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她安静的等待中,一声又一声,最后一声被她吞下。她贴着他的嘴唇,手摸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笑起来,夸他念得真好听。
眼前的,才是真的。
简单的快乐好短暂。天色快要亮的时候,丧龙上楼敲门,在外讲荣叔过来了。荣叔一向是有事才会过来这里。陆钦南三天没在外露面,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没管过。
卧室内没动静,丧龙只好在门外等着,等片刻又敲门,这会儿终于听到动静,陆钦南讲了声:“我知了。”
陆钦南系上领带,拿出衣橱里的西装外套,外套里夹着的内衫被原主人拿走。原主人当着他的面,套上最里面的一层,靠近了,还以为是要亲他,不想只是将手里的墨绿色裙子丢进他的衣橱里。
陆钦南侧过脸,避开她似有若无呼出来的气息。
她若无其事退回去,拿过桌上的腕表,主动帮他戴上。
她忽然低声轻语:“这要是手铐就好了……”
声音小,陆钦南还是听见了,看着她,没有言语。
他拿过外套,准备要走,回头搂过她的腰,“离开的时候,小心一些。”
钟霓微微挑了下眉毛,“不小心会怎样?”
陆钦南当她是故意唱反调,捏了捏她的腰,转身离开房间。
荣叔等到陆钦南,望了眼楼上,早从丧龙嘴里知道这里的情况,对着陆钦南,并无好脸色,低声斥他未免不知轻重。若外头有心人知这边情况,便是抓他把柄,跟个差人搞在一起,义合内部人员会怎想?
陆钦南神情自若,先去厨房简单准备今日的早餐,不是自己用,是留给楼上那位差人。
荣叔自知自己讲太多废话,叹了口气,才将近两日发生的情况一一汇报于他听。
吹鸡失踪,邓伯以为是警方,安排在邓伯身边的司机已经引导他找上侯爷了,吹鸡的漏洞很快会显现出来,到时候只等刘Sir发威。
还有,宋医生待在正月茶楼已经不耐烦了。
这几日,宋医生充当□□角色,尽职尽责,陆钦南让荣叔给她一笔钱,买一些衣服,不出意外,要准备去澳门。
白头佬当初觊觎他在澳门的场子,怕不是一时兴起的贪欲。因为赌场是最低价的洗钱圣地。
早餐做完后摆放在桌上,陆钦南准备离开,像是察觉到什么,他抬起头,钟霓趴在二楼走廊护栏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刚刚荣叔汇报的事情,她应该全都听到。
陆钦南单独把荣叔留下,什么意思钟霓很清楚了。陆钦南不在这里,她留下也毫无乐趣,况且今日是周六,用完早餐想要离开,荣叔告诉她,最好是从地下室的出口离开。
她停在审讯室门口,荣叔跟在她身后,不阻止也没打算要开门让她进去。只可以通过门缝看到里面的情况,吹鸡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了,宣文汀仍被困坐在椅子上,一副将死不死的模样,真够凄惨。
她问荣叔:“从一开始就在这里?”
等许久,也没等到荣叔回答,反而是得到他一声警告:“钟小姐,阿南并不想同你们这些人纠缠,任务不任务,也不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老辈讲话真无趣,动不动要说教,钟霓没了好脸色,不过呢,荣叔有句话没讲错,任务不任务,的确不是陆钦南必须承担的责任。
荣叔将头盔交给钟霓,送人离开后,后面安排的人立马跟上她。
今日周六,是要和程宇年见面的日子。钟霓去士多店买了两盒薄荷口味的香口胶,又买了新鞋,真要用鞋子踢人,硬质鞋底的鞋子踢人是最痛。
骑车到钟家公馆附近,钟霓想了想,决定先回复姑妈的十几条来电短讯,请姑妈勿要担心她,她一切都很好,无需担心。
公馆附近有一条路直通山顶,山顶上有一座亭子。钟霓从早上坐到太阳阿公收工回家也没等到程宇年。
天光呈暗蓝色,海岸线慢慢被城市霓虹包围、覆灭。
*
程宇年找不到机会联系钟霓,只得默不作声地跟踪朗聿凡,近期他的秘书很少跟在他身边,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去做,重要到朗聿凡需要他监视刘锦荣的一举一动,重案组任何行动都必须告知朗聿凡。
行动通讯频道被监听,重案组行动皆被朗聿凡掌握。程宇年隐忍不发,眼看重案组大大小小行动都落空失败,他开始急躁,行动频繁出错,错到不能走回头路。
陆钦南的存在,是警队不能公之于众的笑话,他又何尝不是呢?更搞笑的是,这搜在陆钦南名下的游轮,看似豪华,下面竟是肮脏交易。
游轮底层仓库,堆满很多制货用品。
程宇年瞠目而视,翻开盖着东西的塑胶袋,是堆积整齐的‘美金’,白色的,外层包着牛皮纸,随时可以揣进口袋,带出去很难被人发觉。
当他专注这些东西时,身后影子越来越近,他察觉到后,躲避不及,迎面遭来一棍。他惊慌失措,抹掉额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