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是受了些皮rou伤,但似乎吓得不轻,竟连连恶梦,十王爷心疼爱子,天天到女皇那儿哭诉。
女皇被烦的不行,又拿这个最小的弟弟没办法,索性将主事的几个官员都罢了职,又下令专门为娇花会建一栋楼,并给了小郡爷一个荣誉魁首,十王爷这才止了哭闹,回去专心陪着儿子了。
只是这去年便定了的工事,缘何拖到现在才动工,杨乐夭百思不得其解。
离开之前,杨乐夭还是在案场附近转了一圈,虽没瞧出什么名堂,但却碰到之前那发怒老者,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闷闷的抽着旱烟。
本来她身旁还有刚才那个小年轻在劝慰着,看到她过来,那小年轻立马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慌慌张张的背影。
杨乐夭顿了顿,让跟着的几人停住,自己走上前去蹲在老者身旁。
“老人家,您好!”
那老者瞥了她一眼,继续默默抽着旱烟。
杨乐夭摸了摸鼻子,继续搭话道,“老人家,我叫杨乐夭,今天刚被派来负责花满楼的!”
那老者再次抬眼瞧了瞧她,缓缓开口道,“大人,小的曹花子,就是个小泥匠!”
杨乐夭装作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又向她的方向凑了凑,“老人家,我看你好像有点不高兴,可是遇着什么麻烦了!”
曹花子没理她,在身旁的砖块上敲了敲烟杆,抖落烟灰。
“老人家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跟我说说,我必定想办法来解决!”
曹花子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猛抽了一口旱烟之后,低声道,“小人没什么事儿,多谢大人关心了!”
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拱手说道,“大人若没其他事,小人先去忙了!”
杨乐夭摆了摆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远处站着的几人,若有所思。
临近傍晚,杨乐夭让跟来的两人直接回去了,自己紧赶慢赶,仍是踏着月色回到侯府。
杨青早已让人备好饭菜,酒足饭饱后,时辰却已不早,杨英匆匆在外室睡下,杨乐夭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忙碌了一整天,此时方能得到一丝喘息,思念如流水般扑面而来。
昨日闹了个不愉快,杨乐夭本想着今天去哄哄,说些甜言蜜语,可花满楼一行,说没猫腻她都不信,明日她只怕还要过去走一遭。
玉楼那儿,大不了早点完事后,再赶过去给他个惊喜。
只是事事不由人,接下来几件事的冲击,让杨乐夭忙的脚不点地,连充足睡眠都成了一种奢侈,更别提抽出时间去玉楼安慰心上人了。
第40章 暗藏玄机
下了朝,杨乐夭去工部晃了晃,昨日那两人自动跟了上来,杨乐夭知道这估计是林老太婆有了吩咐,也就装作不甚在意。
午时将近,杨英过来问是否回府用餐,杨乐夭点头应是,那两人见状,只得告退。
杨乐夭为此将杨英好一顿夸,这娃儿除了对自己有点死脑筋,对其他人事,那脑袋可是活络的很,简直能做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有杨英在旁,天晴暗中跟着,杨乐夭也不怕她们搞什么跟踪,大摇大摆的去了工地。
只是让她诧异却又觉得理所当然的是,她们没在花满楼案场找到曹花子,私下打听的说法是请了病假。
昨天还Jing神振奋、生气勃勃的模样,今日就生了急病,鬼才信。
杨乐夭让天晴拿了银两去暗中打听了曹花子的住处,三人找了一家酒楼匆匆用了餐,就往城东庙方向走去。
待绕过城东庙,眼前的景象却让杨乐夭傻了眼,打听到的消息只说曹工住在城东庙后的胡同里,可没说胡同里住着这么多人家啊。
眼前没有上千户,也有几百户人家吧,房子一座紧挨着一座,斑驳的旧墙面散发出腐朽的气味,衣衫褴褛的人们神情麻木的在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上匆匆行走。
孩子的哭闹声,男人的骂街声,女人的怒吼声在整个胡同中反复循环。
杨乐夭皱紧了眉头,来到这儿后,看到的都是豪华奢靡的形象,富贵的生活让她习以为常,她以为这世界就是这样的,可眼前的景象颠覆了她的自以为是,原来她也不过是说书人口中的朱门。
正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无法思考的时候,身旁的杨英突地拉了她一把,一个酒鬼从她身旁堪堪擦了过去,摔倒在不远处的泥地上。
那酒鬼在地上努力挣扎了几次,终于慢腾腾的爬了起来,从她身边经过的人对她视若无睹,没有一个人想着上前扶她一把。
杨英对那酒鬼毫无兴趣,随手抓住身边一人问道,“大娘,请问曹花子泥匠住哪里?”
那老婆子上下打量了她们一番,努了努嘴,指着酒鬼道,“咯,跟着她就能找到了!”
见杨乐夭两人满脸疑问的看向她,老婆子冷笑道,“她就是花子家的老大!”
杨乐夭看向那摇摇晃晃走远的酒鬼,谢过老婆子,追了上去。
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