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便快步朝教室那跑去。
“珍华!”江勇成把学生都点名后,一回头就看到妻子正往塌倒了的教室冲,连忙喊了一声。
罗珍华听到了,边跑边回头朝江勇成摆了下手,便继续往教室跑去。
江勇成听说还有学生在教室,也赶紧跑了过去。
罗珍华冲进了教室,在教室里完好的地方没找到人,又赶紧到塌陷的地方翻找起来,一遍遍地大声叫着王小牛。
江勇成也冲了进来,看了一圈便抓住妻子的手臂往外推,“这里不安全,你先出去,我来找。”
罗珍华哪里肯出去,坚决地陪着丈夫一起翻找着。
“丢了哪个学生,这确定还在教室里吗?”江勇成从塌陷的孔缝里看了一圈,似乎没发现能藏人的地方。
“这个......”
教室突然又剧烈摇晃了一下,没等江勇成叫出“小心”,另一半屋顶便也塌了下来,江勇成猛地飞身朝罗珍华扑了过去......
郑春林回过头朝郑盈哑着嗓子道:“江回一直以为江老师跟罗老师是为了救学生才会被埋在教室,也一直以为他们当场就......”
郑春林颤抖着声音道:“其实江老师跟罗老师被救出来的时候......还活着。”
郑盈的心顿时紧紧地缩在一起,有些不忍再听下去了。
“江老师和罗老师被送到县里的时候医生说他们伤得太严重了,要送去市里治,还要多准备一些钱。”
“他们商量半天,没人愿意把江老师跟罗老师送去市里。”
江勇成跟罗珍华在村里教书几乎是不收什么费用的,江勇成只靠发表一些文章来维持家用,罗珍华也早把当年带到富林村的首饰当光了,他们一家一直过得很清贫。
没人带头出钱,也没人出声要把江勇成跟罗珍华送去市里治疗。
最后,江勇成跟罗珍华在县里的医院整整熬了一夜,最终还是因为伤势过重,两人一前一后地闭眼了。
后来还是怀杨村的几位家长听到消息,出钱把人从县里拉了回来,最后又给钱出力地安排他们下了葬。
郑春林的眼眶通红,郑盈也是听得满目不忍。
这就是人性。
......
郑盈跟着郑春林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好几个村里的妇人,几个妇人看到郑盈立刻稀罕地直打量,而后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郑盈只当她们在说她什么闲话,面无表情地加快脚步。
村东头的赵寡妇连忙跟上来拦住人,咧着嘴角问道,“丫头,你在城里做什么的呀?工资怎么样?辛不辛苦啊?”
郑盈顿时不舒服地皱起了眉,但是在赵寡妇灼灼的目光下还是开口了:“我自己开了一间美容店。”郑盈的声音很冷淡。
赵寡妇立刻吃惊地睁大了眼,而后直点头,“好,这好。竟还是自己当老板的,这有大出息了啊。”赞叹完,赵寡妇立刻回头,跑进那些妇人圈里说什么去了。
等郑盈跟郑春林离开没多久,郑家那个又白又漂亮还有钱的姑娘要在村里找婆家的事,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富林村了。
郑盈跟郑春林顶着一路打量的目光回到了郑家,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事。
郑盈没看一眼门口喏喏张口的王菊,直奔郑春鹂的屋子,从里面拖出行李箱。
另一屋里,李向红黑着脸坐在床边。
她去村东头的王媒婆家去找王媒婆,等谈好事情出来的时候正好被赵寡妇看到了。
赵寡妇一看李向红从王媒婆家出来,立刻像闻到腥味的猫,赶紧跑过来大声地嚷嚷道,“哎呦,李大nai,您这是找王媒婆呢,是给家里谁说亲啊?”
李向红看到村里头闻声都出来瞧热闹的人,脸皮一紧,第一次恨上了赵寡妇的大嗓子、长舌头。
赵寡妇没等李向红回答,自己咂着嘴想了想,立刻激动地一拍手,“是给你家春鹂吧,春鹂都二十三了,是早该说亲了。”
赵寡妇眼里有着压不住的喜意,她家两个儿子的年龄都跟郑春鹂配得上。丈夫早早去世了,家里穷得叮当响,两个儿子也都拖到了二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她可一直眼巴巴地盯着郑春鹂呢。
郑春鹂模样不错又能挣钱,这个年龄在村里早就该结婚生孩子了,之前也没少人家上郑家提亲,不过都被李向红给一口回绝了,李向红说的是家里就剩一个丫头想多留两年,明眼人谁看不出这是舍不得这棵摇钱树。
“不是春鹂。”李向红下意识地一口否定。三丫头今天一早就给她挣了一百来块钱,李向红怎么都不舍得把她嫁到别人家、给别人挣钱去。村里人打的什么心思,她清楚的很,她才不会轻易把三丫头便宜了他们。
“不是春鹂还有谁?”赵寡妇迷糊了,“总不能是春林吧?”也没这道理啊,姐姐没嫁,弟弟就先娶了。
李向红没法了,绷着脸开口:“二丫头,春水。”
赵寡妇与围在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