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他不讨厌这样的钟霓,很喜欢。他握住钟霓的手,追着她的目光,等她无路可退了,再也不许她讲话,也不许她乱想。
“你希望我不做,我就不做。”他是讲真的,怎么就不信他呢?狼来的故事,上演太多次,已经没有观众了。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做不来独角戏,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吻住她嫣红嘴唇,偶尔从唇间溢出来的声音,都用于营造氛围了。
她这样聪明,明知道他在利用她,又为什么情愿由得他利用呢?乖得不正常。陆钦南有些后悔,后悔太过自信,自信地给自己找麻烦。
若一开始,他没有刻意留下痕迹,让她找到大B哥,暴露了身份呢……
撞上Madam钟,连打茄lun的时间,陆钦南都需要保持绝对的警惕,否则中了他心水的美人计,爬都爬不起来。
“停,停下。”她呼吸喘喘,气息浓烈,双手抓着他的衣襟,毫无威慑力,等她按上他受伤的腹部,他不得不停下。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才可以继续。”
陆钦南抿了抿唇角,声音沙哑,请她继续。钟霓撇开眼,不去看他,“你会做话事人吗?”
“不会。”
“理由?”
陆钦南玩弄着她的手,动作时轻时重,“我若做话事人,阿霓一定很为难。”话刚讲完,仿佛早知钟霓会发小脾气,他笑着吻她,尝到她唇齿间细腻的葡萄酒香气,想起今晚她出现在这里,身边男伴是谁,想起她脸上轻快笑颜,笑意敛起,他停了下来。
停的太突然,情绪外露,她都察觉到了。她还在为刚刚的话而失怔,努力分辨真假的后果是,和以前一样,她喜欢他的亲吻,令人缺氧,又黏又chao的窒息感,淌在水里,轻飘飘的,好舒服。
她支起膝盖,啄了下他的嘴唇,他的回答令人满意,当然有漂亮理由催促他继续。于是,陆钦南的一颗心,兴奋地、快乐地跳动,快乐地不知满足为何物,更不知收敛。
Madam钟样样都好厉害,唯独对打茄lun这种事情,偶有发挥失常,处于下风,脸颊泛红,呼吸喘喘,她寻到陆钦南受伤的地方,一手狠狠按下去。
他停下来,两人分开,眼对眼,呼吸连在一起,意犹未尽,难舍难分。
钟霓推着他,看到他腹上白色绷带渗出血迹,范围在慢慢扩散,“你……”
言语间,陆钦南突然抬手,她下意识缩起肩膀。他看着她,戏谑一笑:“我受伤,没力气跟你动手。”他揩掉她唇上shi润水迹,动作慢条斯理,叫人心惊rou跳,脸红燥热,钟霓用力拍开他的手,抿住酥麻的嘴唇,按住大拇指,眼底闪过零星的狡黠。
陆钦南身子慢慢往后,靠住沙发背,放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刺激到她痒处,她挣扎起来,按住他的手,不许他乱动。
钟霓看了他一眼,再看他受伤的腹部,仅剩的耐心正一点点地失去。
最恶劣的时候,是冒充傅时津。她在想,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警校休假期,约会?每年除夕,她从钟家老宅逃离,那个总会送她甜品食物的人是陆钦南?还有……
脑子里的影像越来越多,记忆里的男人,越来越惯着她,于是,便也越来越坏。
“我讨厌你,很讨厌,非常讨厌。”
一连说了三声讨厌,语气却平平淡淡,陆钦南的心有一瞬坠空的错觉。如果,钟霓对他的讨厌情绪都没有,他还有什么?
明明很急躁,还要装出神情自若模样,捉住她的手,从指间吻到手腕,从手腕吻到她肩膀,隔着肩带游到锁骨。酥酥麻麻的痒意让她态度开始放软,却不开口阻止他。
陆钦南盯着她的脸,不知她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不阻止我吗?”他轻声问。
钟霓转过脸来,想要看他,脖颈间酥酥麻麻的痒意好讨厌,反射性缩起脖子,躲避他的亲吻,推着他的肩膀,平时可以制服匪徒的力气到他这里毫无用处。
“不阻止我吗?”陆钦南再一次问。
看着她缩起脖子动作,仿佛回到新婚后搬进欣荣大厦那段时光。一时间,陆钦南默住,直到发现钟霓的手在颤抖。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张口含住她指尖,哄着她不要再生气,即便要生气,大可直接冲他发火。
钟霓低着头,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恨不得攥碎,右手指尖被他带入温热chaoshi的地方,一阵阵酥麻电流从指尖流进身体。
她怔怔地看着陆钦南,“是你惹我生气。”
他抬起目光,“嗯。”
她刻意地转过脸,不去看他。
真如江月讲的那样,傅时津、陆钦南,两人是一张脸,表面的欺骗性太强,可感觉不会骗人的。Madam钟敏锐直觉过人,这份直觉放到感情上也一样过人,她的感觉告诉她,迷住她身心的,不是傅时津。
傅时津那样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认真地安抚她情绪,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