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想凑过来小声说,“反正也没人注意,不如我们偷偷溜……”
话没说完,就听到郑经的声音:“想想,你们这是说什么悄悄话呢?”
“哇,舅舅,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李想一脸做坏事被抓包的表情。
“在你们聊你小周师叔的画的时候。”
“舅舅你怎么可以偷听。”李想小声抗议道。
“我是看你们聊得那么投机,就没打扰你们,”郑经表示解释道,“想想,你难道没发现你刚刚的音量比平时大?”
“有吗?”李想不好意思的冲周念玖道,“不好意思啊,我好像忘形了。”
周念玖当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个,要不是有李想在,他可真要无聊死了。
“想想,这么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你小周师叔,”郑经转过头,对周念玖道,“小周师叔,以后我家想想就要拜托你多多照顾了。”
周念玖并不是特别想接这茬儿,首先是近段时间他Jing力有限,其次李想虽然看着年纪小,但实际上比他还大,给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当老师他还是有点别扭的,正如之前被李想叫“小周师叔”的时候,但是想到之前沙建国对自己的情谊,再加上李想现在也是一脸期待地模样,他就不好意思直接回绝,于是回想了一下文明远的处事,模棱两可地说:“郑先生客气了。”
按周念玖的认知,这句话说完多半就可以终结谈话,但是郑经是好不容易和周念玖搭上话,怎么可能轻易放人走,于是他恰到好处地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不着痕迹地打探周念玖的喜好,最后还体贴的表示:如果周念玖累了可以先行离开会场,他会送他和李想回去。
周念玖道:“谢谢郑先生的好意,你和李想先走吧,我家人会过来接我,就不劳烦了。”
郑经也不坚持。
一旁李想问:“你明天过来吗?”
周念玖说:“想看的都看过了,就不过来了。”
听到这个回答,李想看上去很失落。
郑经安抚性地拍了拍外甥的肩膀,然后看了一眼现场还在被人欣赏品评的周念玖的画,说:“小周老师,你的画现在不好拿走,要不这样,展出结束后我先帮你收着,等你有空了我带着想想过去找你,顺便把画给你送过去。”
周念玖发现这样处理确实能让他省很多事,就同意了。
“那我们先走了,小周老师多保重。”郑经带着李想和他告别,一副正人君子模范长辈的模样。
等他们走了,周念玖就出去给文居安打电话:“哥,我这边结束了……十五分钟?……行,我在路边等你。”
周念玖等了一小会文居安就到了,他快速开门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可算是完事了,哥,我果然还是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
文居安说:“不是这种活动,而是所有活动吧。”
周念玖嘴角往上翘着,说:“知我者,大哥也。”
文居安说:“这次你一个人参加活动,中途没有找我和爸救场,很值得表扬。”
周念玖懒懒的赖在座位上,说:“还是别表扬了,我可受不起,要不是师兄的学生一直跟着,我早走了。”
文居安“咦”了一声,说:“沙老的学生?以前没听你说过。”
周念玖说:“我也是第一次见,跟我差不多大,叫李想。”
文居安说:“看起来你对他的印象很好。”
周念玖想起刚刚李想一副一切以他为重的样子,道:“嗯,有个师侄也不错。”
文居安笑道:“刚刚不还说跟你一般大么,这就摆起长辈的谱来了?”
周念玖说:“是他非要管我叫师叔的。”
文居安知道他这是耍赖,故意逗他说:“别人认晚辈可都是要随礼的,你给人家送了什么见面礼啊?”
周念玖一下蒙了,说:“有这一说吗?”
文居安说:“当年你和沙老第一次见,他送了你一幅王时敏的真迹对吧?”
“是,”周念玖苦着脸说,“那坏了,我送李想点什么呢?总不好把王时敏再送回去吧?”
文居安看够了他苦恼的样子,这才说:“我开玩笑呢,等什么时候沙老叫你参加拜师礼的时候,你再发愁这些吧。”这些老一辈人收徒的规矩文居安可比周念玖清楚。
周念玖杵了文居安一下:“哥你真是,明知道我不懂这些还吓唬我。”
文居安说:“以后迟早遇到,先给你打打预防针。”
周念玖一脸生无可恋:“太复杂了。哥,今天就这么一会我都累得不行,平时爸应酬那么多,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文居安说:“谁都不是生下来就会,边看边学,熟能生巧,爸那是业务需要,像你的话,没什么利益往来,只要不是表现得太过失礼,别人也不会计较什么。”
周念玖说:“是这样吗?”
“成年人之间自有一套交际规则,很多时候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