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朝飞舟走去。
一路上,倒也听见些路边弟子的八卦。
什么“长乐派新出了一个天才,可惜说话太毒没人喜欢”,什么“点月楼新来的那个小师妹实在漂亮”,什么“大荒宫与般若仙府的弟子吵起来”……
等一下, 大荒宫与般若仙府的弟子吵起来了?
回想起般若仙府中某些很不成器的弟子,以及天生自以为高贵的德行,盛鸣瑶心中咯噔一声, 顿时加快了脚步。
她刚验明身份, 踏入了飞舟, 就听见阮绵在拉着桂阿吐槽:“那个般若仙府的女弟子可真是烦人, 明明是她抢了我们想要的法器,可偏偏又做出一幅无辜的模样,到了最后, 旁人反倒以为是我们的错似的。”
桂阿地听着阮绵喋喋不休的抱怨,一脸无奈。这鱼令莺的弟子怎么和她本人一样聒噪?
“还有,明明是韩怡月率先骂人, 结果她们偏偏颠倒黑白,最后反倒踩着我们,显得她们宽容大度……”
这个经历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
盛鸣瑶嘴角一抽,脑中顿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在般若仙府时所遭遇的一切。
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朝婉清还没长进?
见阮绵没事,也只是在抱怨,盛鸣瑶轻轻放下了帘幕,没有踏入其内。
她快步走向了后一间属于田虚夜的房间,步速太快,几乎小跑了起来,眼看着到了那扇雕花木门前,却不妨门突然从内打开。盛鸣瑶来不及停住脚步,顿时和从内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若不是鼻尖再次嗅到了那熟悉又独特的木质香气,盛鸣瑶说不定此时已经将匕首掏出。
“苍柏?”
“是我。”苍柏伸出手,虚虚地环在了盛鸣瑶的腰际,虽然未触碰到她的身体,却在无形之中将她圈在了自己的领域,再不放开。
在刚才差点相撞时,盛鸣瑶下意识伸出手抵在苍柏的胸前,忘记收回,兀自仰头看他:“你没事吧?之前田先生说你生病了要与木师兄一同去问医,还不允许我一起。”
以前只觉得少年身姿挺拔修长,如今被他半拥在怀中,盛鸣瑶才发现,原来苍柏身量竟比她高出了这么多。
恐怕盛鸣瑶都没注意到,她这句话多像是一个在和恋人撒娇的少女。
“我没事,小病而已。”苍柏松开了换在盛鸣瑶腰际的手,又对她发出了邀约,“田先生和木师兄累了大半天,都已经在休息了。难得出来,不如阿鸣姐姐陪我逛逛这夜市?”
“当然可以。”
两人一同离开了飞舟,苍柏像往常一样牵住了盛鸣瑶的袖子。不同的是,他今日难得穿了广袖长袍,纹绣Jing致,略显繁复。
配上容貌打扮,比起同门师姐弟,远远看着竟像是凡尘中有钱人家的小夫妻。
比起下午时集市中各显神通的热闹,夜间的大家反而都摘下面具,变得客客气气,彬彬有礼起来。
苍柏听到了盛鸣瑶的疑问后,浅浅一笑,散在天边的落日余晖洒在了他的身上,即便是以白绸覆眼,旁人也依稀能看出这少年的不俗容貌。
“听田先生说,是为了防止有人浑水摸鱼。”苍柏牵着盛鸣瑶的手,微微低下头,细心解释道,“夜晚本就昏暗,面纱也就罢了,若是人人都隐匿身形,万一有心怀不轨的魔道之人进来搞事,那可就难办了。”
确实如此。
盛鸣瑶点点头,原本想追问苍柏的身体是否有恙,可又顾忌到这里是大街,到底不方便交谈。
苍柏似是感受到了盛鸣瑶的纠结,提议道:“不如我们一路逛到集市西边,最后去淮月楼如何?这家店闻名已久,是田先生的一个老朋友开的,一直听说店里糕点的味道都很不错。”
虽然二人已经辟谷,但是苍柏知道盛鸣瑶喜欢糕点,之前在大荒宫时,但凡下山,苍柏都会帮盛鸣瑶带回来一些。
盛鸣瑶挑眉,也不说同不同意,而是揪住了其中一点:“你们两个怎么什么都说?反而瞒着我?”她一边说着话,忽而停下脚步,身形一转,就已经立在了苍柏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胳膊,难得闹起了情绪。
到是越发小孩子脾气了。
苍柏莞尔,从善如流地站在原地认错:“是我错了,以后这些事我不与旁人说,只告诉你,好不好?”
哪怕是认错,他也未曾放开盛鸣瑶的袖子。
盛鸣瑶定定的看着苍柏,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行了,就按你说的,我们去集市西边。”
大荒宫中什么都不缺,两人没有需求,漫无目的地闲逛,反倒杂七杂八买了不少。
“怎么我问你什么你都说要买?”
盛鸣瑶按住了苍柏二话不说就要付钱的手,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被这样无条件溺爱的一天:“你看看我们都已经买了多少了?”
光是这件店,苍柏就为她买了不知道多少的首饰玩物,有的也不拘用处,只要盛鸣瑶夸赞了一句,苍柏必定让人拿下。
这不,连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