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冇事啊,你唔好乱跑啊,我出去看看情况,有情况我会告诉你。”他低着头,腼腆不已,轻轻地、慢慢地挣开江月的手,转身离开。
“谢谢你啊。”
丧龙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看向远处海岸线的城市霓虹与倒影,慢慢呼吸,慢慢平息内心的激动,他知道自己心动的不是时候,只是忍不住。
他回到陆钦南那里,四处张望,没有发现Madam钟痕迹。
朗聿凡一直在思考陆钦南提出的建议,按着额头,一面为钟霓一事烦躁,一面为生意的事情做最好与最坏的打算。
做到今日,他不希望自己同父亲一样做到最后是自己栽了。
陆钦南连喝了两杯威士忌,起身离开VIP室时手里还拿着一瓶威士忌,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关上门,威士忌轻放在桌上。
走到衣柜前,一拉开,里面的人就伸出刀子对着他。
他觉得好笑,却也知她是认真的,自觉后退,看她从衣柜跳下来,将他逼至床边。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钟霓偏过目光,警惕望向门口,陆钦南趁机夺取她手里的水果刀扔到别处,反手握住她手腕,带动她身子转过去,背贴向他胸膛。他单臂圈住她上半身,盯着门口,推着她往前走。
门底缝隙有人影晃动。
钟霓神情紧绷,侧目看他,不巧,他也在看她,四目相对的一瞬,他垂下眼帘,避开她目光,贴着她耳畔,双唇似有若无蹭过她白嫩的耳廓,轻声细语讲着不动听的话:“Madam,那扇门开还是不开,看你怎么阻止我了。”
钟霓耳朵发烫发痒,微微耸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交易我都答应了,你还想怎样啊?”
陆钦南闭着眼睛,鼻子蹭过她后颈发梢,气息炙热的在她皮肤上游走,久久不散。除了细微的脚步声,还有她激烈的心跳声,在这样的环境中,谁都分辨不清楚到底是心动还是紧张。
周遭一片安静。
她看着门底缝隙下的影子,抓住陆钦南的袖子,“你讲啊,你想怎样?”
他睁开眼,望住她的嘴唇,失怔片刻,他拉开她的手,按到门面上,捏住她下巴,“怕了?怕还有胆子跑这儿来?”声音轻轻,轻到讲话气息落在她耳畔好重好重,温热且发chao,引起阵阵痒意,痒的双腿乏力。她回头看他,终于,一双本是扎满刺的眼神此刻变软,溢出漂亮的眼泪。
她shi着眼看他线条干净的眼,多好看的一双眼啊,眼角下的痣那么明显,她怎么都没发现呢。其实,是她没有仔细看过傅时津的那张脸,只知他有怎样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而已,再深入的却从没仔细观察过,倒是将陆钦南这张脸仔仔细细抚摸过——如果她的结婚对象完完全全是他的话,她抚摸的人便是他。
偏偏是陆钦南。
警察小姐和古惑仔,文明道德不允许他们登对。
这双眼,还是只有哭的时候才格外动人。望着泪眼朦胧的钟霓,陆钦南顿感舒服,看到她还能在他面前装一装,他就舒服了,至少,她会仗着这一点来博取他心软一刻。
他的确心软了,或者讲,是有底气,有底气能在边缘之际护下她。
他扯下领带,绑住她双手,绕到门把上,看她掉眼泪,食指竖到她唇前,“我要开门了。”
钟霓睁大眼睛,心里几乎蹦出所有她会的粗话丢到他身上。
他摘下金属袖扣,捏在手里,拧动门把,眼睛盯着钟霓。
门开了。
韩定站在门前。
钟霓躲在门后。
“定叔,有乜事啊?”
韩定完好的那只眼就算有露笑意,也看不出来,失去了左眼,完全激起他藏了多年的暴戾,本以为可以为了女儿韩芫,本本分分压住本性,只等待时机即可。
但现在,他哪里还等得了,午夜梦回之际,梦到都是自己双眼全瞎,眼前一片可怕黑暗,比他无情丢人进海里更可怕。
“哦,冇事啊,你也知啦,我在找那位差婆啊,都怪我手下不懂事,也许是他看错,不一定是在你房间里。”
陆钦南松开门把手,后退两步,“查。”
钟霓紧绷著神经,看他后退一步,抿紧嘴唇,不敢出气。
他一贯了无波澜的神情让韩定止步不前。韩定不动,他们身后的马仔也不动。陆钦南虽然是大大方方让他们查,可语气冷冽,谁敢查啊?除非老大先动。
陆钦南转了转手腕,敲了下腕间的劳力士,把玩着手里的金属袖扣,“定叔,查还是不查?”
闻到动静的丧龙从另一边房间出现,站到陆钦南身侧,“定叔,有乜事啊?用得着带这么多人堵人啊?有无规矩——”
韩定抬手要教训丧龙,却被陆钦南抬胳膊用力挡住、挥开,“定叔,别忘记,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在这儿动手?”
丧龙吞了一口唾沫。靠!韩定个粉肠,居然敢对油尖旺龙哥动手?讲笑讲笑,幸好祖宗拦住,否则韩