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孟醒那对吧,我带你过去找他。”
周念玖不好意思的说:“都这么晚了,还要沈老师为我的事跑来跑去的。”
沈广霁说:“别这么客气,说到底都是孟醒惹出来的事,而且我也正好有事找他。”他给孟醒挂了个电话,问了公寓的地址,周念玖在一旁听他复述,知道这个地方离学校不远。
他们很快就到了那边,沈广霁在校门的时候就看到周念玖走路一瘸一拐的,于是关切地问:“你脚怎么样,要上去吗?如果不想去就在车里等我,我一会儿把你的东西拿下来。”
周念玖虽然对孟醒有些愧疚,但他生平头一次受这么多罪,这会儿并不想去见孟醒,于是说:“我还是不去了,麻烦您了。”
沈广霁了然地点点头,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周念玖枯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聊,于是把座椅往后调了一下半躺着,身上依旧搭着那件外套,那股淡淡的暖香让人觉得安心,他本来就很疲惫,不知不觉就迷糊起来。
沈广霁则到了孟醒位于大厦顶层的公寓,他先把是把孟梦和自己的礼物拿给孟醒,然后再取出沈广晴委托他送达的东西,说:“这是姐姐为你特意准备的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孟醒只单独拿出了孟梦送的那份,其他两个连看到没看,直接往旁边的角落一放,说:“有劳了。替我谢谢她,还请转告一声,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犯不着每年都惦记着,怪累的。”
沈广霁听出话里的讽意,在他记忆里孟醒一直是个浑身带刺的小孩,考虑到他幼年的遭遇,沈广霁并不想跟他计较,于是说:“这话你自己和她说。”
孟醒道:“没这个必要,我和她没什么可说的。”
沈广霁知道孟醒的心结,试着劝解道:“孟醒,你妈妈也是逼不得已,当年孟家点名要留下男孩,那时孟梦也小,根本离不开妈妈。你们是母子,为了这件事形同陌路实在不值得。”他知道在孟醒的事情上沈广晴做得不地道,当年她为了能尽快和反目成仇的孟深离婚可以说是直接放弃了孟醒的抚养权,把当时Jing神状态不太稳定的孟醒独自留在了孟家,只带走了五岁的孟梦。沈广晴事后一直觉得对不起儿子,知道前夫孟深薄情,外头又到处留种,她为了给儿子多一点筹码,这些年一直咬牙壮大沈氏,并且每年孟醒生日都会让同是方家血脉的沈广霁亲自到场给孟醒撑场子。
对沈广霁的好意,孟醒并不领情:“我都不知道沈大画家还有当说客的潜质。”
沈广霁道:“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难道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有什么话你们大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孟醒冷笑道:“沈大画家,这是你一厢情愿吧,我看沈总就没这个意思,否则这么多年过去,她怎么一次都没找我谈过。”
沈广霁深知自家姐姐要强的个性,在其他方面弥补可以,但要她向人低头认错那比什么都难,更别说是向自己儿子,而孟醒在这一点上跟沈广晴一脉相承,也是个倔性子,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这对亲生母子一直形同陌路,如果不是孟梦在中间做润滑剂,恐怕他们平时连面都不会见。
“这些年她一直很关心你,但她并不是个擅长表达的人。”沈广霁知道孟醒多半不会领情,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果然,孟醒只是冷淡地看着他,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沈广霁见他这样,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也不再浪费口舌,转而说起周念玖的事情:“今天你是和你同学一起回的孟家对吧,怎么把人一个人留在路上,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什么事呢?”
“这不是有沈大画家在?而且,我相信路上愿意让他搭车的恐怕不止一个。”孟醒知道郑经每周的这个时候都会去一趟东豪,也知道沈广霁今天必然会来孟家,他临时起意把周念玖赶下车也是存着看戏的心思,看看谁能当这个救世主。现在看来周念玖运气不错,遇上的是正人君子而非衣冠禽兽。
沈广霁回想遇到周念玖的时的状况,那个和周念玖说话的人他认识,是当年安氏当家人的小舅子,也是方家小表哥方怀民的朋友。安海出事后,方家的两个表哥曾经因为这个郑经大吵了一架,他对这个人印象很不好,所以才会全然不顾风度无视对方,并且毫不犹豫地将周念玖带走。
沈广霁道:“万一他遇上什么坏人呢?孟醒,你今天做得有点过火了。”
“我向来都这样,沈大画家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孟醒话锋一转,别有深意的说,“看来我这位同学挺特别,竟然能劳烦沈大画家对我兴师问罪?”
沈广霁听出他话里有话,但他不想跟一个小辈较真,于是面上不露声色道:“兴师问罪倒不至于,只是希望你做事之前多考虑下后果。听说他把东西落在你车上了,你把东西给我吧,我一会给他带过去。”
“早扔楼下垃圾桶了,如果保洁没收走的话,应该还能找到,”孟醒伸了个懒腰,十分无礼的下达逐客令,“不好意思,我该休息了,沈大画家,好走不送。”
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