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转身走,当什么都没看见。更何况在刚刚的信息素交锋中,希伯莱已经感觉到了,他根本不是这个Alpha的对手,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两个人走远之后,奥斯顿才由俯身的姿势慢腾腾爬起来,他把鹿鸣泽身上盖着的破棉袄拿下来披回自己身上,冷冰冰地说:“他们走了。”
鹿鸣泽一个骨碌爬起来,把自己被扯到胳膊肘的棉衣拉起来赶紧系上扣子。他一边系扣子一边骂街:“大爷的!就不能换个别的方法,老子脖子快被你咬断了!”
奥斯顿不理他,一脚从集装箱里迈出来,鹿鸣泽愣了愣,然后就上火了,冲过去朝奥斯顿屁股一脚踹上去:“你发什么火!老子还没发火呢!”
奥斯顿一转身躲开鹿鸣泽的攻击,冷冷看他一眼,鹿鸣泽惊讶地指着他的脸道:“你的眼睛……”
奥斯顿垂下眼睛,像是叹了口气:“还找人吗?”
鹿鸣泽觉得他在逃避问题,一把抓住奥斯顿的手腕,他仔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皱眉问道:“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为什么充血了?”
奥斯顿看起来不想再多问一次,更不想回答,他用力把鹿鸣泽的手推下来转身就走,鹿鸣泽赶紧跟了上去:“喂!你去哪儿!”
奥斯顿一路上走得飞快,鹿鸣泽在后面用跑得都追不上他,但是在宇航船上他又不能大声喊,害怕把别人引过来他只好跑快点跟上去。鹿鸣泽不明白奥斯顿生的什么气,但是或许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发生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刚刚希伯莱和曼格斯为什么会仓皇逃跑?奥斯顿又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白里遍布红血丝,眼角绯红得也如同要滴下血来,鹿鸣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很不正常,急促而粗重,随着他走路越来越快,鹿鸣泽甚至觉得他变成了一头野兽。
狼……
“奥斯!你去哪儿!”
鹿鸣泽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奥斯顿终于停下来,他努力压了压自己的气息,轻声而快速地说:“洗手间。”
“……”
鹿鸣泽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他这么急原来是想去洗手间?这么暴躁原来是叫尿憋的吗……
鹿鸣泽怔怔地松开手,他见奥斯顿一离开,又要条件反射跟上去,对方却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别过来。”
“喔、喔……”
鹿鸣泽就站在原地,看着奥斯顿走远的背影挠挠头发——怎么想都觉得很不正常,不像是想上厕所啊,想上厕所不会这么大杀气吧。
鹿鸣泽就又飞快跑上去:“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脸也很红!你给我站住!别走了!竞走呢?!”
奥斯顿像终于不耐烦鹿鸣泽的魔音贯耳,进了一间船舱的甬道之后,他猛地停下来,转过身对着鹿鸣泽伸出手,慢慢放在他肩膀上。但是他手上的力道完全不如他表面那样克制,鹿鸣泽的肩膀像被两只钳子夹着,甚至感觉下一秒就被拧碎了。
鹿鸣泽被他那双血红的眼睛盯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的,便骂道:“你到底发什么疯!”
奥斯顿艰难地闭了闭眼,望着他:“发情。”
“……”
“在这等我,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鹿鸣泽微微张着嘴,忙不迭地点头,奥斯顿又重复一次:“尤其是Omega,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奥斯顿熟悉船上的一切路线,所以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最近的目的地,他嘱咐了鹿鸣泽之后,转身冲进洗手间,不一会儿一个腰带还没系的人被拎着领子扔了出来,然后洗手间的门就“嘭”地一声摔上了。被扔出来的人羞愤(?)地望了鹿鸣泽一眼,抓着裤子赶紧跑了。
鹿鸣泽站在洗手间门口,觉得自己像个英雄——像在火车上为少女看守坏掉的厕所门的英雄。
洗手间里面一开始很安静,后来断断续续传出来水声,还有些压抑着的,沉重的喘息。鹿鸣泽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翻着白眼往天花板上看,他想告诉自己里面啥也没有,但是……还是不由地通过声音脑补一些画面。
“……咳。”
鹿鸣泽干咳一声,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什么,你没事吧,需要帮忙?”
过了挺长一段时间,门里面传来一声轻笑:“帮忙?帮我度过发情期?好啊,你进来。”
鹿鸣泽反手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他死撑着不想承认错误,还和奥斯顿隔着门开玩笑。
“啊……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船上有没有其他……”
“咣!”
鹿鸣泽的话被砸门声打断,他赶紧投降:“行行行,我不说了。”
他抱着手臂靠着洗手间的门等了一会儿,奥斯顿还是没有出来,鹿鸣泽就有点黑线——这个持久性会不会太好了?对方是不是昏倒在里面了?
鹿鸣泽试探着叫了一声:“奥斯?”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喘着,之后是吞咽的声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