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谁。
冯乐笑解释:“过年那会儿他不是谈了个女朋友吗?长得挺漂亮的,好像是个空姐,他搭飞机的时候认识的……”
“哦,那个啊,早就分了,”阮千曲漫不经心地答,“上个月又换了一个,是他在英国认识的一个留学生,现在正如胶似漆呢。”
冯乐笑“哦”了一声,不予置评,低下头专注吃东西,过了几秒,忽然意识到一个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抬起头,怔怔道:“看我做什么?”
阮千曲有些犹豫,还是问了,“你对陆一鸣还……嗯?”
话没说完,但意思两人都懂。
她和冯乐笑都是心思聪颖之人,又做了那么久闺蜜,高中那会儿形影相照,几乎连生理期都同步了,谁又不懂谁的心思呢?
其实她不必听到冯乐笑的回答,心知肚明。
若不是放在心上,怎么还会记得那位黎小姐?
明明那时候陆一鸣自己都鲜少提起。
冯乐笑面色不改,仍是笑眯眯的,她好像没听懂阮千曲的话,状若无意换了个话题。
她跟阮千曲聊起自己的工作,又问起白鹭吧的经营情况,总之,绝口不提陆一鸣。
阮千曲心领神会,顺着她的话题聊,很快两碗馄炖就见了底,冯乐笑意犹未尽,连汤都喝了大半。
吃饱喝足,阮千曲开车带她回自己家。
果不其然,冯乐笑一进她家门,第一件事就是到冰箱里找酒喝,拿出那几瓶小粉象,又驾轻就熟地从茶几下方的空隙里找到开瓶器,一干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自己家。
“姐妹,来喝一杯!”冯乐笑拉着阮千曲坐在客厅里的白色地毯上,笑得没心没肺。
阮千曲依言坐下,顺便打开空调和电视机,她随便调了一个本地频道,屏幕上正在播放晚间新闻,她把音量调低到既不影响她们聊天,又适合当背景音的程度。
两人手里捧着一瓶小巧的啤酒瓶,上面贴着卡通图案,一只粉色的小象萌态十足,然而这款酒却被称为“失身酒”,别看它样子可爱,酒Jing度却不低,一瓶下去,足够打开冯乐笑的话匣子。
“陆一鸣……对!我就是喜欢他!姐妹你猜对了!可是他不喜欢我啊,他来来去去换了那么多女朋友,可他还是管我叫兄弟……”冯乐笑仰着头半靠在沙发垫子上,喃喃道,“谁是他兄弟啊?”
阮千曲啜了一口酒,垂下眼眸,她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
“你也知道,我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他了,不过我知道他那时候喜欢你……不对,我只是怀疑,他那个人心里在想什么,谁知道?”
阮千曲没接话。
“不过后来我发现,他好像也不是喜欢你,他今天喜欢周小姐,明天喜欢黎小姐……然后全部抛诸脑后,”她声音渐渐低下来,“反正不管他喜欢谁,他都不会喜欢我。”
她低下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阮千曲将啤酒换到左手,腾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肩。
她不是不懂得该如何安慰人,但这种时刻,倾诉者往往并不需要别人安慰,她能想到的安慰之词,冯乐笑恐怕早已在心里反复回味无数次了。
都说当局者迷,阮千曲却觉得未必,身在局中,才是最清醒的。
“为什么不告诉他?”阮千曲也斜靠在沙发上,蜷起双腿,顺手从沙发上扯下那条披肩,给自己盖上,也给冯乐笑盖上。
冯乐笑噗一声笑出来,“你是叫我追他?像唐雅馨一样?”
“也不必像唐雅馨那样,但至少让他知道你喜欢他。”
“然后呢?让他拒绝我吗?他不是傻子,我跟他都认识好几年了,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了解女人,会不知道我对他的感觉?”
冯乐笑摇了摇头,“曲曲你知道吗,其实我宁愿他跟你在一起,你比那些个黎小姐什么的漂亮多了,又温柔,会调酒,还会下厨!”
冯乐笑边说边眯起眼睛凝视着自己这位半年未见的好友,她穿着一件烟粉色的雪纺系带衬衣,前襟微微敞开,锁骨Jing致,肤白胜雪,她的脸不笑时显出几分Jing致的冷漠,神态轻松时,譬如此刻,又显得分外慵懒,难得的是毫无矫揉造作之感。
冯乐笑最喜欢看她嘴角那对在她笑时才显现的梨涡,抹去了几分冷意,亲切又动人。
“好酸啊,乐笑,你喝的是酒,还是醋啊?”阮千曲忍不住打趣她。
“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我听说你交男朋友了,是谁?长什么样?做什么的?”冯乐笑一扫面上的Yin霾之色,笑yinyin地看向阮千曲。
电视上正在播放晚间新闻,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主持人化着Jing致又得体的妆容,面带微笑地播报新闻:“近日,W市公安局破获一起恶性连环杀人事件,犯罪人吴某某已被抓获,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音量很低,阮千曲拿起遥控器,又调高了几度,她瞟了一眼冯乐笑,“才一瓶,这就喝多了?说话的语气怎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