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热闹看?”
被揪住的蓝衣弟子兴奋道:“是盛鸣瑶又要上卧沙场了!听说是那游真真不服气,还要拉着盛鸣瑶比上一场呢!”
“走走走!快去看热闹去,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二位怎么还没掰扯清楚?”
“管他们呢!反正我们是又有好戏看了!”
而被许多人期待着的盛鸣瑶,此时正握着自己的剑,面无表情地望着天空,无语凝噎。
这件事说来话长,若要长话短说,也需从那日玄宁带着她与朝婉清一起去了药宗说起。
他们三人前去药宗当面对峙,顺便为盛鸣瑶要回那把赤红金纹的匕首,可没想到还没入药宗的门,就被前来的掌门常云拉走叙话。
常云的话术太高超,几乎能把盛鸣瑶绕晕,总结为一句话,无非是——
由于之前的擂台太丢脸了,因而游真真横生心魔,他的父亲游隼向来宠溺这个女儿,走投无路之下求到了掌门面前,希望能由盛鸣瑶和她再打一场。
结果,还不等盛鸣瑶婉言拒绝,站在她左侧前方的玄宁已经开口:“不可。”
“我们此次正是为了回绝此事而来。”
常云一看到玄宁这幅柴油不进的模样就头疼,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苦哈哈地劝道:“都是一个宗门,抬头不见低头见,这闹得太难看,日后也不好相处。”
“再说了,”常云瞥了一眼乖巧立于玄宁身后半步的盛鸣瑶,无奈道,“上次盛师侄捅的那一刀委实不浅……”
玄宁丝毫不为所动:“她还未曾恢复。”
常云一时没转过弯,傻愣愣道:“游隼给她找了许多上好的伤药,如今已经无恙了。”
玄宁瞥了他一眼,眉宇之间带上显而易见的烦躁,恹恹道:“我是说,我徒弟的伤势,并未痊愈。”
常云:???
他有几分迟疑地将目光转移到了盛鸣瑶身上。
之前倔强地跪在大殿、浑身鲜血的女孩此时穿着上品珍珠缎做成的法衣,如瀑长发仅仅用一根雪色的缎带束起,身上除了一个储物戒和腰间缀着的玉佩外,再无旁物。
这一身打扮看似简约至极,光是那一根模样普普通通的白色发带,放在外面,都是有价无市的极品防御法器。
玉泪丝——西海鲛人之泪凝固后,再以魔宫边界处的赤练之火烤化,对于火候和时间的掌控要求非常高,甚至还要在第十日加入九阶大妖的内丹混合、固形,才能得出一条不足手掌宽,没有半米长的缎带。
这还是顺利的情况,其中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就前功尽弃,再难挽回了。
而盛鸣瑶头上这根,色泽清润,在日光下隐隐泛着白光,一看就就知与普通的玉泪丝并不一样。
常云忍住吐槽的欲望,实在不想对着玄宁那张冷脸,直接转向了盛鸣瑶,好言好语地劝道:“盛师侄啊,我知道那游真真之前多有冒犯,可如今她因一场赛事横生心魔,也委实让人惋惜。”
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也无非是游隼那老家伙格外难缠,常云这几日实在被他接连sao扰,正是烦得不行的时候。
几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的红瓦堆积的药宗天倚殿大门被人推开,一道身影翩然而至,正是之前出现在几人谈话中的游隼。
论起来,药宗的宫殿并不倚天险而建,反而独树一帜,硬生生在险峻的山峰上修缮出了凡尘皇宫的庄严华贵。
至于药宗宗主温沦,他已经闭关许久,因而到是让代理掌权的炼药长老游隼大权在握,平日里和个土皇帝似的高高在上。
然而这次见面,游隼完全收回了之前的傲慢清高,对着一行人客气极了:“掌门,玄宁真人。”
而后又对玄宁身后的两位女弟子点点头:“朝师侄,盛师侄。”
朝婉清不觉有异,欢欢喜喜地叫了人,而盛鸣瑶被他这句rou麻的“盛师侄”喊得汗毛倒竖,一时没有及时回应。
“盛师侄可是还在怪我那日太过无情?”
游隼见盛鸣瑶没有应声,兀自叹了口气,总是高傲的眼神全无往日的神采,黯淡无光,“那日见爱女受伤,情之所至,实在太过失礼,还请盛师侄海涵。”
“盛师侄不愧是玄宁真人的弟子,气度不凡,年少有为啊!”
游隼好歹是药宗炼药长老,是盛鸣瑶的长辈,如今低三下四地给盛鸣瑶赔礼,又是夸赞,已经是给足了脸面。
盛鸣瑶心中升起警惕,口中连忙谦虚道:“当不得游长老如此夸赞。”
旁的一句话也不多说,玄宁更不接腔,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朝婉清左看看右看看,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温婉一笑:“游长老谬赞了,是瑶瑶不懂事,不知真真如今可好?”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错处全归到了盛鸣瑶身上。
盛鸣瑶眉梢微动,还未开口,就听游隼叹了一口气,“真真伤势到是痊愈了,可她心中总想着……”
说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