。此事牵扯甚多,暂且不谈。林统领,宫中可好?”
林子鞍向皇帝回禀了朝廷事宜,有左右丞相坐镇暂且没出大的问题,就是着实担心陛下的很,若再见不到人,就要哭死在裕銮殿前了,又说了于述怎么的上火着急,撩的满脸的水泡消不下去。
皇帝眼中微暖,笑着摇了摇头,写了封诏书让林子鞍亲自送回宫中,“七王……如何了?”
林子鞍见皇帝没有顾忌云隙,便也不再怀疑,“王爷还算安生,在营帐中未曾出事,只是派人来询问过多次陛下的下落。”
想起牧隐,皇帝眼中黯淡,轻轻敲着石桌,“跟紧他,随时汇报七王的动静。”
“是。”
皇帝按了按额角,“走吧,孤暂且不想见你们。”
林子鞍喉结滚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口气憋在喉咙没吭声,硬是塞给皇帝一名暗卫,才带人离开。
云隙转眼就吃了不少的蜜饯,吃的肚子很撑,整个人更懒了,懒洋洋的不想动。
天边夜色将息,黎明已至,遥远的天边一道曦蓝的带子缀着,静悄悄的。野猫在矮墙边上卧着,舔着爪子斜眼倪着他们。
皇帝有些头疼,不知道放出消息自己微服私访是否正确,同行的小妖看起来有些不靠谱啊。
“我们走?”
云隙打个哈欠,眼泪汪汪。
皇帝干咳一声,“那我们再休息一晚。”
云隙唔了一声,从怀里突然钻出个东西,灵幡袋鼓鼓涨涨,里面Yin风阵阵忽明忽暗,凄厉的女孩哭声顿时传遍了整条胡同,连野猫都忍不住竖起背上的绒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灵幡袋呼的飞到空中,Yin测测的喊道,“还~我~命~来~!!”
皇帝喉结滚动,凑近云隙,“它学你。”
所以云公子快上!
云隙瞥他一眼,趴在石桌上,下巴底下垫着手掌。
不~想~动~
同伴的懒惰直接导致皇帝与暗卫齐齐出手,在夜空中抓那只袋子,莫让它在继续嚎啕下去扰乱了百姓的生活。
就在两人满胡同连跑带着风声簌簌抓包时,那只包突然在半空中扭转身体,躲过皇帝一剑劈下,直直的朝云隙扑过去,在云隙后背上用力踹下去!
云隙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忽感后脊一疼,转过头,灵幡袋怒吼,“我要杀了你们,哈哈哈哈,我死的好惨,我要杀了所有人!!”
皇帝连忙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臂,“受伤了吗?怎么没躲?”
云隙皱皱眉,慢悠悠抬眼望向半空,“你~踹~我~一~脚~?”
鼓胀的灵幡袋中明暗交加,云隙道,“你竟~然~踹~我~?”他坐起来拢着袖子,眼睛慢慢眯起来,怒意一点点升腾,他脾气不好,很不好!
灵幡袋见云隙没反应,嘶吼着正准备再一次扑上去的时候,云隙拎了皇帝的剑鞘,飞身跃上半空,在石桌上轻轻一踩,兜头用剑鞘结结实实打在灵幡袋上!
灵幡袋中的水鬼一愣,还未回过神,就被云隙捏了个决定住了身形,铺天盖地的棍打从四面八方袭来,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挨在上面,云隙说话慢,动作干净利索,丝毫不见手软,“你~敢~踹~我~?”
“我——”灵幡袋中的水鬼被打的话都说不出来,嗷嗷嗷嗷哭叫起来,被打的鬼魄四散,扭曲的被包在袋子中逃也逃不出来,动也动不了,“呜呜呜呜,别打呜呜呜呜呜——”
连着挨了上千下,剑鞘在云隙手中转了个方向,他慢吞吞勾着脖间的发丝,“还~敢~吗~”
水鬼嗷嗷嗷的哭,断断续续说,“我只、只踹了一、一脚……”
云隙秀眉一竖,剑鞘在风中呼呼转了三圈,气呼呼又想来刚刚的事,发现还不够解气,又打算再来一遍。
皇帝和暗卫面面相觑,纷纷躲远了些,皇帝在心里百转纠结,思考着自己从前有没有惹着这气性又大又慢的小妖。
水鬼感觉云隙又要动手,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