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办了件是好事。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当即就提出了离开。
她一走,蜚蜚就嘟着嘴看姐姐:“你干嘛那样答应她?”
“那个姓赵的,都已经是进士了,却做了太子门生,一看就是想要走进捷径,吃不了苦的。”蜚蜚说道,“难道真的要见他?”
阿柔想到刚才大周氏的脸色就想笑,与妹妹说道:“当然要去见了,你等着看热闹。”
蜚蜚却担心地说:“看热闹看到自己姐姐身上,哪有这样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阿柔格外开心,搂着妹妹的肩,“她这种人,惯会无理取闹的,你就不能和她吵架,不然,一堆歪理等着你。”
方才可不就是这样吗?
毕竟她明面上是为了她们考虑,若不配合,完全可以说是她们不识好歹,即使她介绍的那些人,一个比一个不堪入目,也没办法把话说的太难听。
——这就是大周氏的高明之处!
“那也不能真的去见啊。”蜚蜚担心地说道,“万一她早就埋伏好了,等你过去,就联合那人,乱传一些有的没的,往后咱们怎么做人?”
“我知道,所以我想了一个法子。”阿柔狡黠一笑,说道,“不要担心,到时候跟我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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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蜚觉得姐姐简直魔障了,竟然真的打算去见大周氏找的那个赵公子!
接连几天,大周氏都以要帮她撮合为由,出入江府。
明明是冲着外公来的,却只字不提外公,一心向阿柔夸赞那个人有多么博学,多么孝顺,多么诚恳,多么勤奋……
将那人给描述的,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似的。
闹得连两个哥哥都知道了,拦着阿柔,怎么都不让她去。不可避免的,外公也听闻了此事。
外公本来就气着大周氏,见她如此殷勤给阿柔做媒,自然要找人去查清底细。
不查不知道,一查险些要气死。
——庆云历五十七年,正是三年前。而上一届科举也是太傅做主考官,他依稀记得,上一届的学子里面,似乎没有适婚青年……
果然,找人查了一番,才得知,那个赵公子一年前丧偶,今年四十二岁,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爹了!
“你回一趟府里。”太傅气得肝疼,捂着肚子,不停深呼吸,“让她往后都不要出来现眼!”
亲信恭敬地站在一边,不敢搭腔。
“还不快去?!”太傅说道,“再让我知道她跑来几个孩子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我就休妻!”
休妻!
亲信给吓到了,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跑回郑府亲自去办。
上回让他查城外刺杀一事,就拖了许久,这次再不敢有所怠慢,忙不迭将太傅的意思传达到了。
可是,大周氏早早就通知了赵公子,已经连相看的日期就定好了。
那泼皮就等着靠这顿饭讹些好吃好喝的呢,几次托中间人去郑府确认时间。
大周氏虽然被禁足,出不去,但防不住别人进的来啊,对方几次确认,她都没有毁约。
只等到了碰面的那一天,借赵公子的手,让阿柔把江家的脸丢得干干净净!
——阿柔若是赴约,定然会被他缠的死死的,若不去,反正他年纪大了,豁得出去,在碰面的客栈一闹,影响会更加恶劣。
“你不能去!”蜚蜚搂着姐姐的腰,怀疑她是不是被下降头了,“那个人就是个臭流-氓。”
阿柔穿着一身男装,闻言,不仅不郁闷,反而笑了起来,将不赴约的后果也与她说了。
无论去不去,大周氏都成心让她们难看。
“她、她怎么这个样子?”蜚蜚气的要命,恨不得把大周氏给揍飞。
“没事儿,我早就想好了法子。”阿柔一扬眉,捏她气鼓鼓的脸,“赶紧,你也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看热闹。”
她哪里还有心情看热闹?蜚蜚嘟着嘴巴,只觉得心力交瘁。
但让姐姐一个人去,她更加不放心,只得听了姐姐的话,换了一身男装,与她一同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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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面的地点定在云溪楼。
云溪楼的江淮菜很是出名,菜色和摆盘都以Jing致好看为主,是以,不少人会选在那里宴客,无疑也是相看地点的上乘之选。
蜚蜚有一种老房子着火的无力感,根本就没有心情吃什么江淮菜。
她只要一想到大周氏要给姐姐找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她就恶心得连气都喘不匀乎,恨不能提刀砍了大周氏。
偏偏还拒绝不了。
一路上,阿柔都在安慰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
不过,快到了云溪楼的时候,阿柔却带着她拐进了一条小巷子,见了一个人。
那人似乎早早就等在那儿了,蜚蜚一见到她,就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阿柔交给那人一袋银子,什么都没有说,就带着妹妹离开,若无其事地拐进了云溪楼,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