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觉得手背在碰水时有些灼烧感。若非今日阿鸣姐姐提起,我都注意不到这件事。”
“松溅Yin他脑子有病吧!”
盛鸣瑶一时没忍住,骂出了声,顾忌着苍柏还在,她勉强咽下了之后那些脏话,“我这儿也没什么好的药膏,回头让你的侍从去跑次腿。你素来爱手,若是因此而留下疤痕,反倒不值。”
苍柏总是对手格外爱护,早在两人在浮蒙之林初遇时,盛鸣瑶就发现了这事。
哪怕是知道此时自己身处幻境,盛鸣瑶也忍不住将这一切当了真。
她不愿看见亲近之人再次受伤。
在盛鸣瑶面前,苍柏半点也没有之前与松溅Yin在书房时针锋相对的气势,他乖巧应下,又眼巴巴地等着盛鸣瑶将自己的手擦拭了干净。
不等盛鸣瑶将手帕收回,苍柏在她擦拭完自己的小指后,立即用小指将帕子勾住,轻声问道:“这块帕子脏了,阿鸣姐姐不如将它给我。等日后,我再将它还回来。”
连借口都与之前用的一样。
“那你可就欠我两块帕子了。”盛鸣瑶将脸侧的发丝别在耳后,忍着笑,“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给我带串糖葫芦?”
坐在她身侧的苍柏沉默了几秒,忽而问道:“阿鸣姐姐,你愿意嫁给松大公子吗?”
——你愿意吗?
苍柏是第一个对盛鸣瑶问出这个问题的人。
……
早在见到盛鸣瑶笑着扯过苍柏的手,为他擦拭时,站在楼上的松溅Yin已经气得目眦欲裂。
自从苍柏在松府住下后,松溅Yin便一直派人盯着苍柏。收到他今日出门的消息后,松溅Yin又包下了街边的茶楼,立在最高处看着两人的动静,没想到会看到让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理智告诉松溅Yin,他此时不能出现,否则更会招致盛鸣瑶的厌恶。
可感情上,松溅Yin恨不得当场用‘雷引’封住对方的经脉,再用穿骨刺将对方的眼珠挑出,耳朵割下,四肢砍断,全部扔进油锅。
还有那胆敢触碰到阿瑶身体的手,都该被一点一点研磨成粉末。
松溅Yin终于明白了,何为妒火中烧。
阿瑶就该是他一个人的阿瑶,怎么能容许他人染指!
抱着这样的想法,松溅Yin甫一回到府中,万事不管,只在厅中等待着归来的苍柏。
“苍柏……苍柏……”
松溅Yin抬起头,低沉动听的声音似是轻柔到毫无杀伤力,实则心中恨不得将这个名字的主人千刀万剐。
“你可知道……”松溅Yin轻叹,柔和的语调暗藏杀机,仿若毒蛇嘶嘶吐信,“我与阿瑶初见之时,便是用了‘松柏’这一化名?”
厅中空无一人,原本室内布局还称得上“古朴高雅”四字,可如今没有了旁人,坐在主位上的松溅Yin又是那么Yin郁,简直让这间主屋变得犹如古墓一般Yin沉。
然而,站在松溅Yin面前的少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分明是友善的神情,却无端让松溅Yin心堵。
傍晚落日的余晖落在了苍柏的身上,愈发显得他气质矜贵,远非常人所能比拟。
这样容貌绝世又气质出众的小公子,值得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的爱慕。
当松溅Yin意识到了这点时,他心中猛地一空,而后便是剧烈的抽痛,先是将五脏六腑都扔进了油锅,恨不得将心脏剜出来丢掉,才好不那么难受。
“阿瑶……阿瑶怎么可能不爱我。”
松溅Yin喃喃自语,也不知究竟在说给谁听。
苍柏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活像是在观察什么奇怪的物种,饶有兴致地等待松溅Yin接下来的行为。
这个魔族实在可笑。
松溅Yin他分明知道自己的过错已经无可挽回,可仍是在心中为自己拼命开脱,将所有的记忆蒙上了虚假的面纱,无尽的美化曾经的嫌隙,放大了丁点的欢愉,又以此作为要挟,期待所有人都和他一样,陪他演这场戏。
恰好,苍柏很是无聊,他也想看看这个魔族还能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
果然,片刻后,松溅Yin抬起眼睛,眼底猩红一片,他的左手痉挛似的抽搐,又忽而大笑,眼尾都渗出了泪花。
“苍柏……松柏……”
松溅Yin喃喃自语,笑得愈发开怀。
随后,他猛地敛去了一切笑容,死死地盯着苍柏,沙哑的嗓音极力掩盖着自己的狼狈,殊不知低吼的声音只让人觉得可笑可悲。
“——你以为阿瑶喜欢你?笑话。”
松溅Yin兀自按照自己的逻辑畅想这一切,他不愿面对现实,只能找尽理由欺骗自己。
“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苍柏:……(转头告诉阿鸣姐姐)
盛鸣瑶(沉默了片刻):这说法实在别具一格
☆、逃婚
松溅Yin话音落下, 四周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唯有室外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