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免被人瞧低了。
这些年来,她没少成为京中贵夫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他组织的几次诗会上也屡次有人拿她出来当了笑话。
京中无论哪家贵女出息了,总要将她拖出来踩踏一番。
时间长了,他也以为她就如传言中那般懦弱无能,不过是借着祖上的蒙荫,继了个爵位。
初次见她,有些意外,原来这人人口中相传的懦弱草包竟有副如此好的皮相。
初时,他也是不喜的,白瞎了这副漂亮的脸面,却是个懦弱无用的性子。
然而,处的久了,才明白她不过是淡薄名利,懒得去争罢了。
如今的她,便如那坛埋在园中的梅花酒,初饮时淡如水,让人毫不设防,饮的久了,便再也舍不得放了手。
怀中人不舒服的挣了挣,他这才发觉自己竟下意识的将她箍紧,恨不得融入了骨血之中。
可即使知道她不舒服,他也不愿放手,所幸,那人也只是扑腾了几下,又睡了过去。
门外仍是反反复复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或许是十二,又或许是三儿或五儿,不管是谁,他都不想理会。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心从未如此安宁。
······
离私宅还有段距离的时候,阿明便看到自家妻主着急的在大门外徘徊,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心中暗称不好,只怕是老爷来了。
刚想提醒主子,那厢便看到了他,忙的小跑了过来,身后跟着的正是老爷的大侍湘君。
马车突地停下,车内司马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压抑了一夜的情感仿似找到个突破口,顿时火冒三丈。
“阿明,你...”
然他刚开口,外头传来的催促声便将他的怒火瞬间浇灭,冰凉透心,还往外渗着丝寒气。
“少爷,主子在花厅等您许久,您这就下车随老奴去吧!”
那湘君一脸死相的站在马车旁,公事公办的口吻,容不得一丝反驳。
“哟,是湘君叔啊,您让阿明家的在外守着就行了,怎么还亲自站在府外,这天气多凉啊,快快进去!”
司马荇出来已经换了一副笑颜,搀扶着将湘君拥往府中。
“少爷啊,您这次可是将主子气着了,大清早的便来府中堵您,哪想您又不在...”
“我知道了,湘君叔,父亲平时最听您的,您待会儿帮我说说话...”
声音渐行渐远,很快两人便消失在门内。
见阿明还杵在原地,阿明家的凑上来帮他暖暖手。
“昨儿一夜你们都没回府,我担心死了!”
“没事!”阿明给了自家妻主一个笑容,“老爷来许久了?”
“也没来多久,只是脸色很不好,我没敢多看!”
“那你先将马车去卸了,我过去候着!”
“好!”阿明家的几次欲开口,终是没问,默默的将鞭子接了过来。
“等等!”
阿明跳上马车,从车内将一件雪狐披风小心翼翼的捧出,也没理会自家妻主满脸的狐疑,自顾进了府。
花厅中央,何氏正襟危坐,脸色暗沉,底下跪了一溜的私宅侍从仆人,气氛凝固的可怕。
贴身大侍左桐站在其身后,脸上显出一丝担忧。
司马荇刚进了花厅,还没来得及行礼,何氏冷冰冰的话语便将他努力伪装的笑容打散。
“跪下!”
“父亲...”
司马荇倍受打击,何氏再不喜欢他,也未曾当众给过他如此难堪。
“我让你跪下!”
即使感觉倍受屈辱,司马荇还是听话的跪了下来。
“我到底做了何事,以至于让父亲如此愤怒!”
没理会对面桐叔的暗示,司马荇脊背挺直,神情冷漠的问道。
“做了何事?”何氏冷哼,“你还有脸问!”
“你一男儿,非要学那些卑微的商户女子出去经商,你母亲拧不过你,随了你,你若整日守着你那小铺子,卖卖东西也就罢了,可如今倒将手伸进了朝廷,莫非真要学了后宫那jian妃,妄图影响了朝政不成?”
何氏口中那jian妃正是余大学士的长子,余微的嫡亲哥哥余真儿,入宫左右不过三年时间,就从一个小小的贵人爬到了如今的淑妃之位,女皇唯一的小殿下便是由其所出。
这余真儿看着单纯无害,却偏偏得了女皇的十分宠爱,连带着娘族的几位姐姐都飞黄腾达起来,何氏心疼爱子受了冷落,这余真儿便成了他口中实实在在的jian妃。
“父亲误会我了,不过是小四求我帮忙,我推拒不掉罢了!”
此次掺和进赈灾之事,确实有一己之私,然父亲连这余真儿都推了出来,此时是万万不敢直言的。
“莫要再找借口!”何氏大声呵斥,“这事待会儿再议!
“昨儿个救援队伍便全员返了京,我今儿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