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猎魔师是个特例,面前这个狂暴的血族,落在他手里,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结果,一眼明了。
浅棕的眼眸里倒影着自己小小的身影,忽的,沃森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震了一下,他凑的更近,想从年轻血族眼里看到更多的东西。
年轻血族在压下来时,猛的别开了头,漂亮粉嫩的脸庞紧紧绷着,眉宇几乎皱到了一起,他垂下眼帘,视线同沃森目光错开,拒绝和厌弃的姿态在无声中表达淋漓尽致。
还是不见害怕,就算知道自己即将赴死,还是没有任何恐惧。
“你不会以为只是死那么简单吧?”沃森嗓音带着冷金属特有的质感,近在咫尺间,呼出的热气喷到姚锦耳旁,那里是敏感的地方,他下意识颤了一颤。
“喂,聋了啊!”沃森对姚锦无动于衷的态度深感火大,扬臂一扯,在刺拉声中,撕开了年轻血族身上穿的薄T恤。同脸庞一样粉色的皮肤随即暴露了出来。
沃森握在姚锦脖子上的手转到他下颌骨上,把他脸强行掰了回来,让对方直视着他。
“怎么,不反抗了?就算被我当女人屮也没有关系,是不是?”沃森嘴里说着粗鄙的话。
姚锦眼帘轻掀,冷嘲地笑着面前这个废话异常多的血族:“我劝你快点动手,一会可就晚了。”
沃森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个家伙让他怎么做来着?让他快点弄他?
哈!沃森笑开了。
你都这么要求了,我肯定得满足你。
沃森还没和人打过野战,他成为血族的时间很长,三百多年,这期间经常会找点血族的女人降降火,还没碰过同性,身边有那些喜欢同性的血族,沃森从来就没有起过那份心思,男的有什么好,没大胸没大屁股,峒也不够润滑。莫名的,在今天就对面前这个叫雪莱的家伙起了姓欲,沃森心想大概是他长的比大多数女人还漂亮,一身细皮嫩rou,尤其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你的时候,仿佛魂都能被勾走。
这样的人,合该拿来被压着槽弄几回。
沃森捞起年轻血族一只胳膊,将它直接卸了,血族只是身体抖了抖,更紧地咬着牙,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
行行,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沃森将血族另一只还自由的手摁在他脑袋旁边,然后庞然的身躯笼罩了上去。
他低下头,正要去咬血族的喉咙,倏的,仿若听到什么东西破开空气,朝着他脑袋笔直射过来。
高壮的血族脑袋一偏,躲过了急速发射的银质子弹。
第二颗朝他肩膀,沃森没有选择,只能从地上野兽一样狂暴的蹿起了。
他躲避的同时,伸胳膊准备把他的猎物带上,银质子弹擦过他指尖,将他蹿出利刃指甲给射破。
沃森发出愤怒的低吼,他迅速扭头,看向子弹射击来的方向。
先是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枪口,然后是一只拿着手枪的人类手臂,再然后,来了一个穿的人模人样的猎魔师。
认清楚对方那张脸后,一股庞然怒气猛扑上来,沃森气愤地胸口上下激烈起伏。
“沃森,什么时候轮到你自己出来捕食了?”西蒙昨天收到一个线索,克里希家族的多名血族在一夜之间被人残杀殆尽。在这个都市,以他所了解到的,唯一力量能与克里希家族持平的就是比利家族了。
两个最大的血族种群表面虽然维持着平和,但真正私底下,早就有许多积怨,只要一个小小的契机,这些积怨就会重见天日。
虽然说若是两大家族打起来,必定死伤惨重,看起来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可也未必,没有什么战争,是不牵连普通民众的。人类的生命比起不死者来说,就跟地上缓慢爬行的蚂蚁一样。
随时都可能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陷入终止,而永恒停止。
世界就是黑和白的集合体,不是纯黑,也不是纯白,离了谁,没了谁,都必然无法平和下去。
作为猎魔师的西蒙,本职虽是猎魔,可也无法驱尽所有血族。另一个隐秘在里面的职责则是,让血族们不至于发动任何过大的冲突。
来这里,是因为有他人提供线索,西蒙想找的人是沃森,他和沃森打过几次交道,这个血族残暴易怒,意外的却是,一个算的上爽快的人,起码问他的事,他必定会说。
西蒙想知道是不是他派人动了克里希那边,有了答案,他好缓和两方关系。
只是完全没预料到,找到沃森了,会是眼前这番境况。
沃森正压在一个人类青年身上,看样子,不仅想吸对方的血,还想来个露天运动。
若是双方自愿,西蒙必定不会干涉,可沃森都直接拧断了青年的腕骨,这可不是自愿的样子。
同样身为人类,西蒙对其他弱势的人都有一份怜悯心,不是所有人类都能像他一样,有对付血族的能力。
西蒙站出来阻止,当沃森从青年身上撤开,以致西蒙能目及到青年整个脸时,西蒙怔了一怔。
是他,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