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是从后面抱上来的。奥斯顿感觉到鹿鸣泽身体的僵硬,他便轻轻环住他的腰,掌心抚着胸腹下移,缓缓收紧手臂,把他整个人都勒紧,鹿鸣泽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张大毯子包住了,甚至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
奥斯顿便趁势在他耳边说:“以前仿佛在哪里读过这种消息,紧密的拥抱会让人感到安全。你有感觉到安全吗?”
鹿鸣泽被他喷在耳边的气息挠进心里,不自在地甩了甩头。
“没有?看来还是不够紧。”
鹿鸣泽就觉得身上朝着的手像蛇一样慢慢缠紧他,把他连着身体和两条手臂一起抱住,鹿鸣泽根本没办法动弹。
“喂……”
奥斯顿趴在鹿鸣泽肩膀上,侧过头,以很近很近的距离看着他,鹿鸣泽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往后避开,浅色的睫毛不由自主快速眨了几下——那谁谁不是说过,靠得这么近的距离,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么?
打架……肯定是不会打的,那就是……
鹿鸣泽紧紧盯着他的脸,手在身侧握紧——等等,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阶段,他是不是漏了什么事情?跳过去哪个场景?
鹿鸣泽脑子里面像浆糊一样乱七八糟,他能做到的只有看着奥斯顿的脸,呼吸几乎都快停了——要、要来了……等等,不会吧,明明之前连发情期都没有破功,现在怎么突然……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用身体安慰?其实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没那么脆弱根本不用……不过却是个好时机啊。
鹿鸣泽费劲地吞了吞口水,奥斯顿却突然笑了一下,他松开手,在鹿鸣泽额头上轻轻一弹:“看你的反应,还真是会令人感到安全。”
“……别胡说八道了,快松开我。”
鹿鸣泽回过神后挣脱开奥斯顿的胳膊,撑着下巴把脸扭到一旁——搞毛啊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奥斯顿站在离鹿鸣泽很近的地方,跟他一起看着远方的天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鹿鸣泽挠挠头,叹口气道:“去砍了曼格斯。”
奥斯顿沉默了一下:“这时候还顾得上泄愤?”
鹿鸣泽皱起眉头:“早知道曼格斯这么不靠谱,就不该选他做头领,至于其他人……无话可说,跟他们谈事情太累了,不如直截了当先斩后奏。”
奥斯顿笑了笑:“也算一个不错的办法。 ”
他顿了顿,又说道:“但是,你就没想过别的办法吗?”
鹿鸣泽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奥斯顿叹口气:“世界上有很多种人,有的是将才,有的是帅才,有的是天才,还有的是庸才。”
奥斯顿见鹿鸣泽还是不解,又继续说:“但是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完全无用的,每个人都会有适合自己的位置,在我看来,庸才反而是这几种人中最好控制的一种,尤其是那种为了蝇头小利趋之若鹜的庸才。”
鹿鸣泽终于听明白了一些,他是在指托比他们几个?
鹿鸣泽从来没想过要控制别人,奥斯顿口中的“人”仿佛不再是“人”,而是武器,或者说棋子。奥斯顿是下棋的人,他也想将自己变作下棋的人。
奥斯顿仿佛知道鹿鸣泽心里想的什么,他说:“对某些人,讲道理不如讲钱来得有用,这不是残忍或者自大,而是御人之术。”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任何人,我也不想……我把他们当朋友。”
“那他们把你当什么?”
鹿鸣泽猛地抬起头看向奥斯顿:“我答应跟你合作,可没答应所有的事都听你的,你说的……我做不到。”他又不是上帝,怎么能理所当然地将自己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
鹿鸣泽低下头,双手探出栏杆,叠放在一起,奥斯顿突然伸出手,将手轻轻压在他的手背上,鹿鸣泽条件反射想抽回手,却被奥斯顿慢慢握住。他轻声说:“你如果不这么做,反而是害了他们。这些人没有是非观念和远瞻性,只有眼前利益,如果任其发展,只会导致灭亡。”
鹿鸣泽握了握手,终究还是没把手收回来:“或许有别的办法解决……”
“那你自己又是如何解决的呢?愤怒,发脾气,疾言厉色?作用呢?”
鹿鸣泽转头看向奥斯顿,这次对方完全没给他留面子:“作用为零,喔……或许是负,你已经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和反弹,没有人喜欢被当成傻子。”
“你说这话好意思吗……”
把别人当傻子的分明是这个家伙吧!不但把人当傻子,还把人当棋子。
“但是不管你的心有多好,用意有多善良,对白痴来说,都没有一句软话好用。有些人,就是喜欢吃甜蜜的毒药,而拒绝苦口的良药。我说了,他们不能明辨是非,那不如由你来替他们分辨是非啊。”
奥斯顿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心理障碍,看得出,他经常做这种事,经常把人当棋子使——他对于收买人心、御下之术,貌似非常擅长。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