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安排在了大荒宫的右侧。
这群剑修君子,傻是傻了一点,可也不会惹事,放在有所争议的大荒宫身旁,正正好。
而在金步摇内,盛鸣瑶正在向田虚夜告假:“师父,我打算去集市那边逛逛。”
“可以,正好苍柏那小子要帮我做些事,你也不必等他。”田虚夜将一个储物袋抛给了她,“里面上中下三种灵石都有,看重什么就买什么,不必委屈自己。”
“好嘞。”
盛鸣瑶先是欢快地应了一声,接住了储物袋,这才注意到田虚夜的后一句话,神色不自觉地凝固,语气严肃:“苍柏到底怎么了?自从上午他将信笺交给师父后,就一直都未从屋子里出来。”
观察的倒也挺仔细。
田虚夜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向了左侧书柜上的香炉,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大碍,就是他身体有些不适,正好一会儿要带你木师兄去见人问医,索性就带他一起啦。”
见盛鸣瑶像是有留下了一同前去的意思,田虚夜耸耸肩,不等她提出,直接摇头拒绝。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自管你自己论道去,若执意跟着,反而惹得大家不自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盛鸣瑶也不好强行要求留下,她拎着储物袋,像模像样地对着田虚夜行了一礼:“那弟子先行告退啦。”
“慢着。”
原本背对着她的田虚夜放下了手中调香的工具,皱着眉扇走了眼前的烟雾,瞥了盛鸣瑶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记得,除去般若仙府那群家伙外,离纯戴剑宗的剑修也远一点。”
盛鸣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纯戴剑宗可有什么不妥吗?”
“旧事罢了。”田虚夜想起往事,语气幽幽,“纯戴剑宗里有一位剑客,曾在外出游历时,与鱼令莺相识,二人感情甚笃,可惜那剑客为了自己的道,终是弃她而去。”
盛鸣瑶眨眨眼:“多情女子薄情剑客?”
“非也非也。”
田虚夜摇着头轻笑一声:“人啊,与妖族的寿命不同。哪怕是努力修炼,延长寿命,也不过强大妖族血脉的自然生长。”
“所以是那剑客是觉得自己不够强大,配不上鱼长老?”
“没有这么简单。”
田虚夜抚须,顽皮地眨眼,口中说出的话语却令人心惊:“你可知你们鱼长老是何血统?”
盛鸣瑶皱眉:“鱼长老不是鲛人族么?”
“不错,可她身上还有天昊族的血脉。”田虚夜解释道,“天昊一族,一生只能爱一个人。而鲛人一族,倘若结契的伴侣死去,他们同样会跟着心碎而亡。”
“那个剑客自知资质不足,难以做到与妖族同寿,因而根本不敢让鱼令莺爱上他,只能在她的感情还未达到深处时,率先离去,还不敢让她知道缘故。”
这还真是死胡同。
盛鸣瑶心中惋惜,缓慢眨眼:“那您是——”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田虚夜想起当年情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时正值妖族与人族相争,那剑客明面上不告而别,暗地里又怕鱼令莺性格单纯,为人所伤。最后一路从西北护送她来到大荒山,正好被我揪住,险些闹出一番大动静。”
盛鸣瑶捏着储物袋,她被田虚夜挑起了好奇心,一时间反倒不急着出门了。
“所以这件事鱼长老并不知道?”
“怎么敢让那个傻子知道。”
“听起来,您似乎并不赞同剑客的做法?”
“我赞不赞同又有什么用?”
田虚夜想起旧事,没好气地拿起手旁冒着烟的小紫玉香炉,一边腾出手赶着盛鸣瑶:“去去去,一边儿去,别在这儿碍事了。”
见田虚夜态度坚决,盛鸣瑶再也没有借口留下,她拽着储物袋出了门。
锦沅和秋萱一道出去,阮绵与长孙景山跟着春如一起。原本这几个人也都有邀请过盛鸣瑶,可盛鸣瑶最终还是没有答应。
她既然要去天星论道,目标太大,反而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盛鸣瑶出门时顺手给自己脸上带上了帷帽,集市中很多女修都是如此装扮,倒并非是凡尘界那样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脸,而是因为这样方便交易。
事实上,不止女子,有些男子也带着面具,裹着各式长袍,半遮半掩间,倒还真有几丝凡尘话本中,沧桑的江湖侠客味儿。
所谓的“天星论道”并非是万道会武的重头戏,并没有太多弟子前来参与。
这个环节,一来是为了让前来会武的弟子适应环境,二来是为了让一些无门无派的散修展示自己的才华,兴许就会被一旁路过的大佬看重,直接纳入麾下也未可知。
盛鸣瑶报名这一环节,也并没有想要抢风头的意思。她不过是离开正统的修仙界太久,有些好奇最近这些名门正派的正统修士们都在想什么。
难道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其余人受不了般若仙府那些奇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