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天晴调来的这些日子里,她这个主子除了上朝那天会早起,其他基本上都是睡到太阳高高挂,然后慢慢吞吞的用了午餐就去玉楼门口守株待兔,一点不像有大作为的样子。
她是个男的都不会选她这样的,何况是那名动京城,贵女环绕的辛家公子。
“那人家又没约我,我去了有何用。”那余微上次瞧她那眼神都恨不得扒她一层皮,怎么可能会邀她上船。
“属下没想让您上船啊,你就在岸边看看辛公子的风采就是了!”
“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杨乐夭抽出枕头扔过去,结果当然是没打中。
明月嗖的一下不见了,枕头在地上翻了几滚。
“主子看来是真不想见了!”空气中传来明月的声音。
“你给我回来!”杨乐夭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怒吼。
······
当杨乐夭站在湖边一会儿,冷的实在受不了时,望着远处湖面飘荡着的Jing致画舫开始骂骂咧咧。
“这余微脑子有病吧,这么冷的天游湖,脑子可别被门挤了!”
“千紫,你再给我拿件披风吧,冻死了!”杨乐夭冻得直哆嗦,这么冷的天站在湖边吹风,她真是为了见美人儿一面也拼了。
其实她这也是没办法,辛玉郎很少出门,她没机会偶遇,原本想借送盆景的机会能见上一面,可是那玉楼是盆景进得了,人却不准进,算下来她都大半个月没见到心上人了。
果然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她这是中了一种叫辛玉郎的毒,却甘之若饴。
“小姐,披风!”
看杨乐夭把自己裹成一个熊状,千紫心疼又想笑。
爱情是什么,她不懂,可小姐这样对一个人痴狂,她却宁愿自己永远不懂。
······
“主子,你可是难过的紧?”从上船后,小十二就觉得主子的脸色不对,但主子不想扰了其他人的雅兴,一直忍着。
“主子,要不我扶您去船头透透气吧!”十二轻轻替辛玉郎抚着背。
辛玉郎往余微几人方向瞧去,看她们正谈的尽兴,怕是一时注意不到,便点了点头。
主仆两人出了暖阁,一股冷气迎面而来,辛玉郎连吸几口凉气,顿觉得头痛有所缓解。
看主子似乎好了点,十二放下一直揪着的心。
两人也未就真的去船头,只是站在船边远眺湖面的风景,真别说,若不是主子晕船,这大冬天的游湖还真有一般滋味。
可主子明明晕船,为何还是答应了余大小姐的邀请,难道他是喜欢...
“主子,那不是...”十二突然惊讶自己所看到的。
辛玉郎顺着十二的视线看过去,果然,那江边包的像粽子,正努力挥手引他注意的,不正是这段时间一直努力讨好他的杨乐夭。
辛玉郎突然嘴角绽开一朵舒心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尤其刺眼。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杨乐夭觉得自己快冻成一块活体冰块时,竟瞧着那船舱里出来的两个人,正是辛玉郎主仆。
杨乐夭瞬间开心的大笑,刚准备吼两嗓子,就被千紫给阻止了,让她注意自己身份。
她一想,也是,自己不要脸也罢了,莫牵连了佳人,只好努力挥手,吸引他们的注意。
好在这湖本就不大,她的另类行为很快就吸引了对方的视线,杨乐夭一喜,手臂挥舞的越发起劲。
身后树上的明月忙捂住了眼睛,这到底是谁家的傻主子。
可一心欢喜的杨乐夭才觉察不到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蠢,她早已被辛玉郎绽开的笑容迷了眼睛。
对面的人儿这是笑了吗,一向只是温和有礼保持距离的美人儿,这是对她笑了吗,她的付出终是有回应了吗?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杨乐夭仿佛置身于明媚和煦的温暖春光中。
“公子,您怎么在外头?”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辛玉郎瞬间变了脸。
“余小姐!”转身过来的辛玉郎脸色已恢复温和笑容,“只是觉得里面太闷,所以出来透透气。”
“是吗!”余微一脸歉意的走了过来,“是我怠慢了,竟不知公子身体微恙!”
“不碍事!”辛玉郎微侧了侧身子,挡住余微的视线。
“不若我命人将船靠岸,今日就不游湖了!”余微向岸边看了看,下一个码头正好离得不远。
“余小姐下个码头将我放下即可,千万不要因我扰了各位小姐们的雅兴!”反正在船上待着也甚是无趣,还不如下船在岸边走走,顺便缓解一下晕船的不适。
“可是,公子...”今儿约的都是一帮京城贵姐儿,若不是衬着公子之名,哪能来的这么齐全,若是这会儿就散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那我命人将船靠岸,今儿是没法亲自送公子回了,改日定当上门赔罪!”辛玉郎出现的目的已达到,她们接下来商议的事情也没必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