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我也有。”
盛鸣瑶:?
她有些懵,一时不明白玄宁到底什么意思。
这是让自己收,还是不让自己收?
常云一眼便看穿了玄宁的所思所想。
无非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脾气又发作了。
看着徒弟不顺眼的时候,连对方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也不屑一顾;但若觉得这徒弟顺眼了,又刚好合了心意,那是半点委屈也不会让对方受的。
除了这个,玄宁还有一个习惯。
他总喜欢给自己看得上、或者与自己相似的事物,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从前的乐郁如此,如今的盛鸣瑶亦然。
也是幸好朝婉清那丫头被自己支出去,和沈漓安一起照顾师弟师妹们了,不然看到这画面,恐怕又要再生事端。
“行了。”常云摆摆手,温和地嘱咐,“今日盛师侄也累坏了,赶紧……”
“掌门就打算这么解决了吗!”游隼一声暴喝打断了常云的话,“真真被她伤成这样,掌门不打算给我个交代吗?”
常云皱眉。
游隼除了在游真真的事情上急躁些,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常云念着两人遭遇有几分相似,总是宽容几分。
可没想到,他竟糊涂成这样!
“你说盛师侄伤了游真真?”
不等常云开口,丁芷兰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擂台上的白光努努嘴:“看到你后面那强盛到照明夜晚的光芒了吗?一个筑基后期被练气后期打成这样,你还要什么交代?”
到底顾忌着脸面,丁芷兰没直接说出‘废物’二字。
不过盛鸣瑶可就没那么客气,站在玄宁右后方的她忽而一笑,挺直脊背走上前:“交代?”
她瞅了一眼游隼,没看到游真真,大概是早就被医宗的人接走了。
既然游隼还能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问自己要交代,那显然,游真真的伤并不致命。
“我有交代。”盛鸣瑶扯起了嘴角,“记得把我的匕首还给我。”
“你——!”
游隼怒极,想要上前理论,却被玄宁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盛鸣瑶瞟了眼玄宁的方向,他还是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但周身明显散发着喜悦又兴奋的情绪。
说起来,这还是盛鸣瑶第一次在玄宁身上感受到如此激烈的情绪。
是因为自己赢了?
盛鸣瑶来不及多想,只要知道玄宁暂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便足够了。
恰逢此时,游隼再次开口,老鹰般锋利的目光死死地盯住盛鸣瑶:“很好,盛鸣瑶,我记住你了。”
常云眉头已经皱得快要打结,他刚想说什么,又被盛鸣瑶拦住了话头。
“不被人妒是庸才。”盛鸣瑶的脸上挂着十分客气官方的笑意,“我有时也很羡慕游师姐从没这个烦恼。”
这简直是在游隼心口插刀子,一旁的玄宁看着这场景,不仅没有阻拦,反而贴心地给盛鸣瑶身上又加了一层灵力作为防护。
游隼死死地盯着盛鸣瑶,他当然知道自家女儿的脾气不好,但那是他的女儿!
何况真真都说了,要让盛鸣瑶道歉,那么盛鸣瑶就必须道歉!
游隼压抑着怒火,眼珠都快红了:“你没什么别的想说的吗?”
还真有。
盛鸣瑶看着游隼,又想起以前每次游真真让自己背的黑锅——小到花草被毁,大到触犯门规,忍不住再次冷笑了一声,咽下了口中的血沫。
“我确实有。”
盛鸣瑶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挑眉一笑,眼角眉梢尽是疏狂之色:“拜托在场诸位师长,帮我转告游真真师姐——”
盛鸣瑶故意拖长了语调,惹得丁芷兰挑眉。
难道真要道歉服软了?
“——她、真的、太弱了。”
痛打落水狗这种事,虽然不够伟光正,但确实让人心情舒畅。
听见这话,丁芷兰一时没憋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
不止是丁芷兰,易云同样也被盛鸣瑶的嚣张逗笑了,只是他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模样,到是让人分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胜利者,的确有嚣张的资格。
“该走了。”
一直没出声的玄宁突兀地开口,清冽的嗓音像是寒冬腊月里落在山涧的细雪,动人但无端令人发寒。
盛鸣瑶没有反驳,收起了之前的锋芒毕露,乖巧地回到了玄宁身后。
她如今确实体力不支,若在这样闹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
“对了。”
临上飞行法器时,玄宁顿住脚步,微微侧过身体,看向了空旷的擂台。
擂台上的白光还剩下最后一缕,已经不怎么明亮了,但在玄宁眼中瑰丽到好似人世间的最后一束光。
它们悉数被玄宁收进了眼底。
随之,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