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也没再追问奥斯卡的事情。
夹板拆了之后,奥斯顿就可以走路了,鹿鸣泽比他本人还高兴,因为这样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奴役他给自己干活,而且不怕被伍德大婶揍。
只不过奥斯顿确实不是偷懒,有很多事他都不会,需要一点一点学,杀猪这种技术加体力的活当然不会教给他,但是洗衣服打扫房间等家务还是可以做一些的。
伍德大婶亲自下命令不许再把他带去公众面前之后,鹿鸣泽就忍痛将奥斯顿放在家里了。
其实在鹿鸣泽看来,放在家里反而会更坏事,万一他卷了自己的家产跑了怎么办?
不过这些话鹿鸣泽没跟伍德大婶提过,说出来她肯定又要教育他什么对另一半要多一些信任blabla……女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喜欢唠叨,好烦,他们根本没有关系嘛。
鹿鸣泽曾经隐晦地问过奥斯顿去向问题,毕竟他已经差不多痊愈了,鹿鸣泽也不想收留一个底细不明的Alpha在自己家,完全是怕到时候出了问题给自己找堵。
奥斯顿这次没回避话题,直截了当地说:“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
他盯着鹿鸣泽的眼睛说:“我还没报答你呢。”
“……”
奥斯顿笑得很好看:“不过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来想去,只好以身相许……”
“你给我打住!”
鹿鸣泽急忙伸出手挡住他的嘴:“这词儿怎么这么耳熟。”
“你昨天给我讲的故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奥斯顿字正腔圆地说出以上的话,然后微笑道:“挺有意思的。”
鹿鸣泽无言以对,他只是单纯以故事警告他不要自己伤好了就忘恩负义,他还讲了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呢,这人怎么就记住聂小倩和宁采臣了?
他无语了半晌,往椅子上一坐,嘴角一翘,盯着奥斯顿笑得邪气:“行啊,您是想学那女妖Jing,跟书生风流快活一晚上的话,我乐意奉陪。”或者应该说正中他下怀,正愁怎么把他拿下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奥斯顿愣了愣,沉下脸色。他坐在鹿鸣泽对面,突然伸手两只手握住他坐的椅子两边的扶手,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
惯性使然,鹿鸣泽在椅子里面猛地向前一扑,差点栽到他身上。
“干嘛啊……!”
奥斯顿抓着椅子慢慢靠过来,贴得他的脸很近,他灰色的眸子不再盛满温柔,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吓人:“风流快活一晚上?原来你说的以身相许是这个意思?”
“……”
鹿鸣泽极力向后仰着躲他,他察觉到了危险,奥斯顿并非没有锋芒,而是刻意将锋芒都敛了起来,他不想让人看见的时候,任何人都看不见。
“这是你的习惯吗?看不出来,你很好说话。”
奥斯顿停了停,又问:“你……来者不拒?像我这种要对你以身相许的流浪者救过不少吧?”
鹿鸣泽被他盯得汗毛倒立,老半天才底气不足地说:“放屁……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奥斯顿眯着眼睛看了他许久,然后慢慢松开手站起来,他弯起唇角,像平时那样笑着说:“我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不过我现在确实不能离开,还得麻烦你一段时间,我会帮你做事的,你不会赶我走吧?”
鹿鸣泽偷偷深吸几口气,压着胸腔里砰砰直跳的心脏:“那倒不会……总之我这边一个人住,没什么不方便的。”
这个小插曲过去就过去了,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实际上有些什么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大家都心知肚明。
鹿鸣泽有时候想,是不是他把人想得太坏了,奥斯顿并没有那么多算计,比起经历来,他肯定要比这位城里来的小公子多多了啊。而他本人,跟虚拟空间中那个温柔的“阿尔法”是一样的。
瞅他那个样儿……跟被玩弄了感情的大姑娘似的。
鹿鸣泽内心很矛盾,他一边畏惧自己感情的变化,一边想从壳子里伸出触须去接受外界的善意,他不是怕再受伤,而是厌恶命运的捉弄,让他一次又一次明白一件事情——他跟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Alpha跟Omega才是绝配,他这样的异类注定孤独终老。
一个人,一条狗,收音机和纸箱,是他今生的标配。
每想到这一点,鹿鸣泽就暴躁得想骂街——伤春悲秋不适合他,他太顽强了,难过的时候只想骂街。
但是鹿鸣泽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毕竟虚拟空间中用的是奥斯顿那张脸,潜意识里没办法将他们两个分割开。现在他一想到奥斯顿那天的表情就忍不住偷着傻乐——这丫绝对是吃醋了,责备他“来者不拒”,这种词儿不就是吃醋的表现么。
鹿鸣泽心中有很多疑惑,他对奥斯顿的感觉太复杂了,这些纠葛不是他这种惯性直球的人能明白过来的,所以他决定去找麦洛奇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